[散文·杂文] “我愿一生孤独，只为爱你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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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守候

Waiting for you

近日，最高人民法院出炉的一份报告显示，当80后们还在努力摆脱“剩男剩女”的标签时，90后已加入离婚大军。

我们不禁开始怀疑，爱一个人，真的那么复杂吗？

今天来讲一个关于人与犬的故事，尽管不那么恰当，但或许在“爱”的问题上能有所启发。

在德国，有一只狗，名叫Capitan。

自从主人Miguel去世，Capitan就一直守在墓碑前，无论刮风还是下雨，无论被骂还是被赶，都一动不动，坚定如初。

这一守护，就是整整十一年。

很多人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它如此坚定和忠诚呢？

这大概要从16年前开始说起。

2002年，Miguel为了给小儿子准备生日礼物，特地去了一趟宠物店。在那里，他一眼就相中了Capitan。

那时候的Capitan，

拥有乌黑的毛发，

大大的眼睛，

跑起来一扭一扭的，

简直可爱极了。

你相信命中注定吗？就是那种，只是隔空看了一眼，就认定对方的笃定，就像Miguel和Capitan这样。

Miguel当即决定，要给狗狗一个家，还要给它最好的爱。

Miguel对Capitan有多好呢？他所有的空闲时间，几乎都花在了Capitan身上。

白天带狗狗出去散步，在洒满阳光的乡间小路上狂奔。

和Capitan分享食物，遇到了好吃的哪怕不留一份给儿子，也要给狗狗一份。

晚上下雨的时候，

他直接从睡梦中惊醒，

帮Capitan擦干雨水，

然后安置妥当，

还会说，

“抱歉伙计，让你淋雨啦。”

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Miguel和Capitan这一人一狗，在每一天的朝夕相处里感情越来越深。

想吃的时候有的吃，想玩的时候一起玩，这大概就是最简单的幸福吧。

一人一狗，若是能一直这样陪伴下去，也算是完美了吧。可能上天还想给这段感情一个考验，就在他们相识的第五个年头，残忍地带走了Miguel。

Miguel去世了，这个消息对全家人来说都是巨大的噩耗，尤其是Capitan。

它敏锐地察觉到，那个总是陪自己玩的主人，好像永远躺在那里了，不管自己怎么喊，他都不会再起来了。

它悲伤地呜咽着，低声地鸣叫着，一遍又一遍。家里人摸摸它的头，告诉它，“伙计，Miguel永远不会回来了”。

Capitan像是听懂了，

又像是根本不想听懂，

它只是呆呆地趴在那里，动也不动，

眼神里充满忧郁，

再也没有了之前活蹦乱跳的样子。

直到举行完葬礼，家人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Capitan不见了。

大家找遍了附近的角落，包括它和Miguel常去的商店、小路和公园，仍然一无所获。

人们都认为，Capitan已经接受了Miguel离开的事实，转而去寻找下一位主人了。

毕竟斯人已逝，生活还要继续，大家开始学着放下，学着重新出发。在Miguel离世一年的日子，渐渐忘掉悲痛的家人们前往墓区祭拜。

可当他们走进Miguel墓碑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Capitan！

原来，Capitan发现自己等不到Miguel回来，便走过大半个城市，去寻找亲爱的主人；

原来，在所有人都能渐渐放下伤痛的时候，只有Capitan固执而倔强地守护在Miguel身边，一如往常。

那一瞬间，家人们都被Capitan感动了：

“墓区离我们家隔了大半个城市，我们当时怕它伤心，根本都没带它过来。它到底是怎么找过来的？”

根本无法想象，Capitan是怎样一步一脚印，摸索着去一个从未到过的陌生地带。这一路上，它到底花了多少时间，又受了多少欺负呢？

也许这些困难对于Capitan来说，都不重要。它只是觉得，你离开，我便等你回来；你回不来，我便自己去找你。

所谓爱，大概就是拼了命也要在一起的迫不及待吧。

可是，墓区那么多，墓碑那么多，Capitan到底是怎样找到Miguel的呢？

原来，Capitan用鼻子一个一个墓碑地嗅过去，一刻不停地闻了好几个小时，围着硕大的墓区走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它走近其中一个，闻到了记忆中最熟悉的气息，是Miguel！

Capitan叫了两声，把墓碑上的落叶轻轻叼走，然后静静地趴下来，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Miguel，我终于找到你了。”

墓区的工作人员说，Capitan偶尔会出去找食物，但天黑一定会回来，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趴着，赶都赶不走。

家人心疼Capitan，想要带它回家。没成想，Capitan只是呜呜地哀嚎着，不停地在Miguel墓碑前徘徊，怎么都不肯走。

家人终于明白，它只是想像之前Miguel日夜守护它一样，日夜守护离开的Miguel啊。

当你遇见一个人，他给了你最温暖的陪伴和爱，让你此生都无法忘怀，那么接下来不管再遇见什么人，也只能是将就。

“情愿一生孤独，只为爱你如初”，Capitan就是这样。

它送走了离开的家人，然后重新回到Miguel的墓碑前，寸步不离地守护着。

“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给过我温暖，

我愿意带着这份温暖一直陪着你，

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天”。

可是，如果你也曾等待过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你就会知道，思念是怎样的痛苦和难熬。

Capitan陪着Miguel看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绿，看有些墓碑从每年都有人祭拜，到很久都再没人来。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时间过得实在太慢，岁月又太过孤单。

没人知道Capitan为什么能坚持守候，也许是那些年相聚的时光足够幸福，以至于让它后来漫无边际的等待，都没有太过难熬。

第一年，它暴风暴雨不曾退缩，

电扇雷鸣不曾害怕，

不分白天黑夜，

永远守护在墓碑前。

第三年，它年纪有些大了，

腿脚也不再利索，

有时候觅食很久都找不到食物。

可一到了晚上，

它还是会准时出现在墓碑前。

第七年，它被查出患了肾衰竭，

身体状况也一天不如一天，

可它还是会拖着一瘸一拐的身子，

像最忠诚的士兵一样，坚守岗位。

第十一年，它已经老得走也走不动，

看也看不清了，

它知道，这段漫长的陪伴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2018年2月22日，在一个晴朗的早上，Capitan被发现躺在主人的墓碑上，安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离开的那一瞬间，Capitan应该也松了一口气吧：

“十一年了，我的主人，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而这一次，我们再也不用分离。”

4年相伴，11年守候，Capitan用自己全部的时间，全心全意爱了Miguel整整一生。

“你只是来过一下子，却让我爱了一辈子”，如果Capitan能开口说话，也许它会这样告诉Miguel吧。

对它来说，爱是忠诚，是陪伴，是遇见你走到底，是爱一个人过这一生。

那么，对我们来说，爱又是什么呢？

当失去最爱的人，我们又会想念、等待对方多久呢？是一个月，一整年，还是一辈子？

我们听遍了喜新厌旧的故事，习惯了三心二意的感情，以至于常常忘记了，还有像Capitan和Miguel这样，最平凡又最感人的故事。

这世上最幸福的，其实不是长生不老，权倾朝野，而是有人等，有人爱，有人陪伴终生，爱你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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