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站点

用户名

密码

[收藏·市场] 诗情假手丹青寄

5 已有 842 次阅读   2018-07-30 09:05


冯  远,男,1952年1月生,汉族,中共党员,研究生学历,中央文史研究馆副馆长,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1980年,浙江美术学院中国画专业研究生毕业,留校任教,1996年,任中国美术学院副院长、教授,1999年,任文化部教育科技司司长,2002年,任文化部艺术司司长,2004年,任中国美术馆馆长,2005年,任中国文联党组成员、副主席、书记处书记,2012年,任中央文史研究馆副馆长。中国美协副主席,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名誉院长。

中国画创作入选第五至第十届全国美展和其它国内外重要展览,《泰隶筑城图》、《星火》、《屈赋辞意》、《世纪智者》、《长城》、《保卫黄河(一)(二)(三)》、《历史》、《逍遥游》、《今生来世》等作品获各类金、银、铜奖十八项。专著有《东窗笔录》、《水墨人物画教程》等,另有《回到单纯》、《重归不似之似》、《“人”的艺术和“艺术”的人》等论文、评论等发表近百万字。多次赴多国举办个人作品展及考察讲学,作品被国内外美术馆及收藏家入藏。

近闻画友冯远于工作之余多多读书,撰写了多篇中国画研究的论文;又因为某家出版社作诗意画而对中国古典文学、诗词愈加迷好,去岁以来陆续创作了诗意画二十余幅。余有幸先睹为快,览之颇觉其在作品的诗化表现、工写兼融和用色方面多有独出机杼,与众不同之处,兹录读画随感一二如下:在东西方文学艺术发展的历史中,诗与画的结合似乎像一对孪生姐妹,早已密不可分,尽管自18世纪德国美学家莱莘在《拉奥孔》中的《论画与诗的界限》里提出了诗与画没有共同之处的见解,在西方文艺理论界产生了重大的反响,但是并没有从根本上动摇、推倒“诗画本一律”的基本理论。在东方,尤其是在中国人看来:诗与画虽属两种不同的艺术,前者属语言艺术或时间艺术,后者属造型艺术或空间艺术,但是诗与画皆通过真实具体的典型形象,抒发作家的情感,以激发读者的想象、联想,达成共感而产生隽永的魅力。这是文学艺术,尤其是造型艺术的重要规律,也是中国文学艺术传统的主要特徵之一。


  冯远的作品既有因诗作画,也有画后补诗一类,更多的是画意与诗意内涵暗和的表现,即画的构思、章法、形象、色彩的诗化。画上并不题诗,也并不取材于某诗,却有诗的意境,颇有中国绘画理论中的“有形诗”,与“无形诗”之感。诗以意为先,而气附之,境则成,惟画亦然。无论尺幅大小,皆有一意,故论诗者以意逆志,而观画者以意寻境。此中甘味、或可体悟把玩,或不可言传,虽辽远不相属,却驰神兴会。


  画家的诗意画作多采用暖色仿古宣和撒金宣用纸,展开画卷,扑面迎来富贵、灵动且又清新、静谧之气。《唐人马球图》、《骑射图》造型俊美飘逸,笔墨设色工巧飞动,富有动感,盛世唐女那健美旷达的情趣跃然纸上,《抚琴图》、《藤萝仕女》、《王维红豆诗意》怡静中溢散着浓郁的诗情,一种“但识琴中音”、“解寄无边春”、“此物最相思”……的吟哦之意惺惺然毕现无遗。《游春图》、《合乐图》、《浴女》则悠然典雅,或柳浪闻莺间呢喃细语,或藤萝架下轻合心曲,或珠背后浴罢淡妆……。更不消说《参禅图》、《听秋》、《王维竹里馆诗意》中的醉人情调,“我心即佛”、“一叶知秋”、“弹琴复长啸”,空朦虚灵、万籁浑化。情由境生、意由境显、诗情假手丹青而现。


  应该说,画家的诗意画题材并不新鲜。这在那些高雅去俗的水墨写意画家笔下早已反复游戏至相当流行的地步。程式化的造型和缺少情感投入的表现技法将题材变成可任意发挥的遣兴媒介,诗和造型艺术本身的深度反倒退而居其次。看得出,冯远对此是抱有足够警惕的。因此他反对在诗意中过于追求趣,在造型上偏求奇与怪。他认为这将从某种程度上破坏诗的气息,进而堕入符号化的图解陷阱。他注意到意象造型处理的分寸感,既不拘泥于实,又不过分夸张,保持了人与现实生活中相应的可感距离,以牵动观赏者的共鸣。同时他又注重环境氛围的烘托,进行整体渲染,加强了诗化的效果。


  诗意画在用色方面也颇有特点;冯远不泥定法,不执己见,惟求活而已矣。他减少了以水墨作为色彩的表现因素,代之以鲜明浓艳、但不俗腻的颜色。其浓淡兼施、厚薄交替;又以色破墨、叠加覆盖;采用鲜活富贵的色彩表达了盛唐气象,为画面注入了生气;一扫以水墨单色表现力孱弱晦暗的面目。他有选择地吸收了日本美人画的装饰风格,尤在小道具和服饰纹样方面,其不厌其烦、笔笔送到;精巧一侧必有大笔濡染的色块相辅相成,使豪放处见功力,精妙中见气度。加之其运线劲挺飘逸,勾勒与没骨手法灵活应用,似以文人水墨之笔墨,运宋人之格法,又泽以唐人神韵,令化境顿生。


  中国的水墨写意画与工笔画两种表现技法素来泾渭分明。于今工则愈趋精致细微,写则愈加放逸简概,两者的间距越趋扩大。追求极端的结果是工笔过于注重制作而忽视了作品精神的写意性;写意则过于追求狂放而增加了笔墨的随机性,降低了作品的精妙表现。冯远却从中看到了两者的极端走向共容的互补性和可行性。当水墨写意画的发展越来越受到技法和趣味的困扰时,它势必以疏远造型和色彩的基本要求为代价,这就在一定程度上将自身置于一个极端的困境之中。近年来工笔画的异军突起和兴盛恰好反证了水墨画所处的两难尴尬境地。冯远认为写意画虽重写,但同时也须在工上做文章,放弃这个可行性研究,将无助于水墨写意画的发展,因此他在唐人诗意画的创作实践中别开生面,取得了积极的成果。写意、工笔人物画同样易犯的毛病是程式化、概念化、刻板和浮滑、轻薄等,稍一不慎,便露匠气和江湖气。冯远的诗意画用笔松灵却具工笔骨力,描绘虽工却不失写意气度;在写中求工,松动中不失谨严;在章法矩度中求潇洒自由,这样就使他的作品在完整地体现了画家的审美意趣同时,既超越了工、写画种的界限,又保持了工、写所共有的艺术品位,从而达到了相当的高度。盖今古名家写意之作,真作家未尝不从工致谨严而渐次纵横恣肆。顺应情性,工放兼及,先求精当平正,继取放逸生动,再复归精当平正。三变功夫,务须求到,如此触类旁通,尽收灵台毫端之内,是谓集众之大成。


  冯远善作大画,且富有把握大局面的能力,与小幅诗意画相比,如同交响乐、歌剧和轻音乐、清唱。其扎实的造型根底,使他在涉及多种艺术创作形式时显得轻松自如,但凡其沈下去,必能获得相当成果。但是他承认:对于创作来说,能力和学养不能划等号,功夫在画外。诗意画命题的确定,不亚于一张考卷,它检验画家的智慧和才情,是一种颇见学养功力的再创造活动。而对于绘画中诗意化境界的追求,则是在其艺术实践中需要倾注心力作出不懈努力的苦乐事。

  片言双语,苟难全意,惟愿冯远不断有好作品问世。

文/鲁风

资料由北京一览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编辑整理。

分享 举报

发表评论 评论 (3 个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