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云法师,法名实泉,江苏如皋人,十九岁落发,一九五○年以一衣一钵渡海来台,住锡凤山佛教莲社。一生致力于弘扬净土,尤以精进佛七应机最众。一九八六年八月圆寂,享寿六十八,平生著述甚多,著有《金山活佛》、《皇帝与和尚》、《佛门异记》等十一本书。
《金山活佛》是一九五九年出版的,是我一九五八年在新北投掩关时写的,那时我与星云法师等八人,合办一个杂志《今日佛教》,他们要我写佛门掌故,我第一个就写《金山活佛》,连载一年后出版。
我没有看见‘金山活佛’,他圆寂时我还没有出家呢!全凭与他同住十多年的太沧老和尚(金山江天寺的方丈和尚),回忆活佛的声音笑貌,形容得活龙活现,我也根据太老所说,加以描写。最大的遗憾,就是活佛的身世,何方人氏姓什名谁,太老不知道,慈老、乐老也不知道,他的生活轶事知道得再多,也是美中不足,笔者对此,引以为憾!
一九六五年华僧大会,老友性仁法师,从新加坡带来金山活佛的相片给我,我以为他知道活佛的身世,结果也是不知道,珍贵的相片,放在书桌的玻璃下面,时间一久,有水进去,活佛的相片也坏了,这又是我遗憾终身的事。
关于活佛在缅甸圆寂之事,慈老说的与乐老说的亦不同,我只有依据各种传说写下去,不知道谁对谁不对,不得不在这里向读者抱歉。
一九七五年七月十五日,缅甸有一位恒月老和尚回国定居,佛光山大雄宝殿破土及大佛开光法会,恒老由日月潭玄奘寺赶到了佛光山,我们见面谈到金山活佛的故事,恒老知之甚详,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下面就是有关金山活佛的身世。他说:
‘金山活佛,法名觉栋,号妙善,俗家名曲愍久,山西海州人,在终南山兰田县竹林寺出家,是本照老和尚的第二个徒弟,他的师兄法名觉灵号妙访,他是宣统元年在山西卧龙寺授戒,得戒和尚是证成长老,其师本照和尚活到一○九岁,双目失明,拜《华严经》四十年,双目复明,老虎为之守门。’
‘活佛是在一九三五年圆寂的,而那天上午洗澡用水瓢勺水淋浴,瓢还放在顶上,就这样立化了。’
这是恒月老和尚亲目所见的事实。
恒月老和尚又名隆升,他在缅甸福山寺住了几十年,他说他与金山活佛是表兄弟,我以他知之甚详。他与金山活佛年龄差不多,这是我多年来,未能解决的疑问,而无意间遇见恒月长老,将金山活佛的身世全部悉知,更知道活佛圆寂如此洒脱,能获得这种珍贵的资料真是高兴不已。
恒月长老真是转老还童,他是光绪三十年受戒的,今年已经一○二岁了,武功很好,是一位爱国高僧,现住在五指山,经常下山教太极拳,耳聪目明,健步如非。
此书出版了二十年,早就没有了,我自己连一本存底也没有,想再版找不到样本,还是北投文化馆东公老人为我找到张克范居士,寄给我一本,如获至宝。其实是自己的书,二十年后自己没有了,因此不能不再版了,恒月长老提供金山活佛的珍贵资料,张居士供我样本,这里一并致谢!
内容与错字重新改正,用二十五开本,六十磅大康纸彩色封面,线穿装订,九月份铁定出书。陈焕然居士等为此书辛劳校对,乘此出书之便,一并致谢。
一九七八年六月 煮云 序于凤山佛教莲社忏悔房室
佛法是讲因缘的,因缘具足了,无论什么事都容易成功。不然的话,你就是用尽了心思,还是不能达到目的。
我写金山活佛这本书,这其中的因缘就很凑巧。在未写以前,可以说是毫无把握,因为我对金山活佛知道的太少,有关活佛的应化资料,是要向各方面大德去探求访问的!可是现在《金山活佛》这本书居然能够和读者见面,你能说这不是‘因缘’吗?
我在前言中曾说过:因为金山活佛,既没有年谱传记可参考,又没有看到活佛在各地应化活动的相片。所幸他还是民国时代的人,现在在台湾的大德们,很多人都见过活佛,尤其是金山江天寺的方丈太沧老和尚,他与金山活佛同住有十多年之久。因此我在开始写的时候,首先就去拜访太沧老和尚,承他老人家慈悲,供给我们很多的宝贵资料。所以这本书中记载,不但不是‘道听涂说’,而且还是‘言之有据’的。
在这里有一点要向读者声明的,就是本书原订计划,每一节小题都要绘一张插图的,并且已请专家画了很多,后来因为没有金山活佛的本身相片,所以很难把金山活佛的‘本来面目’,‘维肖维妙’的绘画出来,如果随随便便的假想一位金山活佛,画得不伦不类的,恐怕反有亵渎之罪,同时金山活佛身前他是极不愿人照他的相的,因此经过《今日佛教》诸社委的商讨之后,决定取消插图的计划。
还有一件事,要特别在这里提一提的,就是金山活佛是民国一九三五年在缅甸大金塔圆寂的,当时是慈航法师为他举火茶毗。慈航法师还带回来活佛的六颗舍利子,并且还送了一粒给太沧老和尚。可是在整整二十年后——一九五五年,慈航法师又在台湾的汐止弥勒山圆寂了。他们两位,一位是身前人称活佛,一位是寂后人称菩萨,一位是有碎身舍利,一位是肉身不坏,真身舍利。可以说是二圣应世,‘互应成辉’皆是乘愿再来的圣者,不可以等闲视之。
最后,我诚恳地对智光老和尚、太沧老和尚、隆泉法师、月基法师、云峰法师、乐观法师、善归法师、青松法师、星云法师、悟一法师、张少斋、赵茂林、杨管北等居士致谢,因为他们都供给我很多宝贵的资料和意见。
同时笔者在掩关期中,一切皆仰托《今日佛教》月刊社委成一、广慈、妙然、心悟等法师代劳编排、校正等工作。还有张采微居士为我最后清校,笔者也在这里一并致谢。更承太沧老和尚慈悲,为本书选序,使本书增光不少,这是笔者要特别向太沧老和尚致谢的。
一九五九年十月二十日 序于新北投居士林弥陀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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