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九大诗人眼里的重庆有多美!
文| 本刊编辑部 图| 胡贤俊
诗酒文化,是中国数千年传统历史文化孕育出的重要文化现象,浸润在历代中国人的精神世界里,被赋予了隽永的文化内涵。在诗人眼里,有酒必有诗,无酒诗不神。酒的燃烧,也必定会碰撞出美好的诗意。
本届“诗仙太白·2019中国(重庆)诗酒文化节”,本报特别邀请到9位重量级的诗人,来谈谈他们心中那些关于酒,关于诗歌,关于重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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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诗仙太白这样的美酒绝对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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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叶延
滨
文 | 谢刘湘
著名诗人叶延滨是中国诗坛的常青树,先后执掌中国诗坛的两大刊物《星星》和《诗刊》,现在担任着中国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的主任。生活在北京的叶延滨很喜欢重庆,而且很早就来过很多次。
叶延滨先生说:对重庆印象最深的,是那广为人知的两个字“山城”。这个城市到哪儿都是山,房子也是建在山上,走到哪儿都给人一种曲径通幽的感觉,记得以前刚来山城重庆的时候,交通不便,爬坡上坎,提点重物,还得靠“棒棒军”,但现在的重庆不一样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交通便利,到处都是高速公路和立交桥。但是路况仍然复杂,路过一个路口,如果你稍不注意,拐错路就得绕上大半天……说到这里叶延滨笑起来,再次表示对重庆这座城市并不陌生:而如今,重庆的旅游发展得越来越好,重庆后来才收编的“穷山恶水”也变成了“奇山异水”,后发资源成为了旅游优势,吸引着众多国内外游客来到重庆,不断推动重庆成为了西南地区的旅游热点。”
重庆是座网红城市,也是一座以火锅和美女著称的城市。当提到重庆美食的时候,叶延滨先生说:重庆让人印象最深刻的美食必然是火锅。重庆的火锅又麻又辣,尤其是在夏天吃火锅,浑身热气又吃着辣味十足的火锅,不失为一次有趣的体验。偏偏重庆人独爱吃火锅,我想这肯定和重庆人风风火火,豪爽的性格是分不开的。
重庆有山有水有美食,更有甚者,还有诗歌。说到重庆这座诗歌重镇,叶延滨先生表示无比欣慰:在新诗发展的历程中,重庆诗人占据了重要地位,梁平、李钢、李海洲、刘清泉等都在中国诗坛上占据重要一席。特别是建国以来,重庆涌现了一大批优秀的诗人。诗人之间“谈笑风生”,很容易就建立起了情谊。叶先生也不例外,与许多重庆诗人以诗会友,成为了亲密的朋友。叶延滨说:在我的印象中,重庆诗人每一位都有着鲜明特色,不仅是诗人本人,还有诗人所写的诗歌,都各具特色。从根本上讲,诗歌和诗人是融为一体的,密不可分。就像读了李钢的诗,你能体会到他自带的机灵与通透;读了李海洲的诗,你又不得不感慨这位诗人内心的丰富和历经世事后的独特的幽默感。
谈到即将开幕的诗仙太白中国(重庆)诗酒文化节,叶延滨说:诗歌和美酒都是愉悦人感情的,酒给人们带来了口腹之快和精神愉悦,在兴致勃发之际,灵感发而为诗。酒得诗而高雅,诗因酒而豪放。这次的诗酒文化节,刚好将诗歌与美酒结合起来,让诗歌融入醇香浓厚的美酒当中,让人沉醉其中。”叶先生还用稍有陶醉的语气说道:来自四海八方的诗人皆聚集在重庆这座诗歌重镇,作诗歌,饮美酒,场面之隆重,气氛之高雅,令人期待!
此次诗酒文化节,注重诗歌与美酒的融合,在一款重庆美酒的引导下,诗人齐聚一堂,放声吟诗。而提起重庆美酒,就不得不提到有着重庆第一名酒之称的诗仙太白酒。诗仙太白,顾名思义,与诗仙李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李白三过万州,赏名山,饮美酒,留下无数诗歌佳话,因此万州人对诗仙有着特殊的情怀。
1917年,万州人鲍念荣先生跋山涉水,重金购买窖泥和酒糟,建立酒坊,将所创的大曲酒,命名为“诗仙太白”。叶延滨先生听完这段简短介绍后,便欣喜提到自己也是爱酒之人,平时喜爱和友人相聚时小酌几杯,而后诗兴大发,聚会之地便会笼罩在一片酒香与诗歌氛围之中。叶延滨说:像诗仙太白这样带有诗歌文化底蕴的美酒是绝不能错过的。希望在此次诗酒文化节上,能够深入感受到诗仙太白酒浓厚的文化底蕴,以及仔细品尝斟酌诗仙太白酒的醇香酒味。同时叶延滨也期待:本次重庆诗酒文化节能够让美酒与诗歌在这座幽绿又美丽、夜景繁华、诗气浓厚的山城遍地开花。
叶延滨
当代著名诗人、散文杂文家、批评家,现任中国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主任。
曾先后担任《星星》主编及《诗刊》主编。迄今已出版个人文学专著47部,作品自1980年以来先后被收入国内外500余种选集以及大学、中学课本。部分作品被译为英、法、俄、意、德、日、韩、罗马尼亚、波兰、马其顿文字。作品曾先后获50余种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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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重庆骨子里诗意的那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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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梁平
文 | 陈微微
作为诗歌江湖著名的大哥,在重庆主编过《红岩》,在成都担纲过《星星》的梁平,现在的身份很多,包括中国作协诗歌创作委员会副主任、四川作协副主席、成都文联主席、《草堂》杂志和《青年作家》杂志主编等等,但在他骨子里,最看重的身份还是籍贯上的“重庆崽儿”。梁平说:“重庆的嘉陵江,重庆的酒,就是我身上的血液。”
已是耳顺之年的著名诗人梁平,身上有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恬淡与睿智,谈及家乡重庆,原本平静的他,语气里也多了几分激动。“我是这条大江的子民,我生命的第一声啼哭就是嘉陵江的涛声。所以,我时常会独自一人,在这条大江的结尾处,那个叫朝天门的地方,想象上游、中游以及下游的一切,关于起源和变迁、关于生态和繁衍、关于生命和创造。”这仿佛是他营造的诗歌梦境,四周缭绕着的挥之不去的是一个叫“血缘”的东西。嘉陵江喂养他长大,早已流进他的血液中,嘉陵江是他文学创作的故土,那些诗歌烙上了巴渝的胎记,与他融为一体,不可分割。
然而,关于重庆的酒,情节却偏偏出人意料。自古以来,诗人都好酒,本以为梁平也应如此,称酒为血液的他,却不喜欢喝酒!这确是真的。
梁平认为,在中国数千年的文明发展史中,酒,早已成为一种名副其实的古老文化,作为粮食酿造的酒,不管喜欢与否,它都会进入你的生活,你的生命,融入你的血液。三人行必有诗,三人行必有酒。梁平喝酒,喝的多是江湖酒、义气酒,江湖,仅仅是一桌性情,往往是一句话、一仰脖;至于义气,更是不能推杯,人家一肚子愁肠摊在桌子上,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你,这个时候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最好的劝慰和消解就是给人家满上,一个“干”字,甩了。话里行间全是一个“重庆崽儿”的仗义豪情。
梁平第一次喝酒却与江湖义气无关。他第一次喝酒,就喝了整整两碗!那年他十八岁,刚下乡不久,生产队因为他长得瘦弱只给他评五分的工分,全劳力的一半,跟妇女一样。然而国家有政策规定,知青下来要照顾,一般都评全劳力,这个实权掌握在生产队会计手中。正值过年吃年饭,老知青给他支招,“你去敬酒,会计高兴了,你的工分就上去了。”梁平便抓住了这个机会。此时会计正喝得微醺,瞄了他一眼:“你敬我?”梁平点头,接过旁人递过来的碗,和会计的碗一碰,喝了。会计端起碗站起来,一直盯着他不挪别处,一脸坏笑,一仰脖也下了。旁边好事的人起哄,又把他们的碗满上,他主动和会计的碗碰一下,咕噜一声,碗又见了底。这下会计皱眉头了,在旁人的吆喝下,会计说了句“有种”,拿下酒后,几乎是瘫在长条木凳上了。梁平第一次喝酒,就喝出了一个全劳力,说来颇有点成就感。而这之后,一喝就是几十年。
酒与诗都是生活的精华,在时间长河里,梁平也出了不少好诗。在梁平的诗里,永远都有一个谱系,而重庆,在他的诗歌家谱中是一个很重的基因。家对于他,是一生写作的土壤,这些文字认同他的血缘、胎记,他不偏离舍弃这样的谱系,希望自己的写作能够‘有血有肉’,有活生生的‘我’。重庆是他生活的地理,也是他生命与精神向外延展的重要基地。看重家谱,拥有家国基因的他也执意地想在酒中找到这样的基因符号。而诗仙太白正是这样的存在。回到家乡,就应该喝家乡酒,喝的是一种乡愁,与自己生命息息相关的一种情感。
对于即将到来的“诗仙太白·2019中国(重庆)诗酒文化节”,梁平是期待的,他认为任何一款酒,只有文化的品质提升了,这款酒的品质才能随之而提升。一款酒,如果没有文化,度数再高都是一潭死水,随时随地都可能挥发,任何一款酒,它的文化品质出来了,有了故事它就不再是一款酒了,才能真正进入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进入我们的身体,融入血液,与我们再不分离。而关于文化建设,必须得发掘它古老的故事,创新新的故事,必须与时俱进,要和当代人发生关系。这恰好与梁平在诗歌创作上的理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梁平很早就走一篇诗论里说:写诗的日子一定要有故事“,他认为写诗必须不断重新发现、认识与自己朝夕相处的这个城市,要在习以为常、见惯不惊中洞悉它的变化,包括日常生活、社会形态、人们的观念与精神世界的演变,让作品充满人间烟火气。
所以梁平说:“任何诗歌里,一定可以找到酒的燃烧。酒的燃烧,也一定会碰撞出美好的诗意。”而对于很多人来说,缺的正是点燃重庆骨子里诗意的那坛酒。
梁平
当代著名诗人。重庆人。现居成都。著有诗集《梁平诗选》、《琥珀色的波兰》、《三十年河东》、《巴与蜀:两个二重奏》、《家谱》等10部,散文集《子在川上曰》、诗歌评论集《阅读的姿势》、长篇小说《朝天门》等。曾获第二届中华图书特别奖、中国作家郭沫若诗歌奖、四川文学奖、巴蜀文艺金奖、十月文学奖等。现为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中国作协诗歌委员会副主任、四川省作协副主席、成都市文联主席、《草堂》诗刊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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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诗酒重庆永远深爱在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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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李海洲
文 | 罗子唯
很多年前,在山水林立、码头纵横的重庆,书包里背着诗集和武侠的少年李海洲,正昂首挺胸地走在沙坪坝的街头,心中满怀对江湖的热血、对诗歌的热爱。几十年转眼即过,很多年后,少年李海洲早已成长为著名诗人,他一边主持着多家杂志,一边很有洁癖地认真写作。岁月改变的只是他的年龄,但永远不能改变的是他对文字和重庆的热爱。而那种热爱,一如既往地强烈。
很多年来,除了到部队当兵离开过重庆一段时间,李海洲没有去过其他地方闯荡,本来有很多次机会离开,前往北京或者广州发展,但最终他还是放弃远行,选择留在重庆。这一留,便是四十多年。即便他经常到各地旅行或参加各种国内外的诗歌节、笔会,但地球对他来说,最爱的永远是自己的故乡——重庆。
重庆是座千变万化的诗城。在李海洲的记忆里,每个年龄段所看到的重庆都很漂亮很不一样。几乎每过十年,人们记忆中的重庆就像是被水冲走一遍似的,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而重新认识重庆则再次成了当地人的必修课。没人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可李海洲却是个例外,他觉得自己就适合这种生活方式,而重庆,就必须得是“吊死”他的那棵树。在诗人李海洲眼里,不断向前发展的魔幻重庆,其实有着各地城市的影子。一辈子待在重庆,就像在很多个城市待了一辈子一样,这种感觉是其他城市所给不了的。
李海洲坦言重庆是他心中最具有诗意气质的城市。两江交汇、云雾缭绕,一座座高楼建筑如春笋般屹立在两江边。坐着轻轨,穿梭在高楼大厦和奔腾的江水之间,每一处都仿佛是画廊中的佳作。每次坐夜航返回重庆时,从窗口俯瞰,那半岛的灯火总是让他不禁感叹:难怪这个城市出了这么多诗人。对他来说,重庆的诗意源自于重庆的美景和它不断变化的惊喜。这几年,重庆作为网红城市,被越来越多的人喜爱,但有些人却很介意这种说法,他们觉得网红的瞬间性很强,出名快,但过气也快。李海洲却觉得这恰恰是重庆与众不同的地方,因为它打破了这种魔咒,因为重庆将作为一个永远的网红存在下去,等待着人们不断去挖掘它的美。
有了诗意,自然少不了美酒、美食和美人。重庆的火锅、小面、江湖菜,让重庆人生活得既庸俗又幸福。而提到重庆美人,李海洲说到,重庆就是一座女人来了会自卑,男人来了会恨不得立马留下来的城市。至于美酒,他偏爱诗仙太白的蓝瓶,从洋气的瓶身设计到甘醇香甜的味道,都令人颇为心动。除此之外,他还觉得,诗仙太白的“主角”李白,是中国诗酒文化的象征,对重庆诗酒文化的传承有着一定的影响。李白三过万州,斗酒诗百篇,尤其钟情万州的大曲酒。千年之后,如今的重庆也成了中国的诗歌重镇,从某种意义上与李白遥相呼应,成功再造了一番诗酒佳话。
在这个浮躁而充满诱惑的时代,能静下心来品味诗歌的人并不算多,作为诗人,李海洲对此并不感到失落。在他眼里,只有那些一直在阅读和创作的人,才是这个时代真正的黄金。他觉得,人年轻的时候就是一首诗,但只有坚持写下来,一直写到老的人,骨子里才算是真正的诗人。实际上,诗歌写作并不是为了让每个人都能去热爱诗歌,而是为了给这个时代留下某种精神。如果说文学是一顶王冠,那么诗歌便是这个王冠上最大最漂亮的宝石。
从少年时代起,李海洲就开始写作,小说、散文、诗歌,各种文体的作品都出版和被译介过很多,诗集《一个孤独的国王》还创造过现场签售上千册的奇迹,从少年天才到一代诗侠,李海洲依旧在以他安静的方式写作、思考、读书、喝酒……他出席过很多高规格的笔会,包括成都国际诗歌节、剑桥大学国际诗歌节、杜甫国际诗歌节等等。但即便参加过再多的诗歌节,他还是对此次诗仙太白主办的诗酒文化节充满期待,因为这是在重庆举办的首届诗酒文化节,举办地是自己热爱的故乡,酒则是重庆本土的美酒,这对一位地地道道的重庆诗人来说那是再亲切不过了。
李海洲衷心希望这个诗酒文化节能够一直办下去,他说,不仅要让国内所有优秀的诗人可以来到重庆,还要让更多不同肤色不同语种的国际优秀诗人来到重庆,一起交流探讨,一起把酒临风,一起共享这场诗歌盛宴。
李海洲
著名诗人,作家,1973年生于山城重庆。处女座。16岁开始写作。
主要作品有诗集《竖琴上的舞蹈》、《一个孤独的国王》,长篇小说《一脸坏笑》等多部。
作品捡拾过一些文学奖,曾被译为多国文字。
现居重庆。写诗、读书、喝酒、纵谈或梦游天下。
从事媒体多年。现任《环球人文地理》刊系和摄程网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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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的美食美酒美景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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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尚仲敏
文 | 贺为
关于诗歌与重庆,著名诗人尚仲敏有许多话要讲。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诗歌浪潮,到接近20年的沉淀,岁月从来无声,但尚仲敏心中对这座城市和诗歌的热爱,却一如既往的坚定。
1983年,尚仲敏还是重庆大学电机系的一名大三学生,在一个踢完足球的傍晚,曾经想当科学家的尚仲敏突然产生了想法——要为足球写一首诗。有了灵感的尚仲敏立马提笔创作,一首长诗一气呵成。这首《足球,我的上帝,我的伴侣》,被发表在系里的黑板报上,吸引了众多师生的关注。从此,尚仲敏一发不可收拾,开始大量地创作诗歌,他的周围也迅速聚集了一大批诗歌爱好者。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是一个浪漫的年代,大学校园中正值青春年少的学生们,内心都充满了各种各样或热烈、或羞涩、或彷徨、或感动的情绪,诗歌就是他们寻找和抒发内心的最佳途径。那时的尚仲敏将全身心投入了诗歌创作,在重庆大学成立了校史上第一个文学社:荒原文学社,油印出版了同名杂志。并联合王琪博、燕晓冬成立了后来影响深远的“大学生诗派”,铅印出版了中国第一张《大学生诗报》,再后来,尚仲敏开始向朦胧诗发起挑战,喊出了“pasi北岛”……
时隔多年,回忆起那段风华正茂、激情洋溢的青春岁月,尚仲敏依旧感叹不已。对他而言,在重庆度过的大学四年,是他一生中最关键、也是最美好的四年。“重庆是我成长的地方,这里是我的第二故乡。”提及重庆,尚仲敏充满感情,而这种感情并不会随着时间消散,只会越发浓烈:“这座城市有一种独特的氛围,无论是它的文化,还是美食、美酒、美景,都是独一无二的。”
谈到酒,尚仲敏有说不完的故事。最早爱上喝酒是在大学期间,尚仲敏与来自重庆各个大学的诗歌爱好者聚在一起,饮酒吟诗、弹琴歌唱,将心中的快乐或者郁闷彼此倾诉,大家就这样结下了深刻的友谊和感情。
因为工作原因,尚仲敏后来定居成都。蓉渝两城相隔很近,交通便利,尚仲敏从此频繁两地来往。因为在川渝诗界好友众多,但凡尚仲敏来往相聚,免不了“以诗会友”、“诗酒并行”。因此尚仲敏每一次回到重庆,都要与一众好友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在重庆待上一段时间,人便会潜移默化地融入这座城市的气质:热烈、率真、直爽。而重庆的酒,就像这座城市一样,充满了江湖的味道。尚仲敏品尝过重庆的许多酒,尤其是产自万州的诗仙太白酒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其味醇香,爽口而清冽,足见高超的酿造技术。”恰逢今年九月九日,在重庆举办的“诗仙太白·2019中国(重庆)诗酒文化节”,尚仲敏和他的一众好友,如李海洲、何房子、吴向阳等著名诗人都受到主办方的邀请,共同担任本届诗酒文化节的嘉宾。
对于诗仙太白酒,尚仲敏最为赞叹的不仅仅是它的味道,还包括它的文化底蕴。诗仙太白酒产自重庆万州,历史上诗仙李白曾多次路过此地,并留下了诗篇与千古佳话;而诗仙爱酒,更是天下皆知。1917年,将故地文化与故人文化相结合的诗仙太白酒诞生,吸引无数文人骚客、诗人大家向往,至今已逾百年。尚仲敏认为,中国的诗酒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诗酒文化滋养了一位又一位伟大的诗人,得以在浩如烟海的史书上镌留其名,这些诗人们几乎个个酒不离身,许多的宏伟诗篇,正是诗人们酒后写成。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诗仙李白这首流传千古的《将进酒》,写尽了天下酒客与诗人的情怀,也将中国传统的诗酒文化,发挥得淋漓尽致。自李白之后,但凡诗人醉酒,莫不向往诗仙的才情绝艳,贯穿古今。
也正因如此,尚仲敏对此次诗仙太白中国(重庆)诗酒文化节充满期待。尚仲敏说:重庆作为诗歌重镇,浓厚的文化底蕴和诗仙美酒相遇,二者相得益彰,势必为这座充满诗意的山城再添锦绣繁华。
尚仲敏
“第三代”诗歌的代表性诗人和评论家。1985年毕业于重庆大学电机系。读书期间,发起“大学生诗派”,创办《大学生诗报》。1986年参与发起“非非主义诗歌流派”。现居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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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酒文脉在重庆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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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蒋登科
文 | 朱馨月
著名诗歌批评家、重庆作协副主席蒋登科教授是四川巴中人。
早在重庆还没有直辖的时候,蒋登科就来到重庆读大学,本科读的是外语系,但他非常清楚,外语不会成为自己的优势和长项,因为在蒋登科读书的那个年代,高中才开始学习ABC,英语基础很差。后来受到中国新诗研究所所长吕进先生影响,再加上自己的兴趣所在,大学毕业后,蒋登科从诗歌方向的研究生开始,一直读到文学博士,现在担任着西南大学的博士生导师。大半生教书育人,写文作诗,与文字和书籍为伴。
蒋登科教授在重庆待了几十年,一生中出版的重要作品,几乎全部在重庆完成。重庆的主城区县、大街小巷,都有蒋登科的足迹。他喜欢时常去周边走一走,看一看,用心去感受这座城市,或者用笔去描绘这座城市。由于地理上的特性,重庆多元、丰富、包容,在这里,你看不到两条一模一样的街,两座一模一样的山,每一个地方都给人新鲜感。谈到这些的时候,蒋登科教授认为:新奇是一个人对一个地方很美好的评价,而新奇又能为诗人作诗提供灵感。
重庆一直是中国当代诗歌的重镇,新时期以来,中国新诗的每一个阶段,都有重庆著名诗人的身影在内。领头的诗人越来越多,就会带动一大批诗人跟着进行创作,所以重庆的诗歌活动很繁荣,大家聚在一起谈诗、品茶、饮酒,不知疲惫。1986年,中国新诗研究所在重庆成立,研究所的创始人就是蒋教授的恩师吕进先生,吕先生建立新诗研究所是希望推动重庆乃至中国诗歌的发展。蒋登科说:吕进先生虽然已经80岁了,但是一谈到重庆的诗,谈到重庆的诗人,谈到重庆的诗歌活动,都会十分高兴,凡是与诗歌相关的活动发布会请他去,他都会参加,尽管年事已高,但他依然在为新诗做贡献,不断地推荐重庆的诗人参加重庆的诗歌活动。
谈到诗歌和酒,蒋登科教授引经据典,很有学者风度,他说:诗,向来离不开酒。从古至今,诗跟酒的关系非常密切,古代写诗的人基本上都能喝酒,酒能激发诗人的创作欲望。在诗学研究中,很多专家会用酒的观念来评价诗的特点。我们常见的叙事文学作品,如小说一类,在学术评价上叫做“炊而为饭”,就是把米煮成饭,但诗叫作“酿而为酒”,意思是诗是米经过酿造而成酒,所以诗是更高层次的、精神层面的东西。
饮酒作诗已然是一种意趣,当诗人朋友们聚在一起时,往往会喝一点酒,蒋登科教授酒量小,看到朋友们喝酒喝得激情飞扬时,会十分艳羡,然后慢慢地饮上一点。
在重庆,很少有人不知道“诗仙太白”这款美酒。光是这个酒的名字,就让蒋登科教授喜欢。“诗仙太白”四个字,将唐代诗人李白的诗坛地位和字串联起来,任何一个诗人,说到诗仙、诗圣就会有亲切感。再者,“诗仙太白”让人联想到中国的传统文化,想到与诗相关的酒,从某种意义上讲,“诗仙太白”通过酒,将中国的诗酒文脉延续了下来。
在蒋登科教授看来:诗仙太白中国(重庆)诗酒文化节的举办,对于重庆这座城市,对于重庆的诗歌,对于重庆的诗人,都有着重要意义。一方面,这样一个活动,推荐了这座城市。蒋登科说:“这个城市太有特色,太有个性了。我去过的地方是真不少,但这座城市给我感觉真的是太好了!重庆现在不是有很多网红地标吗,我希望重庆还能有更多的景点地标被关注,我们的历史文化,我们的作家诗人,也能够成为被关注的对象”。另外一方面,蒋登科希望:通过这样的活动,加强诗人之间的交流,诗还是需要交流才能进步,诗人不能做井底之蛙,要走出去,也要引进来,让不同地方、不同风格的诗人在一起交流,相互学习,相互促进,对重庆的文化、重庆的诗歌发展都是有好处的。
蒋登科
著名评论家。四川巴中恩阳人,文学博士,美国富布莱特学者,西南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导师。曾任西南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所长,西南大学期刊社副社长,现为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副社长,重庆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主要著作有《九叶诗派的合璧艺术》《九叶诗人论稿》《中国新诗的精神历程》《重庆诗歌访谈》《<诗刊>与中国当代诗歌的发展》《重庆新诗的多元景观》等十余种,承担国家社科基金项目2项,省部级及其他项目多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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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腔热血里的诗酒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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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邱正伦
文 | 唐小杰
和著名诗人邱正伦聊天,最大的感受是两个字:激情。年近花甲的他,在谈到诗歌、谈到酒、谈到重庆这座城市时,总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仿佛依旧是那个青春勃发的男儿,似要将自己的满腔热血都倾注于所热爱的诗酒人生。
重庆时刻都让我不平静
邱正伦出生在四川一个小乡村,高考后,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情景至今让他记忆犹新。梦中,他来到了重庆。梦里的重庆有九条街,这九条街沿着山一梯梯、一级级地叠加,犹如九条盘旋的龙。他在街上穿行,每到一处,眼前都是一片灯火辉煌……也许是命中注定,不久后的几天,他收到重庆西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于是,他便与诗歌和酒一起抵达了重庆,也是在那时,他知道了重庆有一个地方叫“九龙坡”,那个好似在梦中见到的地方。
冥冥之中的缘分,让邱正伦对重庆充满了热爱,就像他所说:“重庆时刻都让我不平静!”在他看来,重庆是一座充满激情的城市。它是一座山城,但不是一般的山,是大山;它也是一座江城,但不是一般的小江小河,而是大江大河。所以,大山大江构成的重庆是澎湃的、汹涌的,是充满生命原始勃发状态的。
对邱正伦而言,朝天门是最能代表重庆性格的地方,也是能激发他情感的地方。他说,朝天门是朝天的门,意味着永远开放。很多人把朝天门写成朝天雄关,对此他并不赞同。他的理解是,关代表封闭、防御,而门代表迎接、交流。重庆的整体形象,特别是长江和嘉陵江将其环抱起来,就像庄子在《逍遥游》中写到的鲲鹏:在水为鲲,在天为鹏。而重庆未来的发展,应该是化鲲为鹏,这才是充满无限想象力的。
抽烟学不会,喝酒不学就会
谈到酒,邱正伦幽默地说:“抽烟我学了很久都不会,但酒,不学就会了。”他很喜欢李白的一首诗《山中与幽人对酌》: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在他看来,这首诗的意境和他所追求的生活态度,有着不谋而合的共鸣。
借酒消愁愁更愁,在愁闷的时候,他绝不喝酒,相反,他只在高兴、激动的时候才喝酒,并且一定要和朋友一起喝。他喜欢喝酒划拳,他觉得这是最具重庆特色的文化,但遗憾的是,现在这样的场景越来越少见。城市的加速发展,导致城市里陌生的气象越来越浓,人们的内心世界变得越来越封闭。但他主张在任何时候心中都要充满激情,很多朋友劝他平静一点、克己一点、理智一点,他也曾试着这样做,但结果无效,也许这就是真正的他,就像他所说:“我愿成为一座不休眠的火山,这才是生活本身,才是生命本身!”
关于酒和诗,他则认为,两者本身就是一体。古希腊神话里讲,人的生命本体很大程度上是狄俄尼索斯精神,即酒神精神。对诗人而言,诗歌大都来源于和酒密切相关的生活。在邱正伦的写作中,诗歌里的意象,诗行里的灯火,都在他的酒杯里。
八十年代席卷中国大学校园的诗歌浪潮,邱正伦有幸全程参与。他曾担任西南大学五月诗社第三届社长,还创立了新古典主义诗派。狂飙突进的诗歌启蒙,各立山头的揭竿而起,总是让他想起海明威那句名言:流动的盛宴。但是,理想主义的欢宴快速就散场了。当年的诗歌兄弟各奔东西,大家集体告别浪漫抒情,直面残酷的生存。但和前赴后继下海经商的诗歌同仁们背道而驰,最后邱正伦还是留在了西南大学的校园,成了一名美学教授,依旧出没于当年挥洒过热血的诗歌现场。这让他对美和生命的本体有了顿悟,就像打开了一壶尘封的酒,那香气总会让他瞬间沉醉,如同诗仙的那杯酒。
中国诗酒文化是东方美学的核心
重庆是一座美城,拥有美景、美食、美女。重庆也是一座诗城,它是中国诗歌的重镇,有诗仙李白的故事。所以,在这种背景下发展起来的诗仙太白,无疑具有浓烈的重庆味道。
从1917年到2019年,诗仙太白历经百年,已成为重庆家喻户晓的渝酒名片。目前,诗仙太白已开发了小诗哥、小诗妹等多个系列,在邱正伦眼中,这些名字是诗性的、酒性的,也是意味深长的。他非常渴望诗仙太白集团能沿着酒的命名,以及诗酒重庆、诗酒码头的文化前行,并做好酒的质量与品相,双向并进地发展,让诗仙太白这一传世经典走向世界。
而对于中国诗酒文化,邱正伦也有着自己的理解。他认为中国诗酒文化是东方美学最核心的组成部分,也是东方人的一种生命表达方式。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在他看来,柳永的《雨霖铃·寒蝉凄切》里暗示的情景,是东方的美学情景,也是东方人的诗酒情景,同时也应该是中国诗酒文化发展的方向。所以,对于“诗仙太白•2019中国(重庆)诗酒文化节”,邱正伦充满了期待,期待它会成为中国诗酒节的代表,因为重庆这座城市的热血犹如酒的火焰,而化鲲为鹏这一过程,正是诗酒精神的体现。
邱正伦
当代著名诗人、批评家。西南大学美术学院教授,人类学博士,博士生导师。中国当代城市美学研究中心主任、重庆市艺术美学学会会长、重庆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
主要作品有诗集《四十九种感觉》、《手掌上的风景》、《冷兵器时代》、《以诗作证》等多部,艺术理论专著《艺术美学》、《审视现代艺术》等10余部,2009年获十一届全国美展理论奖,2012年获中国文联第八届文艺评论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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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人都有李白的豪爽和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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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赵晓梦
文 | 李思语
对于在重庆生活过22年的诗人赵晓梦来说,作为故乡的重庆对他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尽管在成都定居已久,但赵晓梦的诗里总是带着对故乡的回望之情。谈到故乡对自己诗歌创作的影响时,他坦言:“用诗来表达对家乡的致敬和回想是诗人的天职,重庆也恰恰有太多值得我书写的地方。”
在赵晓梦以诗歌描绘故乡的过程中,重庆也逐渐成为中国的诗歌重镇,他以“诗歌重庆”四个字致敬故乡,由此可见重庆深厚的诗歌文化底蕴。作为重庆诗歌文化发展的“见证者”,赵晓梦总结了重庆的其他三个特征:山水重庆、人文重庆和英雄重庆。一方面,重庆的山水养育了他,山水的灵气融入到诗歌中,铸就了赵晓梦的诗歌“性格”;另一方面,重庆的历史文化、英雄事迹也是他创作诗歌的重要主题,例如近期出版并引起中国诗坛强烈关注的长诗《钓鱼城》,是他花费十余年写成的佳作,也是他第一次以诗歌形式将故乡合川的“钓鱼城保卫战”重现在世人面前。合川是对赵晓梦诗歌影响最大的一个地方,初中时光里,老师对赵晓梦诗歌创作有很重要的影响,他带领赵晓梦走上了诗歌道路,获得了高中和大学的两次破格录取。除此之外,高中时期,他和两位好友刘飞、胡中华组成了“合川三剑客”,常常把酒言欢,至今他都还记得有一次和朋友们喝多了酒,坐在人力平板车上畅谈青春,作诗唱歌,好不快活。
这样的肆意青春促使赵晓梦后来将自己的笔名定为“梦大侠”,这个听上去会与武侠小说相联系的笔名其实来源于李白,这也是赵晓梦十分看重本次诗酒文化节的原因,他认为以“诗仙太白”作为本次诗酒文化节的引子是表达“诗歌植根于传统,与古代优秀诗歌一脉相承”的最好方式。尽管赵晓梦的创作表现手法上与李白有较大的区别,但是在长江边长大的他从小就被李白的豪迈性格吸引:“重庆人嘛,都有李白的豪爽与耿直”。正是由于这样的豪爽性格,赵晓梦与李白一样深受酒文化的影响。好酒铸就了许多文人墨客的好文章,重庆的城市气质也离不开酒文化的塑造。
诗人与酒有着不解之缘,而诗人如何运用好这样的缘分却是个人的本事。尽管传闻中许多古代诗人在醉酒后会意气风发地写下绚丽的诗歌,但赵晓梦却认为醉酒之后写诗其实是连“诗仙”李白都很难做到的事情,杜甫在《饮中八仙歌》中写“李白斗酒诗百篇”,却很少有人知道后半句是“长安市上酒家眠”。于他而言,“要醉不醉”才是写诗的最好状态。回忆起青春时常常和朋友们就着几瓶诗仙太白喝到“要醉不醉”,互相比拼谁写的诗更好的时光,赵晓梦还是很感慨,在合川度过的青春是他无比珍惜的岁月,他收获了诗歌创作上的同盟挚友,也挥洒了自己的满腔热血。
以酒会友、以诗会友是重庆人骨子里热爱诗酒文化的最好体现。上大学后,赵晓梦以诗、酒结识到更多的挚友。诗人邱正伦、何房子就是他在西南师范大学就读时认识的,在重庆诗歌界,他结识到了一群同样热爱诗歌的优秀诗友,包括梁平、李海洲、刘清泉、吴向阳、王杰平等等。诗友们聚会饮酒,常常发生很多啼笑皆非的趣事,带给了赵晓梦很多难得的快乐。同时,从他们身上学到的诗歌知识和文学写作方法让他的诗歌创作有了很大的提升,提到这群挚友,赵晓梦笑着说:“天天和这样一帮诗人在一起,不想成为诗人都难。”
参加此次诗酒文化节,赵晓梦有着自己的期待,不仅是能见到老朋友,他认为,此次诗酒文化节的召开是重庆诗歌文化界的一件盛事,用李白吟诵过的“诗仙太白”酒来招待大家也表现了重庆人的好客。各界人士来到重庆以诗会友,共话诗酒文化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在他的眼中,此次诗酒文化节也必定会为中国诗歌界的发展作出贡献。
赵晓梦
著名诗人、资深媒体人,1973年生于重庆合川人,现居成都。现任《华西都市报》常务副总编。
作品见于《人民文学》、《诗刊》等上百种报刊,入选20多种选本,获奖60多个,著有代表作《钓鱼城》,已出版《接骨木》、《时间的爬虫》等诗文集8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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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的诗歌和美酒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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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何房子
文 | 罗清全
“重庆是一座神奇魔幻的城市,两江交汇赋予了重庆大气的个性和独特的风格。重庆是一个网红打卡的城市,有着自身的独特性和不可替代的特质。当然,重庆的人文也相当魔幻,两江交汇的特性使重庆成为很多诗歌的主角。山水、诗歌,悠远绵长,所以,重庆也是诗歌的城市。”
著名诗人,曾经的诗歌硕士、重庆晨报副总编,今天的隆鑫控股党委书记、高管何房子说:“重庆是一座有厚度的城市,从古到今,从李白到吴芳吉,从古诗到重庆新诗,一篇篇诗歌佳作在重庆的文学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文人雅士们不仅在重庆写诗,对重庆也有自己独到的看法。”
说到酒,何房子首先谈到了“诗与酒”的不解之缘:诗与酒的关系很早就开始了,曹操诗中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里的杜康指的就是美酒,自商朝以来,中国的造酒行业就已经开始,但几乎都是低度酒而非现在的烈酒。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里面就有十余首诗歌与酒有关。但将诗与酒提升到一种精神层面的却是陶渊明。“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可能就是陶渊明酒后所写,这就说明酒与诗有很重要的精神关系。
作为资深诗人和资深酒客的何房子认为,诗与酒具有三大特性。五谷杂粮经酿造化为液体,因酿造时间长短决定其口味,这就具有了一种神秘性。诗歌同样如此,用日常的语言通过诗人不同的造句方式,使诗句有了与现实话语不同的气息,这就是诗的神秘性。酒是我们日常三餐较为常态的饮品,能在中国饭桌上流传这么久,成了另一种物质和精神相结合的东西,本身就是一种超越;而诗歌是对我们平庸生活的超越,生活中每个人都会言语,但诗歌是一种特别的言说,这是对日常语言的超越,正是在这种超越性中,诗歌与酒同时获得真正的附加值,这就是一种超越性。品质好的酒业,都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成为经典,反之没有经典性就会被时间淘汰。中国有很多酒,但真正经典的酒却很少,就是因为这种特性。所以说一款好酒,一首好诗,都具有这样一个品质,它们都具有一种文化的传承性,都拥有自己独特的文化内涵,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将何房子的话总结起来就是:诗与酒都有神秘性、超越性、经典性,这才是它们得以在历史洪流中发展和流传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重庆生活了多年的何房子,相信重庆的美食、美酒,诗歌,都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逝,它们都是更加久远,能经得住时间考验的美好事物。
作为一名诗人,何房子日常创作自然是借酒助兴:“我爱饮酒,但我更青睐喝有品质的酒,诗仙太白酒的黑瓶系列我就尤为喜爱。它口感较为绵软,比较醇厚。这酒取李白之名,就是对李白诗酒精神的一种继承。非常有意思的是,这款酒将诗仙李白与重庆联系起来,酒生诗韵,诗浓酒香,非常有境界。”何房子认为,多年来,重庆缺少一款有代表性的本地酒,但是现在,诗仙太白成了重庆可以拿得出手的好酒。
9月9日,首届“诗仙太白·2019中国(重庆)诗酒文化节”活动将于重庆举行,何房子对此表示十分期待:“诗酒文化节非常好,将诗与酒结合,不仅提升重庆的诗歌文化,还推动了重庆白酒产业的发展,既打造了全国性白酒品牌,也展现了重庆诗酒文化的深厚底蕴,一举多得。”对此次诗酒文化节,何房子用八个字表达了最真挚的祝福:“诗酒一家,源远流长”。
何房子
当代诗人,先后毕业于重庆大学和西南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曾担任《重庆晨报》副总编。现在为隆鑫控股高管、党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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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终于有了自己的诗酒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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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吴向阳
文 | 付思雅
已过知天命年纪的资深诗人吴向阳,平日里是一幅温文尔雅的模样。能让他癫狂的两种东西,一种是诗,一种是酒。所以论起诗酒文化节来,这个参加过多个诗歌节的人,恨恨地说道:重庆早该有这个节了!
按照吴向阳的说法,重庆历来诗歌领先,酒历史也悠久,可当他将全国各地的诗酒活动跑了个遍,家乡重庆居然还没立起诗酒的大旗,这确然是重庆诗歌界或者文艺界的一大缺憾。所以,当听说9月9号“诗仙太白·2019中国(重庆)诗酒文化节”即将启幕的消息,吴向阳素来平缓的语气终于见着了欣喜:“这是重庆早该有却一直没有的东西!”
可以说,诗人吴向阳对于重庆即将开启的第一届诗酒文化节是充满期待的。这期待的源起,逃不过三个元素:重庆、诗,以及酒。
重庆既是吴向阳的故乡,但又不止于此。问及他对重庆的感情,吴向阳有两句话。第一句:他的根在这里。近800年的家族历史,从13世纪元末战乱开始,吴氏家族从江苏迁徙而来,只在明末张献忠战乱时,极其短暂地离开过重庆几十年。“几百年的根都在重庆,这里有家族的灵魂,”他说。第二句:所有童年的故事都发生在这里,那份亲切感早已融进骨髓。他反诘:你要人如何评价自己的家乡呢?
而关于诗,关于酒,关于诗和酒的联系,作为诗人的吴向阳则有更多的话要说。
从社会历史批评的角度讲,没有什么比作品更能透析作者性格的了。吴向阳在近不惑之年创作的诗集《时间是我的敌人》,表达的是时间外在于自我的抗争与矛盾。他的好友、同为诗人的欧阳斌,曾经这样定位吴向阳:他是唯心主义者、时间的暴徒、美的收藏家和诗人。如今,时间已化敌为友,吴向阳与时间两者,更像是一对相互妥协的朋友,和平共处的恋人。关于酒,诗人吴向阳的第一句话是:酒是无价值的。诧异之余,吴向阳补充道:以实用角度,酒是无价值的。
本科学习英语,研究生从事诗歌研究的吴向阳打开了话匣子。他谈及酒在古代是“礼”的存在,是礼教、礼器的工具,比如尊的象形文字是手拿酒器的“一幅画”;“爵”原义就是酒器。类似的例子数不胜数。可是这种克制的,礼教性的存在并不足以让一件东西传承三千年、五千年。于是,你会发现,这样东西你无法用现实眼光去判断它,你只能说它的传承原因是内在的。神奇的是,就这点而言,古今中外意外共通。从尼采倡导的酒神精神、狄俄尼索斯精神,我们可以发现酒的传承是全人类都存在的。中国的诗酒文化和希腊文化的酒神精神,从一个文学的侧面,展现了酒是人类社会共通的纽带。
具体说来,自称“酒神哲学家”的尼采所阐释和推崇的酒神精神,是一种不稳定的、过渡的、狂热的状态,它的内核是“笑一切悲剧”;中国的诗酒文化则更为具象,那是无数诗人在历史长河中创造出的诗篇。诗人吴向阳对这个话题感同身受,因为他不仅在酒的作用下能够产生“狂”的状态,抓住清醒时分未曾联结的意象和语句;还曾经创作过许多与酒相关的诗,比如——《与一杯酒讨论爱情》。它写:与一杯酒平起平坐,讨论爱情/我说,爱情离开了,身体记得/酒说,酒喝干了,杯子记得/窗外,午休的鱼儿梦见了边疆/一棵树,却爱上了草原/我们随后的谈话是:眼睛忘记了,鼻子记得/手心忘记了,耳朵记得/皮肤忘记了,骨头记得/以及,酒喝干了/杯子和舌头都记得。
不过,并不是任何酒都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家乡的诗酒品牌诗仙太白,当是特别的那一种。这份特别,第一源于诗人的惺惺相惜。吴向阳说:“作为诗人,写诗不将目光放置于中国最顶尖的诗人李白身上,喝酒不放诸在诗仙太白身上,当是说不过去的。”回忆起第一次喝诗仙太白的经历,要追溯到吴向阳的学生时代。“那是研究生时期,我们一众学习诗歌研究的同门师兄弟,常常盼望着万县人邵薇带着诗仙太白来学校。从那个时候开始,诗仙太白便一直存在于我的记忆中,是诗歌之酒,也是能够代表家乡的,大开大合的酒。”吴向阳说。
时移世易,大约半个甲子的岁月从宽宽的指缝中流走。许多事情都变了,诗仙太白仍在。诗人吴向阳说起诗仙太白时,语气是温柔且感怀的。这是他记忆中家乡的酒,是诗歌的酒,也是伴随了他半生的酒。或许只有这样的酒,才能让诗人吴向阳醉。
吴向阳
当代诗人,评论家,1965年生于四川省自贡市,1990年毕业于西南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现任重庆出版集团科技分社社长、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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