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苍茫大地静悄悄,万里群山静悄悄,只有中国诗坛高温沸腾,那里东风吹,战鼓擂,百家开奖谁怕谁。那些被排斥在诗歌主流圈外,日出而作,日落不息的广大民间诗人,他们全然不知,“诗人的家园”《诗刊》就要变脸了。
全力推行诗歌商业化,业余时间有点点泡妞爱好的商震,不带走一片云彩,悄悄离开了《诗刊》。那么,《诗刊》换谁来掌门?有人说,李少君;有人说,打死我也不信,中国作协还不至于“醉驾”到这种地步!
7月3日,一则高大上的诗坛新闻刷屏:《诗刊》社、中国诗歌网首届新时代诗歌论坛在京举行。与其说是新闻,不如说是人事预告:没有商震出场,只有吉狄马加领着副主编李少君出席。这似乎是一场吹风会。应该说,这是为李少君提拔而精心策划好的一次“热身”活动。
半年后,2019年1月5日,第二届新时代诗歌论坛又在京举行。这一次明朗了,会议由李少君主持,吉狄马加为他站台。邀请出席会议的人不一般,都是有头有脸的名家、要员:教授专家、部分省作协的负责人、鲁迅文学奖诗歌奖得主、诗歌刊物主编及相关机构共60余人。这似明明就是一场《诗刊》新主编见面会,变相宣布了李少君即将坐上《诗刊》江山。
两个月后,一份提拔李少君为《诗刊》主编的不显眼的“公示”贴在作协办公楼内。“公示”墨迹未干,《诗刊》2019年4月号的版权页上正式印上了“主编李少君”。《诗刊》创刊62年,主编(或主持人)换了十届,第十届的主编就这样按既定程序,落到了李少君的手上。
说也巧,李少君4月份当上《诗刊》主编,4月份刚好有个专门说谎的愚人节。于是有不少人说,李少君当上《诗刊》主编,这是愚人节传出的恶作剧,别信。也有人说,天下同名同性者多的是,当上主编的李少君不可能是那个荷尔蒙超标,写有小说“为什么爱处女”,又写摸奶诗还把染有奶香的手闻了又闻的李少君。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摸奶诗人李少君真的当上了国家《诗刊》主编。多管闲事的向央视“挑战不可能”节目组推荐,来《诗刊》为李少君制作一期节目。
是的。《诗刊》的2019年4月号第一次印上了“主编李少君”的名字。这对李少君来讲,是他仕途上一块重要的里程碑。他很快想到,借4月23日“世界读书日”的名义搞活动,与航空公司联手,把首次印有“主编李少君”的2019年4月号《诗刊》送上飞机。这是李少君最好的“登基纪念”。连《诗刊》创刊主编臧克家做梦也不敢想。
李少君一上台,郑正西网络诗选公众号就发文“李少君为何能够带病提拔”。李少君当然不会正面回答,他计谋多端,不知道怎样让权威的《中国纪检监察报》刊登了他办的《诗刊》上飞机活动的报道。李少君这意思是,中纪委的报纸都表扬了我,你举报有用吗?
李少君首期担任主编的《诗刊》2019年4月号,并送上飞机的活动确实正能量,确实高大上,但《诗刊》应该让作品说话,而不是用形式说话,用炒作说话。请大家去读读送上飞机的这期《诗刊》,好诗在哪里?下面这一组诗,就是上飞机的《诗刊》重要栏目发表的,作者女,某省诗歌学会副会长,李少君的老关系户。
这写的什么东东,这叫诗吗?李少君一上台就公权私用,利用人民的《诗刊》的发表权走私,又把这样的垃圾产品送上飞机,广告全国,进一步登上《中国纪检监察报》,企图在中央层次的领导视野中走秀。这是李少君刚上台,捞到的第一桶政治黄金。
现在回头去看,李少君从准备上台,到上台试用一年,到地位稳固下来,即2018年下半年到2020年下半年,这两年时间内,他的策略十分明显。他乘坐的一架“新时代诗歌”专机,在中国诗坛上空轰隆隆地盘旋,直到他的“政权”稳固后,徐徐降落在他的老诗友施施然的机场(施施然写过专文,不写新时代诗歌)。
这两年中,李少君紧锣密鼓,左右开弓,狂炒“新时代诗歌”。包括新时代诗歌专家论坛,青年论坛,座谈会,研讨班,开专栏,发征文,评大奖,办演讲,搞朗诵,编选本。至今,没有见过小说、散文同行同业这样搞过,更不见其他行业都贴上“新时代”标签,兴师动众,纸上谈兵。
两年中,李少君俨然成了“新时代诗歌”写作专家、导师。他的“新时代诗歌”论文像天女散花,发遍各大报刊。诸如《以精品奉献人民,创造新的诗歌高峰》、《投身伟大实践,创造新时代诗歌辉煌》、《诗歌要有开新时代风气之先的气魄》、《开新时代诗歌先锋 做强陈子昂诗歌品牌》、《新时代诗歌应该把握的四个向度》。等等,等等。在这些闪光的标题下,多是一些空洞无物的高大上说教,或者是常规性的诗说贴上“新时代诗歌”的标签。
李少君以“著名诗人”闻名诗界,又如此精通“新时代诗歌”,那就让文本说话,请读他写的一首“新时代诗歌”《新时代意象》:
再看李少君选发的一首“新时代诗歌”《星期五的白色泡沬》(作者不署名):
高谈阔论“新时代诗歌”的李少君,其实连起码的政治常识都不懂。《诗歌月刊》的马屁主编李云,在2019年第12期发表了李少君的长篇论文《二十一世纪与新时代诗歌》。李少君写道:“新时代”这个概念是十九大提出来的,这首先是一个政治概念,宣布中国进入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同时是一个经济概念(以下略)
“新时代”是党的十九大提出来的,没错。但是说十九大提出“新时代”是“宣布中国进入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就成了政治笑话。中国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应该是1982年9月党的十二大上,邓小平在开幕词中首次提出的。是快40年前的事了。
我说李少君狂炒了两年的“新时代诗歌”纯属形式主义表演,理由有二:
1、结合行业学习和领会新时代精神是不错的。但是,李少君进行“新时代诗歌”“研讨”的时间有些蹊跷。为什么,组织上开始吹风,准备提拔李少君当《诗刊》主编,这时,李少君便开始掀起“新时代诗歌”讨论热潮;等李少君上任主编试用一年,转正,然后地位稳固了,新时代诗歌”“研讨”也就慢慢退潮,到落幕。难道,这是一种无意的巧合吗?
2、“新时代诗歌”讨论的成败与真假,应该是“不看广告,看疗效”。两年的“新时代诗歌”讨论狂潮,没有任何证据对诗歌有“疗效”;看得见的结果是,留下的吉狄马加的高大上“致辞”一大堆,摸得着的李少君是国家《诗刊》主编的名片满天飞。也许,中央层次的部门领导从此认识了李少君。
李少君还是一位政客。有人对政客似懂非懂,那就请看李少君用行为向你诠释。
2015年中国诗人谁最红?当然是余秀华。2015年3月25日,由《诗刊》社主办的与余秀华对话活动在深圳举行。嘉宾李少君在台上是这样评价余秀华的:
“余秀华横空出世,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方式推广普及了当代诗歌,人们重新认识或者说发现了当代诗歌,总体而言,这是一件好事。尤其难得和值得肯定的是,这一次诗歌热潮,正面评价始终占据主流,这也是诗歌进入网络时代后第一次没被当成“恶搞”的对象,没被当成网络狂欢的开心果调侃物。这也说明,经过十多年的培育,网络文化成熟多了。如果说得更积极肯定一些,撇开对余秀华个人诗歌成就高下的争论,当代诗歌终于开始被当代接受了。”
李少君的话简而言之是说,当代诗歌已百年,但未能得到推广与普及,也未能被当代接受,是余秀华用她的诗歌作品成功地完成了以上两项任务。
找找当年对余秀华的诗歌高评价很多,但找不到一个高于李少君站在时代高度对余秀华诗歌的如此高评价;这一诗评,同时也显示出李少君高曕远瞩的学术气魄和指点诗歌江山的领军魅力。让人肃然起敬。
然而,让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2019年,李少君担任《新中国70年优秀文学作品文库 . 诗歌卷》主编,厚厚三大本,选入近400人诗歌(基本上每人一首。北岛入选2首,李少君自己选自己3首入选,和艾青相同。),竟然没有选余秀华一首。被他吹上了“划时代”高度的余秀华诗歌,为什么一首也选不上进入这本有着“经典”意义的诗歌选本呢?请你读一段李少君的自我告白,你就不感到奇怪了。
李少君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不久,他在1994年出版的小册子《南部观察》的“后记”中写有一段“人生告白”,他直言不讳地说:
“人身处于尘世,但他的精神又始终高扬着,他并不在每一件人事的判断上都持固定的价值衡量。尤其置身于现代社会,万事万物瞬息变异,人也需要不断地调换着他的姿态及准则。”
他说的是做人的“经验之谈”:不管形势怎么变,都说这个形势好,就是好。这就叫保持高调,“精神始终高扬着”。他又说,判断人和事所持的价值观是不能固定的,人生姿态和准则要不断调换。怎样调换?就是四个字“看风使舵”。
他对余秀华的前后态度,活生生地说明了李少君“看风使舵”的做人方法。当余秀华“万山红遍”时,他高调赞扬余秀华诗歌起有“划时代”作用;当余秀华热退潮了,沉没了,李少君随即“调整”价值观,远离余秀华,不能选她一首诗。
在盛产“两面人”的今天,披着正能量外衣大搞形势主义活动,以取得上级满意,捞取政治资本,已司空见惯。李少君热火朝天搞的“新时代诗歌”讨论就是这样;他大张旗鼓搞的建国70周年反复诗赛和重复出书,同样是这样。李少君的新浪博客长期转载有这样一篇文章:
被李少君转到博客来的这篇文章,是一位署名“礼拜八”的作者写的。他高度赞美李少君那首《流水》摸奶诗之后,泛谈当下诗歌现状。其中说到命题诗歌的写作时这样写道:“还有一种真正的诗歌垃圾就是好多主流诗歌刊物上刊登的赞歌之类,逢个年了,过个节了,建个党了,庆个国了,吼上两嗓子,叫上三声,啊上四句,也是诗。因为压根我就恶心这些分行的书写,所以很少去瞄半个瞳孔。”
转载别人的博文到自己的博客十多年,未加不同观点说明,当然是李少君的“共同语言”——对写建国纪念诗持否定态度,至少在他的访问量很大的博客上,为转载文章起到了大范围的宣传作用。(我发文之后,李少君已删除此文。李少君似乎感到了他的新浪博客有些早期博文有露马脚之嫌,所以他今年关闭了博客。)
想听李少君更多的形式主义和两面人的故事,请去我公众号的文章中搜索。
近日,李少君似乎通过别人回复众人对他的口诛笔伐。他很自信地说,他当主编主持《诗刊》后,三年内,《诗刊》社人员从20多人扩张到了40多人,还加了一个网站(中国诗歌网)。《诗刊》的发行量和经济效益均居十多年来最好水平。
李少君所言,我不质疑,而且相信。我也听说了,中国作协旗下的刊物很多,如果比经济效益,《诗刊》遥遥领先。
李少君说的《诗刊》的经济效益确实好,让中国作协满意,甚至让中央巡视組也点头认可。但我要质疑的是,《诗刊》是靠什么赚来这么多的钱?如果是靠作品质量年年提高,所发诗歌居十多年来最好水平,真正办成了“诗歌的高地,诗人的家园”,然后搞些正当的创收,经济效益显著,我,也相信广大诗人,都会举双手拥护李少君,投票支持他当选为“文化名家”,当选为国家栋梁。如果反之,李少君把《诗刊》办成了十多年来水平最差,办成了“诗的垃圾高地,李少君关系户的家园”,办成了广大诗人都在喊打,那么,你的人员越多,你的经济效益越高,你的历史罪责也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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