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覃在去年写过《
〈沁园春〉发表,引出跟风之作无数,毛主席只认可这个才女的作品
》一文,讲的是毛主席曾在1936年2月率领中国人民红军抗日先锋军东征,抵达陕西省清涧县高杰村附近的袁家沟时,天降大雪,天地混沌,万物皆白。毛主席睹雪生情,豪兴大发,信笔写下了《沁园春·雪》。
重庆和谈期间,执诗坛牛耳者、南社创始人柳亚子向莅临重庆的毛主席索讨新作。
毛主席在抗战期间戎马倥偬,数年没有作品,手书《沁园春·雪》词赠柳亚子。
柳亚子读罢,半晌作声不得,良久方酣呼说:“此乃千古绝唱。”
经柳亚子奔走,《沁园春·雪》在山城公开发表。
词一面世,好评如潮。
老蒋索词细读,大惊失色,不敢相信这是毛主席填的词,让“文胆”陈布雷鉴定。
陈布雷的鉴定结果是:此词气吞山河,非毛不能作。
老蒋不服,悬赏征文,要党徒贡献佳作,好将《沁园春·雪》原作淹没。
可惜的是,众御用文人蝉鸣鸦噪,成文坛一时笑话。
另外,老覃又撰有《
革命元老以“国士”自居,写诗索官,毛主席赋诗妙答,成一时佳话
》,讲的是柳亚子和毛主席诗词唱和的种种佳话。
试想想,柳亚子本是诗坛巨匠,他既然对毛主席的诗词佩服得五体投地,已足以说明毛主席的诗词作品在诗坛、词坛的成就了。
要老覃说,毛主席的诗词气魄雄大,远盖陆游、陈亮、苏轼、辛弃疾等辈,可谓是推倒一时,横绝一世。
不过,如果让老覃选,老覃更喜欢主席在土地革命时期的作品,如《西江月·秋收起义》、《蝶恋花·从汀州向长沙》、《西江月·井冈山》、《菩萨蛮·大柏地》、《减字木兰花·广昌路上》、《清平乐·会昌》等等,基本上勾勒出了从秋收起义到开辟中央苏区的全过程,与历史事件紧密相扣,比杜甫的“诗史”更富有现实意义,偏偏,又时时荡漾着李白式的浪漫主义情怀,。
最为难得的是,长征路上,军情紧迫,毛主席还有诗情逸兴,从容自若,好整以暇地作下《忆秦娥·娄山关》、《十六字令三首》、《清平乐·六盘山》、《长征》等等传世经典,让人啧啧称奇。
但是,有一个人是极其瞧不起毛主席的诗作的。
这个人就是以倡导“白话文”、领导新文化运动闻名于世的胡适。
老覃在这里插一句,重庆和谈之前,国民参政会的民主党派人士傅斯年、黄炎培、章伯钧、褚辅成、左舜生等六人曾访问延安。六人返渝之前,毛主席曾以学生身份请傅斯年代为向远在美国的老师胡适问好。
也就是说,毛主席的词作《沁园春·雪》在山城重庆被人遍为传颂时,胡适并不在国内。
胡适从傅斯年处知道毛主席将飞赴重庆,曾写信劝毛主席解散部队,加入蒋介石政府,以并危言恫吓说:“万不可以小不忍而自致毁灭!”
毛主席因此对胡适的态度大为改观——毛主席早年可是非常钦佩胡适的。
在美国著名记者埃德加·斯诺的《西行漫记》中,明确记载有1936年毛主席在延安对斯诺访问时说的话,当时,他说他是把胡适当成人生“楷模”的。
胡适只比毛主席年长两岁,1918年8月,毛主席在北大图书馆做助理员的工作时,胡适刚刚从美国留学归来,在北大任教。毛主席旁听过他的课,并多次登门拜访,向他求教。
因为这段缘由,毛主席视胡适为师。
毛主席后来回湖南长沙创办“文化书社”,书社里重点销售的图书中有不少胡适的著作。
胡适彼时对毛主席也是很赏识的。
比如,毛主席在自己创办的《湘江评论》上发表了《民众的大联合》一文,胡适看过之后便在《每周评论》上对《民众的大联合》以及《湘江评论》做了热情洋溢的赞扬和大力推介。致使《民众的大联合》得到了《新青年》、《晨报》、《时事新报》、《星期评论》等报刊的转载。
在那段时间,他是认可毛主席是他的“学生”的。
但是,因为政治见解的不同,他最终拒认了这个“学生”,还语出刻薄,说:“毛润之的能力一般,说实话,他的水平考不上北大,他不是我的学生,他只是北大图书馆的工人。”
老覃在这里忍不住要说几句,客观地说,胡适的确很有才。但是,他的成才,和他的家境、际遇是分不开的。虽说他是幼年丧父,但他的学业一直没有耽搁。他家是徽州茶商世家,家境本来就很不错,他的父亲胡传生前的官衔是诰授通议大夫、赏戴花翎、江苏候补知府、前台湾台东直隶州知州兼统领镇海后军各营屯,赏加三品衔。在这样的家境背景下,胡适读完私塾读学堂,读完学堂顺利考取中国公学,之后顺利留学美国。对比之下,毛主席的求学之路就比较艰辛了。老覃在《
两子一孙为革命牺牲,李漱清老人想坐飞机,毛主席:我来想办法
》一文中说了,毛主席出生在闭塞落后的韶山冲,只读了四五年私塾,就被他的父亲毛顺生剥夺了他读书的自由,让他辍学回家务农。一直到了1910年,在他的堂兄、舅舅、表兄的帮助下,才得以到湘乡的东山学堂读高小。因得不到家庭的支持,不得不报考了不收学费的湖南一师。即使这样,毛主席在东山学堂、在湖南一师,都得到了师友的肯定和赞叹。其中,担任毛主席修身课的杨昌济先生更是认定,毛润之和蔡和森是“海内人才,前程远大”,“救国必先重此二子”。
胡适以毛主席不配当他学生的那点优越感,实在不值一提。
至于说毛主席的水平能不能考入北大,毛主席私下里曾跟好友罗章龙说过,北大的很多课程都华而不实,不值得学,学了纯属浪费时间。
所以,毛主席绝不是考不上北大,而是不屑考北大。
话说回来,胡适为什么要这样贬低毛主席,说出这样没有风度的话呢?
究其原因,是1949年1月20日,经毛主席修改定稿的中共中央贺淮海战役胜利电文中曾指定他是“头等战犯”的帮凶。
胡适是不是老蒋的帮凶呢?
来看他做的两个丑事:一、他在“行宪国大“上带头支持莫德惠提出的《动员戡乱时期临时条款》。这里面的“戡乱”是什么意思,老覃就不多作解释了;二、他在1948年12月极力劝说美国驻华大使司徒雷登回国拉赞助来帮老蒋进行内战。
老覃再在这里补充一下,胡适虽然被列为“头等战犯”的帮凶,但毛主席也没放弃对他的争取。1956年,毛主席在怀仁堂宴请出席全国政协会议的知识分子代表时曾提到,从1949年到1956年,他曾多次托人带信给胡适,劝胡适回来,但都没有成功。
不得不说,胡适是非常忠于老蒋的,死心塌地地跟老蒋混。
胡适除了贬低毛主席,说毛主席不是他的学生,是“北大图书馆的工人”,还像找茬一样对毛主席的诗词进行过挑刺。
1959年,在台湾担任中央研究院院长的胡适,读了毛主席新发表的《游仙·赠李淑一》(后更名《蝶恋花·答李淑一》)一词,信笔点评,说“真有点肉麻”、“没有一句通的”。此后,又对这首词中“舞”、“虎”、“雨”不能押“有”的韵大发了一通意见。
毛主席的《蝶恋花·答李淑一》中的“舞”、“虎”、“雨”这三个韵脚字的确是“破韵”了,毛主席本人在1958年12月补了一段“作者自注”,也明确强调自己不想因押韵而害词意。
至于胡适说这首词“真有点肉麻”、“没有一句通的”,就不知其依据是什么了。
这也难怪,一生优游舒适的胡适,他是无法感受到那种为革命献身而失去亲人的悲怆和缅怀之情的。
最后说一下,和毛主席素未谋面的大文豪鲁迅也对毛主席的诗词作过评论。
但鲁迅的评论是非常准确。
鲁迅先生病逝于1936年,他无缘拜读过《蝶恋花·答李淑一》,甚至也没有读过《沁园春·雪》,只读过毛主席在井冈山期间创作的《西江月·井冈山》。
根据鲁迅先生的弟子冯雪峰回忆,鲁迅读过之后,击节叫好,他大概是认为毛主席这首诗自带一股“王者之气”,当时不假思索地说了一句:“颇有山大王气质。”
话说,秋收起义之前,即在“八七”期间,毛主席曾拒绝过瞿秋白邀请他到党中央机关工作的好意,说:“我要上山结交绿林朋友。”
在秋收起义在攻打长沙和浏阳失利后,毛主席主张向罗霄山脉转移。工农革命军第一师师长余洒度说这是去“当山大王,不是革命”。毛主席告诉他,“这山大王值得当,因为这是共产党领导的、有主义、有政策的山大王”。
毛主席后来在冯雪峰处知道了鲁迅对自己诗作的评价后,非常高兴,把鲁迅引为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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