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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访谈] 佛心禅性润丹青—谈郭执铨花鸟画艺术

12 已有 8028 次阅读   2013-02-23 10:48   标签艺术  托物言志  border  花鸟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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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鸟画名家郭执铨,自号燕语阁主人。因其花鸟画内涵充盈,立意高清,技法灵动,画风新颖,被誉为深具“佛心”“禅性”,甚受人们的喜爱。

    中国的花鸟画艺术,长于托物言志,借物抒情;源于自然,贴近生活;历史悠久,传承有序。自远古、隋唐五代、宋、元、明清至今,历七千多年,仍深受人民的喜爱,画师的青睐。数千年积淀,百代人的耕耘,使得画苑旧花留芳,新蕾吐艳。代代有传承,辈辈富创新,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绘画艺术现象:王朝兴衰,绘画艺术不失繁荣茂盛;时代前进,绘画艺术依然与之并驾齐驱。绘画艺术的真诚、空明、通灵超越了时空,构成了绘画艺术的永恒,促成了艺术家的德艺双馨,延长了艺术生命。南怀谨大师有言,佛心即真心,禅性即生活,推而广之,真心对人对事,热爱人生,珍惜生活,心境平和淡定,无欲无求的钻研绘画艺术;即具有了“佛心”“禅性”。这是绘画艺术之树长青的真谛,可称为画坛之魂。郭执铨收纳了这绘画艺术家群体经年累世铸造的画坛之魂,并融入花鸟画艺术创作,具有了“佛心”“禅性”,使自己绘画艺术达到了一个全新的意境。

 

    执铨先生在幼年时期便从老一辈书画名家身上领悟到了“佛心”“禅性”,那时他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顽童,非常喜欢书画艺术。其家庭与书法家魏启后有亲戚关系,按辈分他称魏老“大哥”,于是小执铨就成了魏家的常客:铺纸添墨,端茶倒水,还经常发表一些天真可爱的绘画议论,深受魏老的喜爱。魏老的旧朋老友书法名家蒋维崧、宗惟成,绘画名家于希宁、张彦青等,不时三三两两前来相聚谈书论画。这时,小执铨在旁边服务伺候,乘机聆听,耳濡目染,学到了不少书画知识和技法。不时出手画上几张,请魏老过目点评。魏老见他是个苗子,就认真教他,他也认真地学。魏老不只是书法名家,其绘画艺术亦造诣颇深,甚具独到之处。有一次魏老作画,一笔画出六尺长无节无叶的通天竹,令执铨困惑不解:这与别人画竹不同呀!魏老笑道,竹子是通气的,竹有多高,气有多长,过早的画上节、叶,略嫌生硬,气就不通了,断了气就出不来凌空破云、戟指青天的气势。所以我画竹总是一笔画出躯干,待半干半湿时再画节,快干时再画枝叶。这就是源于自然而高于自然的道理。之后,魏老又将他推荐给熟悉的书画名家,为他的书画技艺提高,创造了良好的环境。他跟于希宁先生学画梅,画了一张赶快交上去,于老一笑,要他再画,他一气画了十张,于老才点头说这还差不多,嘱咐他一定要勤学多练。执铨记住了这句话,不厌其烦地临摹名画佳作,如全幅《清明上河图》,钱松喦的山水画,他都临过多次。向名家请教更是到了痴迷的地步。到蒋维崧先生家学书法,学到了深夜十一点钟还不愿走;到孙景会教授家学人物画,经常流连忘归,孙教授戏称他学画是“坐折板凳腿”。痴迷归痴迷,但他毕竟少不更事,做了不少荒唐事。如他向张彦青先生学山水画,见到张老的画就要拿走临摹,连张老为他题名盖章都等不及,故他有多幅张老的画是无款无章,留下了终生的遗憾。还有一次,他在张老家拿走一张很精美的葡萄图,张老嘱咐他“一定保存好,这是一个大家高手画的。”执铨带回家临摹,怎么也临不像,干脆淘气地把画上的题款裁下来,写上自己的名字。当然这件事令他懊悔万分。

    这是一段令人羡慕的宝贵经历,从童年到少年,执铨师从这些书画名师那里得到了常人难以得到的书画艺术财富:运笔讲究节奏韵律,行笔追求洒脱而不飘浮,构图要找准经营位置、注重气韵生动。尤其重要的是,他从老一辈艺术家身上学到了真诚、气节和热情:这些老艺术家饱经沧桑,历经坎坷,而他们仍然苦中自乐,困中追求艺术而乐此不倦。待到他们戴上艺术家桂冠,身处顺境,身价倍增之时,追求艺术仍兢兢业业,心无旁骛,乐此不倦。执铨以这些老艺术家为楷模,学习做人,学习画技,交流心曲,俨然成为了忘年之交。老艺术家们亦对执铨呵护严教有加。后来执铨先后毕业于山东工艺美术学校,山东艺术学院和山东师范大学美术系,绘画上小有建树,艺术上小有成就,人生上颇多领悟,为了艺术的纯洁性,他在绘画上引入了佛家的“空、静、明、灵”等理念,进而将老一代艺术家的博大胸怀,博爱境界,真诚之心,悟道之念,归结为“佛心”“禅性”。他用一颗平常之心,一股不息的热情,一种娴熟神奇的技艺,使自己的绘画艺术达到了空灵通明的境界。这在执铨先生的画风画技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下面以他的几幅作品为例,作一欣赏探讨。

    这是一组四条屏,不是常见的梅兰竹菊,而是松、柳、竹、满天星。

    第一幅“松”。寒风乍起,松枝屈铁交叉,纤梢微颤。枝上有鸟,苍背白脯,鹰喙鸱睛,长尾飘羽,伫立凝视。画面下方,针叶扶疏,松塔嘘寒。置身于这满目的萧条,鸟儿依旧悠然故我:潇洒的立姿,飘逸的长尾,深邃而炯炯的目光,坚硬而锐利的钩喙,黑白而洁雅的素羽,静谧而自信的神态,可看出它心境的平和,志向的高远:严冬过了是暖春,松籽落了孕新苗,旧叶脱了抽嫩芽,逆境顺境都是自然,都是人生,今日的小憩意味着明天的翱翔!一幅小画揭示了艺术人生的真谛。“昨夜霜雪南山重,月照松枝独鸟栖”,这两行小诗,大概是执铨先生对前辈艺术大师无尽的思念,真诚的赞誉吧!同时,那松竹的崛挺,寒鹊的俊逸,松针的纤细而锋锐芒利,松塔的暴开而似花婉丽,也显示了画家心静如水的淡定情思,与潇洒飘逸的深厚功力。

    第二幅“柳”。柳丝长长,柳叶窄窄,或浓密蓬蓬,或疏落寂寂,皆晰晰历历,趋神走势,如飞瀑直下,柳梢轻拂水面。令人不由想起贺知章的咏柳名句。中间一束浓密成丛,然枝叶可数可辨;两旁几缕细若游丝,而末稍仍隐约可视可见:显示了画家把握茁柔、浓淡准确到位的分寸。画面下方三分之一处,画有一横陈的枯皴老干,上栖两只鸳鸯,雄者缩头前顾,雌者俛首斜视,神态呈乍出春水,不胜春寒之意。全无爱火焰焰之张扬,却具共度寒暖之诚挚。三两柳丝拂其面而戏塘水,颇具“杨柳丝丝,两情依依”之诗情画意。浅黄,淡墨,轻兰,晕白,冷色调组成了“清、冷、静、空、灵、平”幽雅和谐,揭示了爱的真谛,生活的情趣;全然不是毫无理性、死去活来的爱,亦不是大阔大富、放纵无度的人生。

 

    第三幅“满天星”,是不常见的绘画题材。三枝满天星兰叶稀疏,枝条交错,红果落落,似在梢条上缦舞轻歌。那兰叶,那纤枝,那红果,皆飘飘颤颤累累在秋风里,装点成春色的艳丽。下有三只鹌鹑墨羽白翎,一引颈似啄,一缩颈似食,一提颈似觅,各具神态,皆惟妙惟肖,活灵活现。在秋光里漫步啄食,尽享品尝秋实之美。画上题词“唤回春色秋光里”,点出了此画的慧目。

    

 

    第四幅“竹”。深深一丛,萧飒有声。茎瘦节竦,枝颤叶动,一笔通天,上出危梢斜立玉鸟,灵动、逍遥。竹丛下有家雀,体形肥硕,憨态可掬。竹影摇曳,鹊雀相和,灵憨互照,尽显动静相当益彰,天赐地馈之珍奇。

    与四条屏相较,《大吉图》则是另一类风格:上方一株石榴,枝条舒展,榴叶密排,数颗石榴虎斑铁皮,形如圆锤。内中一枚籽如粒粒红玛瑙绽出。下方一雄鸡,红冠巍峨,颈羽铺血,尾挑铁翎,英姿勃勃,威武有加。金钩铁爪,一踏地,一刨土,势若取虫,扭颈回首,神似鹰视鹫顾。几只墨色鸡雏围绕,或伸首屈体若奔,或蜷身倒地欲起。传统画鸡,多金鸡独立报晓,母鸡带雏觅食,而执铨先生此幅《大吉图》,则是雄鸡教雏刨虫,体现了父爱之伟大的另一面,感动地石榴开了嘴,露出满口的红玛瑙。上有石榴多子,下有昴日教子,《三字经》云:“子不教,父之过”,有子而教,于国于家,皆为大吉。这大吉图可谓深谙圣贤之意,当表父爱之楷模。

    那《采莲图》则另有情趣:兰莹莹的池水里,荷叶田田,用淡墨晕染;铁茎蜿蜒,上墨下兰两色勾画。双荷高低相对,高者亭亭玉立,低者拂裙而坐。皆瓣白尖红,脱落只剩二三瓣,显出莲蓬螺髻微倾,雪面微露,真有胭脂润雪肤,绿髻粧妙容之美。夏日荷塘采莲图,无人胜有人,无声胜有声。画中间题唐王昌龄《采莲曲》:“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的确不愧为“七绝圣手”,诗情画意何其浓重!执铨先生的画堪配此诗,且另有新意:清水芙蓉出塘来,姊妹花颜相向开。螺髻玉面惹人醉,天钟地爱不忍摘。天地水,叶茎花,妙手丹青,勾勒出了神奇的大自然美妙的人生!

 

    执铨先生的花鸟画,钦佩喜爱者甚多,书画名人更是备加关注。书画评论家邱振亮教授,专门撰文《趣尽天然格致真》,称赞先生的画“给人一种质朴、热烈和富有朝气的亲近感,”一种与“当代共通的时代气息,一种健康的、欣欣向上的蓬勃生命力”,认为他的画脱离了写实的樊篱,超越了传神的范围,进入了妙语的境界,升华至表现生命旋律的灵境和理境之中,用超然物外的艺术觉心同造化之大道妙契同尘,真正窥见了艺术的奥秘,体现了自然万物的生命力,获得了一种和谐而富有动感的美和气韵生动的生命活力的节奏韵律,追寻到了艺术表现的深泉,做到了“投心大化、净化心灵、由技入道、匠心独运,把自己全部的生命力融入到对艺术精神、艺术生命的感悟体验之中”。预言他必将达到艺术的更高境界。绘画名家郭之光教授,认为他的爱徒必成大器,送其三个字:压不住。已故画家张彦青先生,为执铨画集序言《真在自然质朴中》,全面、中肯地肯定了他的绘画艺术优势与特色,认为他“画有激情,言物寄语,有感而发”,讲究“书法用笔,绘画的点、线、面、笔势、笔意等都包括着书法的美”。还指出“他的画注重意境的营造,追求深厚的内涵。在自然清醇的画面上,虽有淡怡蕴籍之味,却无孤傲、冷僻之感;于醇郁中见清新,既不失浩瀚之气,又别有一番俊逸。看似平淡天真,处于自然,不见雕琢痕迹;但凝神而思,则玄机巧布,底蕴弥深。高雅的审美取向,已近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意境”。

    苏轼曾盛赞王维:“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王维者,唐著名山水诗人,因其诗画有佛心禅性而被后人称为“诗佛”。当代国学大师南怀瑾解释,佛就是真心,禅就是生活,真心对人、做事、热爱生活,快乐人生,即是具备了“佛心”、“禅性”。执铨先生的绘画艺术人生颇谙此理,与当今画坛某些功利主义、浮躁情绪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大家非常欣赏执铨先生平静的心态,执着的追求,几个朋友托我写了题为《“佛心”“禅性”润丹青》的文章,以示敬佩勉励之情。至于是否符合执铨先生画艺佳作?还望专家名人暨先生本人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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