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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论·研究] 祝华婧作品风格特色

12 已有 4895 次阅读   2015-08-18 21:54   标签border  color  style  风格  特色 
                                          祝华婧作品风格特色
                                                作者:陈总

 

     本人翻看祝华婧近期的一系列创作,在我的思维中首先映现了两个词:一个词是“女性主义艺术”,一个词是“美女作家”。这两个词近期以来在艺术评论中非常时髦,但显然既不能用“女性主义艺术”,同时也不能用“美女作家”这样的词来描述她的创作。祝华婧的创作就其性质上来说,她走的是一条纯正的艺术创作道路,这种创作道路并不需要女性身份或美女形象来装点打扮,她走的不是那种水平一般拿身分和形象说事的路数。她所要完成的是任何一个好的艺术家和真正的艺术家都要完成的这种历程,甚至,在她的一些创作中还表现出了相当明确的男性创作的倾向。

       首先,祝华婧的创作体现了她在造型方面不懈的追求。这种对于造型的追求继承了中央美院从徐悲鸿、蒋兆和开始的写实造型的学术传统,并且在这种传统中,祝华婧还有进一步的推进与思考,比如对造型的理解的一些课题,诸如由抽象到具象,各种形状之间的并置,造型的重量感,造型本身的抽象形状的变化与统一等,祝华婧都进行了相当深入的研究。在造型之外,祝华婧对于中国画的水墨人物创作的色彩方面也有一定的追求和突破,她对于墨色关系,色彩的表情性,都有一定的体味。在笔墨的问题上,祝华婧的创作有她自己独到的见解,她的笔墨没有走入文人笔墨那种逸笔草草甚至是把笔墨当作一种把玩之物的方式,她认为笔墨的主要的功能是为了塑造形象,是为了传情达意,是为了表达画面的主题而存在的,笔墨的自身的独立性要在笔墨服务于造型的这一主要功能的基础上建立起来。
 
       在这几个基本范畴之外,祝华婧的创作表现出了一种多方面发展的可能性。她的创作包容量很大,并且面目多样,并不像现在画坛上流行的现象,比如找到一种形式、样式或者符号之后,把这种符号无穷复制,然后形成个人艺术生产的稳定风格。祝华婧在创作中多方面探索,并没有过早地形成个人的的风格,如果过早地形成风格,她的创作的追求就有可能过早地被固定下来,这样她未来发展的潜在可能性就会受到局限。祝华婧在她的具体创作中,比如在《大气》这张创作中,她非常严肃地探索了关于环境的主题,画面上用了三个男性的人物,采取仰视的角度,整个画面的空间弥漫着一种污浊而沉重的气体的感觉,让人感觉空气都有重量。这三个男性人物都是美院的模特,都是从写生中转换过来,他们仰视的角度让人颇有一种异样的思索,画面的人物造型非常扎实,色彩凝重,人物的表情刻画充满一种严峻与深思,从画面的整体感觉看来,让人很难相信这出自一个年轻的女性艺术家之手。然而,祝华婧在另外一幅叫做《漂》的创作中,则表现了对于漂泊在城市里的异乡人这样一种特殊的人群的关怀与关注,从这张画中能够看到祝华婧的另外一种目光的触角:这些漂泊在城市里的我们惯常所称之为“北漂”的人们的生存境遇与生存状态,成了艺术家所关怀的焦点。在画面上在凌乱的布局中,不难看到祝华婧对于画面结构的一种趋于成熟的驾驭能力和把握能力:两个年轻的男女躺在睡垫上,仿佛在幸福的憧憬和严峻的现实中,互相关爱与分离的可能性中,昨天与明天这种的交织中,反映了画家对于两极对立的复杂主题的把握能力。这张画已经明显超越了简单的关注现实与关注民生的创作追求,已经在深层次上触及到了“人”这个主题,通过人在特殊的境遇中的那种表现,使两个年轻的灵魂在画面上通过复杂的结构关系得以凝固下来。祝华婧的另外一张创作则表现出了她内心优美抒情的一面,这张创作的题目叫《月亮出来月亮黄》,它是祝华婧到苗族地区体验生活回来之后的一张创作,也是她的中央美院研究生毕业创作的一张。这张创作的灵感来源于苗族的一首歌曲,歌曲名叫“月亮出来月亮黄”,可能这首歌曲背后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画面上,与祝华婧的前两张创作不同,它出现了非常美丽而动人的苗族青年女性形象,并且整个画面洋溢着优雅而略带忧伤的浪漫的气息,这样的气息通过画面复杂的色彩并置、优美的人物形象乃至苗族女孩的手与光着的脚丫的深入刻画,把人们的思绪带到了那样一种异乡传说的纯美意境之中,使人能够感受到画面中传达出一种浓郁的诗意,这样的绘画或许可以说是祝华婧的“女性主义”绘画,我觉得这可能是不过分的。而在她的另一件地震灾后重建的主题的创作中,则表现了祝华婧的一种乐观的现实主义的素质,这张画的题目叫《我的新学校》,画面是灾区的两个孩子,也可能是姐弟俩,蹬着三轮车给他们重建新学校的建筑工人去送矿泉水。两个孩子的形象塑造得非常成功,都能感觉到那个男孩平常淌着的鼻涕能够淌过嘴唇,那个女孩皴裂的皮肤质感依稀可见,但是他们的笑容都是从内往外,从内心到脸庞的焕发出来的,在大灾的悲伤之后有这样的笑容,显示出祝华婧对人物形象的塑造、人物性格的把握的细微的功力,这是她一个难能可能的品质。她近期创作的一张创作《天籁》,则带有一种象征主义的高贵气质,画面上两只大象一只小象,一个具有象征主义倾向的青年女性形象舒展双臂,天空中仿佛回荡着一种乐音,这种乐音低沉而遥远,就像非常遥远的大象用它的头部发出的那种次声波,这种声音在画面的空间里轻轻地回荡,在画面下方的海螺中发出似有似无的回声,画面优雅而理想化,反映出祝华婧的又一种完全不同的气质。在祝华婧的这种多种创作倾向的追求中,反映出她的创作态度的严肃与认真,她不是在追求一种迅速成功的捷径,她是在追求艺术本身,她的每一张画的画面处理,每件作品从风格到语言的选择都是为创作主题本身而不仅是为了形式。
 
       在祝华婧的另外一些创作中还表现出了一种十分复杂的叙述方式,这种复杂的叙述方式不但在女性艺术创作中比较少见,就是在整个绘画创作中也是十分少见的。她用跨越中西,跨越历史的图像,用复杂的描绘方法,十分执着的用绘画表达她对人生、对世界、对生命的认识、理解和思考。比如她在画面上经常反复出现上帝的形象,这个上帝的形象多用米开朗基罗的上帝形象,当然米开朗基罗在祝华婧的艺术创作中给予她以非常深刻的影响,那么这个上帝的形象同时又是父的形象,在她的创作中反复出现,使她的创作叙述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表面化事件的描述,它同时在某一方面折射出画家的独特的心路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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