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沂东谈起话来有一种化解岐见的力量,我在不知不觉中放弃了关于不同艺术视点的话题——话题大多与艺术功能和当代艺术思潮有关——乐于听他用娓娓的声音讲他对自己的艺术宿命式的见解。的确,当一个画家痴迷而专注地热爱自己的工作和工种,并且把工作干得足够出色,我干吗不仔细领略他身上的启发性,而去计较学理和流派的争议呢?假如每个画家都在自己的工作上投入等量齐观的才华和热诚,那应该是中国美术的幸运。
人类无以言表的情怀和对自身独到的“看法”,历来是借助画家的手而显身为“图画”;情怀和看法不同,图画自然也就不一样。由于我们有“文化中心论”的久远积习,习惯把事物修理成长幼有序的等级式阶梯,以便适应自己的思维惯性。即使不在相同的传承体系里,我们也要找出谁是老子,谁是儿子。对艺术砍头剁足式的整齐划一,我们历来是高手,由于有这样的本事,我们的艺术以至很难做到正常的传承与符合逻辑的演化,看看近二十年的中国美术状况?不是嫁接就是铲除,要么拔苗助长。在这样一种人文气候下,王沂东应该是当代中国油画不多的奇迹之一,他让我想到了遍布北方原野的土豆和玉米,那是我们的粮食,没人再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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