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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心得] 致虚极 神形兼备 寓无境 再造自然

5 已有 3224 次阅读   2016-04-29 10:08
                  致虚极 神形兼备 寓无境 再造自然
                                                                      作者:昆仑子(陈小弟)

  打开白云子的画卷,一片纯净! 天地间茫茫云海,仿佛流动的诗意乐章,一种特有的气场一一和谐、舒畅,人格与画意的相互辉耀,让你感到满盈着的士气、逸气、清气一一高雅的格调,淡泊、无暇、祥和,没有一丝张扬、喧闹,在纯净的白云里,世俗的浮躁被净化了,在这个气场里,只有光明、自由、幸福中洋溢着的自然之美、心灵之美!由此可见白云子其人的神采风骨和人格画境!

  与白云子相识三载有余,同桌共饮、同案论道,对他的一切,可谓洞察秋毫。白云子是以画云驰名画坛的,只要一有新作问世,即被藏家争先恐后收藏,“片云千金、洛阳纸贵”,足可见其作品为大众的喜爱程度。

  如今的艺术圈里,伪传统泛滥,拉大旗作虎皮,行画充斥。一些笔墨垃圾、杂耍,打破头赶场子,搞得画坛乌烟瘴气、混乱低迷。白云子却在默默无声中潜心耕耘,努力创作,在一片混沌中脱颖而出,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达到了一个独到的画境。在他的作品里,处处体现着品格化的技法、诗意画风,自然的生机与活力、人格的完善与升华、灵性中蕴含着的情感以及对传统的继承和发扬,让人爱不释手。

  在几十年的创作生涯中,白云子广泛涉猎了中国山水画的方方面面,但他最为得心应手的还是画云。画云的历史在中华文明的发展史上由来已久。从半坡、大地湾、马家窑、马场、辛店等地出土的古陶器上,我们的祖先绘制的反映祭祀的图腾中,就用云来表现天与地、人与神、思想与现实的关系,他们用云多变的表现形式来反映那个时代的梦想,体现对生活的审美意识。如果古彩陶的图案里没有用云来连接天地山川、  日月江河,其艺术魅力将会大打折扣,无法贯通。

  到了商代,及至战国、先秦、两汉,那时的能工巧匠们在用于祭祀等活动的青铜礼器上,用超现实的手法,演绎出了勾连云纹、卷云纹、回纹等多种云的表现形式,来美化、装饰青铜礼器,使之显得既典雅庄重,又美轮美奂。到了魏晋时期,因为对云的各种表现手法,与文人士大夫的人文精神相结合,那种不可重复的、如行云流水般的美学晶位,使魏晋书风达到了一个不可超越的高度。魏晋之后,太极、两仪、四象、八极等逐渐系统的玄学,实际上也是在观察天象气场的运动,把流动的云在与神的心照中演绎出了阴阳之变、生生不息的道的精神。南北朝时,佛学从西域东渐,那些佛都是驾着五色祥云而来,而西天的极乐世界就

  建在一片云海里。在被称为“世界艺术宝库”的敦煌莫高窟中,对云彩的描画更是随处可见、比比皆是。

  唐宋时期,文人墨客对云的描绘更加千变万化,体现在绘画、诗词、歌赋等多种艺术表现形式中,及至元明清,对云的表现进入了更加广阔的视野。如官家的瓷器、民间的剪纸、建筑、服装等。云,融人了人们生活中的每一个领域,无处不在;云,成为了一种象征、一种符号、一种精神!由此可见云在中华文化大传承中的地位,它在有意无意之间演变成为了中华民族特有的、不可或缺的精神元素和艺术元素。因此,这个载体一进入绘画领域,就被历代有见识的艺术大家紧紧抓住,并融人了他们的作品中:米芾用水墨点染绘出了米家云山,成为千古佳音,形成了自己独到的绘画风格吴湖帆用轻墨淡染的云,使画面气韵生动、

  别开生面;陆俨少用勾勒、块墨相加的云,使其作品不同凡响、登上了艺术的巅峰。古今画云的高手大家无一例外地都形成了各自独有的一套艺术程序,这些程序在当时都是全新的、经典的、有生命力的,因而也奠定了这些大家在中国画坛上的地位。

  相传唐宋时期有一种绘画技法叫“沥水法”,就是把水通过宣纸特有的功能引而发之,通过自然的渗化,再用人为的控制,让墨色在纸里生变,那种流动的、变化的效果产生出奇妙无比的云境,让人叹为观止,但这种技法早已失传,人们对此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物”。白云子以高度的艺术敏锐感抓住了这个机遇,为此数登黄山、泰山等名山大川,不畏寒暑、晨观夕照、潜心观察钻研,经过无数次的演练,将传说中的神话变为现实,终于使这种传说中的技法再次跃然纸上,将自然界如梦如幻、奇妙生动的云用绘画的形式展现给了世人。

  老、庄谈道,意境不同。老子主张“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他在自我的空间里静观物的“归根”、“复命”;庄子爱逍遥游,游于无穷,寓于无境,他的意境是广漠无边的大空间。白云子贯通了老庄之道的心境与逍遥,因而他的云在空间与想象中独辟蹊径,张张不一,不可重复,是在心境中把自然的活力神秘与幻化了的产物,不是对云的直述,而是发自内心的人格力量的升华,是精神与灵性的外放。他赋予云以情感、以品格,让人们领悟到一种恬然、自适的意趣,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寓静于动、别开生面的,是生生不息、奇妙无比的,是在调理的线条中生发于水墨自然之变的运动旋律,让观者在赏心悦目的同时进入有意无意的意象演绎之中,使观赏者的心也幻化成“上善若水”的冉冉白云,舒卷自如、氤氲弥散、灵魂出窍,只觉得心境空灵澄澈、物我两忘了。

  好画慢慢看、细细晶,那骨子里生发出的特别的气息,会让观者叹曰:余愿足矣!

白云子作画,笔势运作,呼风唤雨、云气顿生。在点染挥洒之间,一种流动的美让人心旷神怡,仿佛被带人到一个奇妙的仙境里。他用墨入笔,笔笔到位,惜墨如金,幻化到了极致,提炼到了化境,多一笔则太多,少一笔则不足,且笔笔入木三分、力透纸背。他的心静,静到了无尘。他对墨的处理独具匠心:点景造木,即用宿墨,与白云相配,稳雅间古,直通心境。在画境的生发中有形,无形中就增添了无尽的诗学品格,并与传统的脉搏相合,经过水墨的渗化,深层次地扩大了想象的空间。同时包含了自然的万象,把自然之美和心灵之美完美结合 。  

  白云子的云是一种精神,是发自心灵深处的、对大美的向往与呼唤,是玄通微妙的光明之门,是大彻大悟中叩响的美好的生命律动,在感怀生发中笔周意全、画尽神存,他在文化的大传承中再造了、超越了、升华了,正如大哲学家苏格拉底所说:“诗神象块磁石一样给人灵感,得到灵感的诗人都不是凭技艺来作诗的,而是因为他说出的那些诗句,是由神附着向世人说出的”。对于白云子来说,这里还蕴含着他的品格一一那就是中华文化的传承,是中华民族精神的神来之笔。因而也奠定了他在画坛上应有的地位。

  艺术是没有止境的,再创作是艺术追求的必然。去年,白云子到了西部,西部天际那灿烂的云霞、瞬息万变的云朵,草原、戈壁、冰川、大漠、胡杨……,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还要升华,还要挑战自我,他想用一种更加大宇宙的胸怀、更加纯粹的笔墨语言来创新、来深化自己的作品。让我们拭目以待。

  2009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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