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蕉先生
白蕉的代表作《兰题杂存长卷》是其晚年的得意之作,通篇体现了气息高远。不仅可以看出“二王”的行字之巧韵,而且还能通过小小的字体折射出背后的深意,不能不被其墨法之巧妙而折服。外看柔美娟秀,内看刚劲有力,圆润不腻,枯燥而不寡味,白蕉的书法艺术就是这样。
白蕉书法 兰题杂存局部
白蕉的众多书法作品中,行草书的数量是最多的,这与他师承二王有极大的关系。在习字时加入了作者自己的思想感情,就不同于习字本身的枯燥无味了,便有了生趣。进而在书法艺术上讲,又有“笔势生结构”之说。前人认为:“点不变谓之布棋”,不变就不美,就僵化,就没有创新,就没有艺术。
根据白蕉夫人金学仪回忆,白焦先生在习字上甚是勤奋刻苦,往往通宵达旦的练字,每每都是纸用完了,墨用完了,而他仍然饶有兴趣的练着字,这一点从他存世的一些诗和题践中是可以看出来的。
白蕉书法 兰题杂存局部
他自己也感慨道:“狠不易,对自己狠更不易。十纸撕其九,又弃其一,于此曰,我知勉夫。”
“白蕉对艺术如此执着的精神,为他日后在海上书法中取得重要的地位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从中我们不难看出他在对艺术的追求方面是那种常人所无法达到的一如既往的精祌,这种精神很难拥有,但是拥有了即是成功。
白蕉 墨兰谱
书法的实践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这个过程看上去往往是非常的痛苦,极其磨练人的意志,可一旦能够坚持下来,就会慢慢地掌握它潜在的规律,潜在的方法,潜在的动力,从而顺着正确的途径一步步地向前进,像白蕉先生这样,伴随着执着的精神,达到自己设定的目标。
在白蕉的众多书法作品中,行草书的数量是最多的,这与他师承二王有极大的关系。他深得二王精髓,在行草书作品中,给人以字体秀美,挥洒从容之感。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白蕉更是把自己在临习时的环境都布置得妥妥当当,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习得二王书法的真谏。
白蕉书法作品
众所周知,习字、作画、题诗等这种赋有文人雅兴的事情是需要在一定的主观条件及客观环境下才可以完成的,二者缺一不可。光有主观条件,没有客观环境,那会使个人的努力不能完全地展现出来;若只有客观环境而没有主观条件,那距离成功更是无稽之谈。
志气平和,不激不励。白蕉先生提出的“静”、“兴”、“恒”,“静”是书法家出发艺术灵感的基础,诸人皆取一“静”字,心平气和,心性生花,方成净土;“兴”,则是带着兴趣感的决心,以坚定的决心钻研探究到底;
白蕉书法作品
“恒”,表面上看是锲而不舍,持之以恒。墨不尽不休,多年如一日,墨不到用完的那一刻不会去休息,从未改变。
如果说“静”是成败的基础,那“恒”则是成败的关键,其中之深意可见一斑。在笔者看来,有着一定深刻、循序渐进的层层递增。
“静”,也是反省修身的状态,不急不躁,超凡脱俗。“自然可造就不同凡响”,以静的方式观察自然,观察生活环境,以文字的形式记住范本的味道,记住初学状态的经历,乐此不疲而不求闻达;
白蕉书法作品
“达”,笔墨走向之间,辗转反复,以小及大,推波成海,看山不是山的精神需要细细体会;“恒”,行远自迩,登高自卑,过速而不求,行走间多回望过去,寻找最初的味道。随时时间的推移,白蕉先生提出的“静”、“兴”、“恒”,也会渐渐为后人重视,仿佛自丝丝神韵附身,恍若自己的人生经历、情绪积淀、精神境界也丝毫不差的跃然纸上,精神境界在不知不觉中得到升华。
民国文人写书法,与古人、与字帖的关系是一种“爱情”关系,既爱的深沉,又能守持自心。白蕉掘出二王,不是为了将王羲之挖出来为自己叫好,而是与其有形神相交。将字帖天天挂在家里观摩,却不曾迷失自我,自然写得好。
白蕉书法 兰题杂存局部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白蕉的“专”。白蕉自始至终学习二王书法,一生以二王为宗旨,综观他的书法特点:萧散洒脱的结体,收放自如的笔法,简洁凝练的点画,疏密有致的章法,一副从容得体的景象。纵览白蕉的书法作品,体现了他儒雅得体的风范,在起笔收笔的时候采取了巧妙的笔法,简化了顿挫之意。
而结构上面也展现出来自己的风格,对二王的书法特点收放自如,虽有所偏离轨迹也不失于轴心。他的书法作品,没有让人眼花缭乱的玄机也没有浮夸的笔法,有的只是一种沉淀一种积累,他把握住了晋人的精神气韵,从某种角度上说是自身性情与二王书法的自然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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