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论·研究] 他的书法米芾心服口服，却因为身世被误解多年，启功替他感到冤枉

他的书法米芾心服口服，却因为身世被误解多年，启功替他感到冤枉

说起蔡京，大家想到的是“奸臣”“坏蛋”的字眼，还会想起《水浒传》里他与高俅联合陷害梁山好汉的事。蔡京多才多艺，尤其书法更是一流，可惜因为人品不佳，始终被刻意忽视。我们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道蔡京的兄弟子侄都不是什么好人？答案是否定的。

蔡京的亲弟弟蔡卞，就能够“出淤泥而不染”。蔡卞，字元度，庆历八年（1048年）生于福建仙游县枫亭镇。“枫亭蔡氏”非常有名，大书法家蔡襄与蔡京、蔡卞也是同宗。熙宁三年（1070年）蔡卞与蔡京一同进士及第。蔡卞为人正直清廉，锐意进取，受到王安石重视，并因此成了他的女婿。

《宋史》记载：“（蔡卞）及徙越，夷人清其去，以蔷薇洒衣送之”可见蔡卞多么受百姓爱戴。当蔡卞去世时，朝廷上谥号“文正”，与范仲淹享受同等殊荣。蔡卞也以书法闻名于世，米芾曾对蔡京说，自柳公权以来，最善书者就是京、卞二人，之后才轮得到自己。

启功先生在《论书绝句》中写道：“笔姿京卞尽清妍，蹑晋踪唐傲宋贤。一念云泥判德艺，遂教坡谷以人传。”据此诗可知，蔡卞兄弟二人书法均以清妍秀媚著称，也都以晋唐名家为师，而且达到了傲视北宋书坛的高度。他还为此二人鸣不平，认为“因人废书”不可取。

米芾并非应酬之语，对于蔡卞的笔法功力他是心服口服的：“蔡京不得笔，蔡卞得笔而乏逸韵”。学者认为，米芾所说“乏逸韵”是站在极度“迷信”晋人法度上说的。后世书家对蔡卞评价也很高，安世凤直言：“卞胜于京，京又胜于襄，今知有襄而不知有他蔡，名之有幸不幸若此。”把他排在了蔡襄蔡京之上。

蔡卞传世书法非常稀少，最知名的是他写在唐玄宗李隆基《鹡鸰颂》后的跋文。“初为颜行，笔势飘逸，圭角稍露，自成一家，亦长于大字。”蔡卞受“二王”、智永、颜真卿、徐浩、杨凝式等人书法影响。此跋文笔画圆健遒美，行笔中侧并用，多露锋起笔，点画呼应，活泼潇洒。

蔡卞运笔精熟，调锋、绞转迅疾，捺画写作长点画，转折时方圆兼备，提按顿挫明显。结字体势多变，既有“颜体”字宽绰舒展，又有以纵取势，瘦挺连绵。字形大小错落，间架开合有序，用墨浓淡适宜，章法疏密有致，做到了因字赋形。

蔡卞将“二王”、颜真卿行书笔法融合，放大来写，颇具新意。除了此作，《致四兄相公尺牍》《孝女曹娥碑》《楞严经》也都是他的代表作。蔡卞以行、草书见长，与“宋四家”相比并不落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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