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论·研究] 怀素去世前的草书绝笔，字字领先王羲之，徐悲鸿：千古未有

书法“五体”中，书写和欣赏难度最高的莫过于草书。与楷书工整易辨，行书流畅自然，篆书、隶书婀娜有致相比，草书给人以“风卷残云”的气势，仿佛是一瞬间挥洒而成，这自然也带来了难以认出所写内容的情况，甚至有人还用“鬼画符”讥讽这一字体。

纵观书法史，能在草书上有所成就者，个个都是“圣人”级别的高手，如张芝、索靖、王羲之父子、张旭、怀素等。如今书坛，很多人也写草书，而且还是狂草，甚至形成了“崇草轻楷”的风气，但是他们作品的水平是无法与古人相比的。

唐代不仅是楷书盛世，也是草书的黄金期，以“癫张狂素”为代表，他们代表了最正统、最完备的“草法”，这与如今的草书有天壤之别，如果您想领略这一字体的用笔精髓，还是应当学他们的作品，这是符合“取法乎上”这一原则的。

怀素被誉为“草书最后的圣人”“草书集大成者”，在他手里，这一字体完成了最终的成熟，也实现了新的突破。他的《大草千字文》《小草千字文》《自叙帖》都极为经典。不过真正能代表其草书最高成就的，当属《四十二章经》了。

我们知道怀素遁入空门，但又不拘寺规，尤其是创作起来，必定有酒下肚，然后灵光乍现，将笔法与情感合为一体，做到天衣无缝，这种“天人合一”的境界，整个书法史上能做到的屈指可数，这也是为什么说张旭既是他的老师，又是他的知己。

怀素青年时期就以善草闻名天下了，李白、杜甫均有诗歌称赞他，后来，他与颜真卿一同求教于张旭门下，水平更是有了质的飞跃，不仅领会到了正宗的魏晋笔法，还上溯汉魏六朝，从篆书、隶书、章草中汲取“养分”。

与早年草书略显拘谨、青年过于狂肆相较，怀素四十岁以后风格、用笔已然成熟、洗尽俗气。《四十二章经》就是最好的例子，此作洋洋洒洒248行、2663个字，但无一处迟滞败笔，通篇汪洋恣肆、一气呵成。

如此大幅的巨作，还能保证笔画纵横从容、千变万化，难怪徐悲鸿盛赞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以书佛目之”，堪称“千古未有之奇作”，论用笔之精绝到位，可以说字字超越王羲之！

《四十二章经》笔势迅捷如飞，中锋沉稳刚健，书写动作丰富，如“旋风骤雨纵横千里”。衄挫、绞转牵丝引带，屋漏痕、折钗股比比皆是。结字奇宕婀娜、有收有放，章法疏密得宜、满纸云烟。这件作品每个字蕴含的法度都值得好好领悟，把它学通透，最正统的草书也就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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