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的夜空繁星闪耀,一轮明月高挂。天际偶尔浮着丝丝缕缕的薄砂似的云。在市一所私人住宅的楼顶,一张桌子、三张椅子以及三杯清香宜人的绿茶。
桌旁坐着一位气宇不凡、举止优雅自然的男子:像地中海一样深邃幽蓝的眼,在月光下微泛着光芒的刘海和睫毛,那高挺的鼻,那温暖性感的唇,那英俊得像雕像的脸,以及那凝重的难已言喻的表情……这一切的一切都充分显示着他绝对是个成百上千的花痴追求的主儿。
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位散发着清新淡雅的气息的女子,静静站立在这样的夜色里,只有那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小小的嘴巴,高耸丰满的胸,娇巧可人的翘臀,以及那修长的美腿,勾勒出一名美少女S形的曲线,展现秀婉窈窕的一尊倩影。她身上透露着美,绝不是那种浓涂艳抹、如烟如柳的倩妮的抚媚,而是如春天田原上的麦苗,美得清新,美得自然,美得纯真,美得自然。
尽管五彩缤纷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尽管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川流不息,以及周围环境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分辨不清的嘈杂的声音,但这丝毫没有打破两人默无一语所静守的这幅画面。
“嘟——嘟——”那女子的手机忽然响起,于是她迅速从椅子的包里掏出手机。在她看到了来电号码后,她又看向坐着那男子,男子依旧保持沉默,她才按了通话键。
“喂!你在哪里?怎么还没到?”
“哦,在兴新路20号呀。那你再一直走,经过4个门面后往巷子里右拐,在24号门牌号前顺楼梯直上最顶层。我们已经在等你了,速度放快点。”女的说完便挂了电话,脸上又显惊喜又显苦忧,然后向男子望去。
“他快到了吧?”只听见那男子问。女子点点头,然后向楼梯口望去。男子见了撇过头去,端起茶泯了两口,凝眉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从楼梯口走道来一位男子,他没有桌子旁坐着的男子那般高贵和英俊,但他身上带着阳光的气息。他的脸像中学校园里比较秀气的男生那样,海拔不是特别高,发型很清爽,还带着永恒的微笑、乐观和自信。显然他激动的心情不可遏止,血管里的血液都像燃烧了般。他走出楼梯口走道先是一顿,叫道:“雪,是你吗?”
“你……你终于来了!”女子迎上两步。那男子便几步疾驰过来,把雪紧紧拥在怀里,感受她的气息和彼此的心跳,露出陶醉的神情。周围充盈着奇妙的气息,兴奋,伤悲……
原先坐在桌旁的男子站了起来走到他们身边,那个被叫做雪的女孩像感应到了似的从后来那男子的怀抱里抽出身来。
“介绍一下,这是黄龙,我经常跟你提起的龙哥哥。”雪说道。后来那位男子从原先的陶醉中缓过神来,仔细掂量着雪所说的龙哥哥。
“你好,我叫黄龙,很高兴认识你!”黄龙很绅士地把手伸出去。
“你好,我叫凌霄,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后来那位男子也毫不示弱伸出手。两人双手握在一起的一瞬间似乎也开始了另一场较量。
“你们过来坐吧,别一直站在那儿。”雪为了缓和这种僵持不下的尴尬场面朝他们喊。
三人同时坐下,又同时举杯喝茶。
“你们先聊会儿,我到楼下拿点瓜果饮料。”龙说着起身就走。
“哦,对了,忘了问这位凌霄先生,您是否有什么其它需要呢?”龙走到楼梯口又停下问。
“哦,没有,谢谢!”凌霄回答说。龙看一眼雪便头也不回下楼去。
“呵呵,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会是这种场景。”凌霄苦笑着看向雪。
雪像老鼠见猫般躲开凌霄的眼神回应道:“是呀,真没想到。”她很不自然地清清嗓子咳两声,“其实,我很在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场面了。”
“你不舒服吗?”
“没…没有。”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这几年过得好吗?”凌宵关切地问。
“恩。”
“哎哟,别把气氛搞得这么低沉嘛!没有什么事是人想办却办不到的,况且又没有什么大难题摆在你面前。”
“你明明知道有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你还想犯我机会?可恶——”雪心里这样想着,但没有说出口,只是回应到:“也许吧!”
“雪儿…”
“恩?怎么了?凌宵哥哥。”
“没什么。”凌宵欲言又止。
两个人相对而坐,沉默寡言。凌宵不时向雪投向热烈的,疑惑的难以抗拒的目光,雪始终慌忙逃窜般躲着,他们这样默守感受了一会儿,龙回来了。
“水果沙拉来了!给,凌霄先生。雪儿,这份是你的。”
“谢谢!”雪和凌霄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龙一惊,又坐下。
雪再没有说话,也不敢看向二人,只顾着大吃水果。凌霄倒是一眼看看龙,又一眼看看雪,也不好说什么。
龙开始发话:“哎,雪儿,‘七夕节’你们学校放假3天吧?”
“嗯,对呀。龙哥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如今晚咱们三哥就在这儿长夜畅谈吧!不知凌霄先生是否赏脸...?”
“当然可以。我初来乍到,多有打扰,日后还望多多关照!”[/size]
“哪里哪里,‘关照’倒不敢当,不过有什么可以效劳的,你尽管说,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我义不容辞。”
凌霄正准备回谢,雪一口截住:“好啦好啦,两位先生慢慢‘畅谈’吧,我困了,我先会房间了。”
“哎,雪儿...”龙和凌霄同时叫到,两人对视一眼,雪停了一停又继续下楼去。
“去追追她吧!本来我不应该在今晚出现的,只不过这是我们三人五年前未言明而共知的约定。”凌霄听到这里看向龙。龙继续说:“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们三人第一次见面。我还是希望由雪自己来选择,其它的我不想多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待会追不到她你就找不到她的房间,惟一你们两人独处的空间了。还有,如果待会下面太热就到楼顶来睡吧!”
“嗯,谢谢你!”凌霄说完便追了上去。龙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凌霄离开直至消失在楼梯拐角,又看看天上的织女牛郎星,一个劲地头......
“等等!”雪儿要关上房门,凌霄冲了进去,两人目光正好对视,雪连忙把头撇开,淡淡地问:“你怎么来了?”
“看着我!”凌霄把雪的头拧过来正面对着自己。从雪的眼神里,凌霄看到的只有苦楚,无奈和忧伤。他觉得心里好难受,他把雪拉入自己的怀中,深怕失去地,紧紧地把雪抱在怀里,恨不得让自己也能成为雪身体的一部分,好让自己去为她分担,哪怕一点点的伤心。
凌霄轻声地在雪的呢喃:“和龙这样的人竞争,我真的很有压力,看的出他对你的感情并不比你的浅。可是,雪儿,我始终相信你对我的爱是真的,我始终相信彼此坚贞不渝的真爱可以战胜一切。告诉我,你还爱着我;告诉我,你的感觉还没有变,这会让我更有信心去克服一切。相信我,我有能力给你美好的未来,正如我当初对你许下的诺言,雪儿.......”
“好了,你别说了!”雪一把挣脱开凌霄,自己走到窗边。“可是,那又能怎样呢?竟然你已经看到了龙哥哥对我的好,你又何必再来对我苦苦相逼呢?我五年前就对你讲过我和龙哥哥的故事,五年后我依然在对你说,况且还增加了这整整五年的时间。你难道真的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可我不能放弃你,如果你已不再爱我,我无话可说。可是,你的眼神,你隐含的伤痛,你对我始终如一的爱,我都有感觉,我不会让你和你不爱的人在一起,及时是龙。一个人不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更何况你五年前就已不爱他。即使你因为愧疚和他生活在一起,你也不会幸福,相反,你只会更加痛苦。”
“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凌霄哥哥,龙哥哥也是深爱着雪儿的,我不想让他伤心难过。你知道龙哥哥的身份,所以...”
“所以你就不能离开他?愧疚不代表爱,雪儿。我求求你,求求你勇敢去接受...”
“你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我求求你,你别说了!”雪靠着窗台蹲下身去,双手抱着头,强忍了那么久的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疯狂的漫了出来。五年前的委屈,五年来的孤独,五年来默默忍受的苦楚,五年来摸摸坚持的信念,五年来默默积压的愤恨,一下子全倾泻而出,越发不可收拾。雪已没有力量,去强装坚强,去制止涌出的泪水,去与凌霄辩论了。
现在,当着最爱人的面,还有必要逞能吗?如果有一个可依赖的肩膀,而还需要自己独自承受吗?雪尽情地哭泣,把五年来压抑的苦水全都倾吐出去,毫无忌讳地大哭一次吧!
凌霄走过去,扶起雪,让她坐到床上,把头贴近自己胸前,抚摸着她的头发,“哭吧!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把自己心中的委屈都哭出来,别把什么事儿都自个儿闷在心里!”
“凌霄哥哥...”泪水如那坏了的水龙头流出来的水,怎么关也关不住。....,不知不觉,呜咽声逐渐小了些,竟然在凌霄的肩膀上睡着了,可脸上还挂着两行泪。
凌霄用手轻轻卸去雪脸上的眼泪,又把她放倒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凌霄哥哥”雪睁开眼睛,用手摸凌霄的肩膀,“嘻嘻,你的衣服让我哭湿了。”
“好点了吗?”凌霄用手轻拂着她嫩白的脸蛋。
她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嗯。”
“傻丫头。”
“你怎么又叫我傻丫头啦?呵呵,不过我习惯五年了,你五年前就这样叫我不是吗?你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傻丫头’我怎么会忘呢这不是我发给你的嘛。好了,累了吧,就早点休息罗!”
“嗯,你也早点睡,去楼顶和龙哥哥一起睡吧,你们一定还有很多的话题吧,好好聊聊。对了,你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了吧,明天帮你洗洗。”
“只要你好好休息什么都成。”
“嗯,good night! ”
好梦留醉人,小傻瓜,晚安!”
“这么快就上来了,凌霄先生!”
“是啊,这么快。”
“她哭了,哭得好伤心?”
“看来你很了解她嘛。的确,尽管你非同常人,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应该属于你。龙先生,你应该要知道问题的根源在哪里,不是吗?我不会让她再像现在这样哭第二次。”
“我绝对相信你又这样的能力。可是,雪一直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我想这也是她如此吸引你我的原因之一吧,她并不是一个盲目追寻的愚蠢少女,也不像只是追求美丽外表的女孩,她所素含的内在品质让人深深吸引,并不是你我能左右她的,这五年就是最好的见证。”
“对!”
……
第二天早上早餐桌上。
“两位,我今天准备到人才交流市场找工作,所以吃完早餐就得出去了。”凌霄说。
“祝你好运!”
“我一会就帮你把那件衣服洗了。学校放三天假,不如明天我们去野炊吧!”
“good idea!”
之后,凌霄便去了人才交流市场。雪呢,准备洗完衣服去签几份保险。因为雪平时都在上学,只有周末或假期做点零点工作或找兼职工作。凭着雪的专业知识讲解及口才,她的保险签名相当可观,能维持基本的生活费用。自进入大学后,雪就很少向家里要钱,以免增加家里的负担,她自立自强,用自己的劳动成果换取经济收入。此外,她还经常写些稿子。
平时呢,雪住在学校宿舍,只有在周末或假节日来龙家里两天。龙开着一家服装专卖店,又因为他独特的身份,他的生活很优越。
下午,凌霄回家了。凌霄在大学期间曾因父亲患病休学一年,但具体原因谁也不清楚。在休学期间,他分别在青岛和深圳呆了半年。后来他又重返校园,毕业后在医院从事工作。他在自己家乡那边开过商店,多少有了点积蓄。这回,她是特地为雪而到这边来的,以他的经验和能力,他很顺利在一家医院应聘成功,下周一正式上班。
鸿运大酒店内
“来,为了庆祝凌霄找到工作,干杯!”龙敬酒说。
“干杯!”
“凌霄,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龙问。
“这个嘛,先把生活安顿下来再看看市场情况吧!”
“哎,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不‘先生’来‘先生’去地称呼了吧!瞧昨晚你们那杠劲儿,跟对儿仇家似的。”
“还不知道昨晚谁哭鼻子来着哩!我的衣服可洗干净了?”
“你讨厌!”
“哈哈哈哈……”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我让你们说,就不怕被饭菜噎着。”
“那感情噎着好啊,你是不是要做人工呼吸呢?”
“你才做人工呼吸呢?你问问凌霄,那书上写着呢。”
“雪儿,不是凌霄哥哥我不帮你,龙说的也不无道理嘛。”
“好呀,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联手了啊,哼!以多欺少,懒得理你们,我吃自个儿的饭!”
饭后,龙哥哥因为临时有事去忙,于是雪儿和凌霄再次独处
“凌霄哥哥,你对这儿不熟,我带你四处转转吧,我看我们先去会展中心好了,那儿比较热闹!”
到了会展中心,他们捡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闲聊起来。
“雪儿,你不是说龙,他——”
他是为我而留下的,你别看龙哥哥现在这样子,五年前的伤,他始终没有完全康复。”
“那么——”
“嗯!但他曾经对我说过,他会为了我而放弃他的身份做一个普通人,为此,我也很担心,又苦于无以劝告,所以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这都因为我。”
“好了,别责怪自己。这不是你的错,看着我,然后露出你的微笑。”
“噫—你扮的鬼脸难看死了,呵呵……”两人再一次目光碰个正着,雪只感觉血液沸腾了起来,脸部都被烧得滚烫,直红到热根子去了。凌霄就那么目不转睛,满含深情的看着雪。两人不约而同,情不自禁把头往前伸,直至碰到对方滑腻性感的唇。当舌尖碰触的那一刹那,雪感到一阵麻痹,好像全身被电住了。紧接着,舌头疯狂地缠绵起来,打在一起像解不开的结。
直到双方心满意足地分开,凌霄微笑着看看雪,雪正一脸通红,双手的手指缠来绕去,他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这傻丫头居然也有害羞的时候!
“有什么好笑的,回去了啦!”
“好,咱们走吧!”
“等等。”只见雪站在石桥上,一下子跳到凌霄背上,“不成,你刚吃我豆腐,你得背我回家我才饶过你,否则...”
“否则怎么样?以身相许了吧!”
“讨厌,我骑马了啦,快点送我回去!”
“你真该减减肥了哈,看你吃的跟头小粉猪似的。”
“我哪有呀!”
“你就有了。”
“讨厌,看我不打你,驾!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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