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行·游记] 雍二虎同马国民老师去西安欣赏赵振元书画展

西安行 

电话终于通了。但电话中儿子的声音很生硬地说：＂生了将近一月的病，天气热的连我在西安都吃不消，你能行吗！今晚我会连夜回家＂。我忙恳求儿子说：＂你妈都同意我去还个人情，或许病跟心情一样会好起来＂终于，被批准放行。

真的，要去了，忙象出嫁的姑娘一样，找出家的用品，老伴大声说：＂把儿子去年给你买来的唐装穿上＂，现在的我不敢让别人生气，生怕会有损出门之亊。

事顺了，有时会真的有乱，身份证前半月去办老年证就放在书柜里，从中午找到午夜，又从第二天黎明找到走，没找着，失望地拿了张身份证复印件，忙奔汽車站，马国民老师等急了，没身份证只好坐县城开往西安的大巴汽車，四月二十九日十时，便开始了我今年的－西安行。

車开了，出了县城車便行驶在乡村不平的公路上，車晃动得像＂阴阳先生手中的铃档＂，我身旁坐着一位乡下的女孩晕車，大口大口地沤吐了起来，我就忙了起来，忙让乘务员找来塑料袋，可憐的女孩一直从县城沤吐到西安，因在一旁坐被受影响还是身体不佳胃里也不舒服，差点也沤吐起来，胃里的食物也冒上口腔，我硬压了下去，第一次尝到了胃里的食物的味，＂吃下去的是香的，吐上来的确是涩酸．涩酸的＂。

女孩是第一次出门，被眼前留着背头，一付墨鏡，一身唐服的老头吓了，从牙缝里问出些话来，她才十五岁，上黄门乡中学初二，她姐在西安超市打工，才叫她辍学来西安打工，父亲在家务农，母亲得病，瘦小的身子仅占座位的一半，眼前的一幕，让我心痛，下午三点四十分，車历时五时四十分才停到西安汽車站，下了車，孩子深深地向我躹了个躬，走了，边走边回首，这时的我望着远去瘦小的身躯，不止境地老泪纵横。

王小存老师电话一直在寻问着行車的路途，告诉着到西安后便乘103路公交到劳动路站下車，她在那里等待。＂到了．到了．是＂，马国民老师喊出声，他认得小存，隔着马路对面站着，打着两把雨伞的两位女同志，一位年轻，一位中年，我是头回见小存，但知年青的是小存。这真是：＂人逢喜，天作合＂。几天来的暑热天气，却被今天发車时的雨，一下子凉快了许多，雨还在下，过了马路，便是亲切的相见握手，经介绍那位中年女同志是小存的师姐，她是位工笔画家贾老师。

小存和贾老师刚从赵振元老师那儿帮忙佈展后，急匆匆到这里接我们的。小存今天穿得一身較宽身的褲裙服，上身粉红色，下身为黒色，中高个，园润的脸脥，白净的肤色里泛着红霞，两道弯弯的眉下藏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小小的嘴唇，散披的发上卡着银色的发卡，活象一枝雨后出水而带着雨珠，伫立着一只待飞蜻蜓的荷花。

小存把我俩硬是请到家，两位女主殷勤地沏茶，花生．苹果．蛋糕满桌都是，真是忙个不停，但我心里总抱怨着老马，先前下午老马来我家，我说这趟西安必去小存，纽老师家，要准备好礼物，老马说：＂谁家都不去＂。空着手进门，真有些不好意思，越是殷勤招待越觉得心中不安。

＂中央号召，反对浪费＂，小存坚决不理，晚餐．早餐坚持下舘子，什么＂陝西明菜葫芦头，肉丝炒青椒，红烧肉，魚．．．．．．＂满桌的菜连一半都没吃完，不过全打包拿回家，让自已上高二的儿子热着吃。

小存有一个幸福．和睦的家，丈夫小曹在民航工作，一脸文人气派，戴付金丝边眼镜，个头比小存高一拳头，说话少，四方脸脥总露出白净的笑。做亊干活踏实认真．勤快小存说啥他干啥。儿子上高二，个头如小存，细白的肤色满脸童雅气质，像他爸，听话．懂亊有礼貌，学业门门都佳，小存和小曹从不操儿子学习的心。

吃．住．行小存和小曹全掏腰包，我和马老被受到＂国际友人＂般地接待，安排在四星级宾舘，是提前两天预订的房间。

小存心中仅有家园中的兄弟姐妹，唯独没有自己。从义捐到马国民老师孙子得病，当晚又说到鮑雪家养的鹅，韩健老师后半年回西安，尤香民老师得病，我急忙给尤老师打电话，电话被关机，仅打通了孔繁礼，赵胜东，王学增老师电话，这一夜，家常话长得如线，直拉到了午夜，方才就寢。

第二天看完赵振元书画展后，我决心甩掉小存，没法，只能去我大妹家，那是陝西楊凌，小存和纽老师妻子穷追到西安火车站，才回了家。

去楊凌的汽車开了，这时小存却打来电话，小存说：＂真对不起，本应再陪二哥，老马几天，在西安多游几天，却明天偏偏是我生父逝世三週年忌日＂。听到这里，我大声发出一声：＂啊＂！

这时的我发呆了，还能用什么语言去回答小存呢！！！

。            （西安行第一集，要知后亊如何请听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