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9月访华时.给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在北京见到的贾又福君的画。他生于1942年.相当于日本的中年骨千画家,访华时恰遇其个展,得以观赏他的近作,注意到中国画出现了脱胎换骨的苗头。
说起现代中国绘画,仅以在日本得以介绍的例子,总觉得大多埋没于古风,尽管搜长传统技法,但缺乏新鲜感。然而无论怎样中国是一个孤藏着强韧力.的文明古国,我自信在什么地方一定有某位杰出的画家仿佛为我这个预测作出了答案似的,贾又福君的绘画创作使我
不胜兴奋。
访问期间,我们在北京、上海等地鉴赏到了典术史上的各类名作,故宫博物院提供了文徽明、唐寅等
遗作,尤其是上海博物馆李俊杰副馆长格外关照.提供了不少优秀作品,以郭熙的《幽谷图》为先,后有倪云林、王滚、沈周、八大山人、石涛、龚贤、金农等名家
的传世之作。我们真可谓充分领略了中国画的妙趣,一行人世之作.我们真可谓充分领略了中国画的妙趣,一行人从来没有如此大饱眼福。
然而,尽管有过这般乐趣,现在涌上我心头的仍是在北京所见的贾又福君的绘画,也许是因为从其创作中,我可能看到了东方画的未来吧。贾又福君
的作品大部分是山水画。辽阔的天空、大山、岩石、流水,再配以若干点景人物与生活小景等。作品从非常巨大的东西到可爱的小品,都能自由自在地生动描绘,尤
其是扩展很广的墨的浓淡及渗透、泼墨的巧妙、笔风的正气堂赏,强劲有力,无不充满了作者那质朴而沮暖的悄怀以及理想的审奖观。现代风格的造型和雄伟的自然
在纯朴的格调中传播融化了开去。这种表现形式量现难以形容的绝妙景象.据闻贾又福君是现在中国画坛元老李可染先生的弟子,不只消化传统的画法,员君埋头于山野大自然的辛酸及磨炼,使得尊师对他的未来抱以极大的期待.贾君的绘画同中国雄伟的大自然生动地贯穿一体.对此我不得不睦目而视。倘若没有这样的基础和背景.则实在无法展望东方画的未来。
贾又福君说过这么一句话:“宏观探道.徽观探真”,我对此颇感兴趣。若像日本函家们那样画是巧于微观的细致,而另一方面不逸求宏观的深度和远度则创不出大作来。这也许是日本式的有形与无形的情况吧,对于不断追求这两方面的中国新锐画家的事业,我真诚地拍手以示声援。
陶勤摘阅日本《秀作美术》1989年第34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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