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中国近现代文坛上的幽默大师。在中国的幽默文学上,他成就斐然。而他本人,则时刻保持着一颗纯真的童心,追求自由烂漫的生活。
与林语堂同时代的文学大师胡适,也是如此。但在婚姻生活中,后者却没有达到前者那般舒适自由。
胡适出了名的怕老婆,做什么事都要受妻子管束。而林语堂与妻子相互尊重,他的妻子甚至允许他在床上吸烟,做所有他想做的事。
一、追求自由自主
1895年,林语堂出生在福建的一个牧师家庭。这种家庭类型,在那个时候的中国十分少见。因家里信奉基督教,所以林语堂接受的是西方的教育思想,在个人生活方面,他追求绝对的自由和自主。
胡适,1891年出生于江苏的一个传统封建家庭。才三岁多一点,他的父亲就因为生病,离开了他们。虽然孤儿寡母的生活十分艰难,但胡适学习异常出色。19岁时,他获得了官费留学的名额,前往美国学习西方知识。
胡适是一个典型的受西方思想影响的人,但他的经历与林语堂大为不同。林语堂从小在放松的家庭环境中成长,往往追求的是“精神或心灵的自由”。
而胡适生活在封建家庭,虽说通过读书习得了西方思想,但骨子里依旧有被约束的痕迹。他追求自由自主,不过是政治和法律上的,以及学术上的。
即使两人追求的自由有些偏差,但涉及个人的自由及尊严,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认为:以任何国家等的理由和名义来加以诋毁,都绝不可以。许是两人基本观点一致,解放后两人都遭遇相似。胡适思想被学术界批判长达几十年,而林语堂被一定程度上的雪藏。
二、容许他在床上抽烟
林语堂与胡适主张一样,但婚姻却大相径庭。林语堂家里主张自由恋爱,妻子廖翠凤是他的第三个恋人。两人婚后相敬如宾,琴瑟和谐。
为了表示永远忠于婚姻,林语堂婚后烧了结婚证书。他对廖翠凤说,“结婚证书只有离婚才用得上”。
而胡适呢?因为父亲早亡,母亲含辛茹苦地养育他长大,所以他很听母亲的话。当母亲给他包办婚姻,他只得同意。母亲给他选的未婚妻江冬秀,没有什么学问,还有一双小脚。无论是外貌还是灵魂,胡适都不喜欢。
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因为原生家庭。廖翠凤是首富家的小姐,嫁给林语堂后,虽日子清苦但两人的生活依旧甜蜜幸福。
而江冬秀,性格十分火爆专制,婚后把胡适管得严严实实。1923年,实在有些支撑不下去的胡适绝对离婚,结果最后依旧是不了了之。
林语堂活得比胡适快乐,是无疑的。林语堂与廖翠凤伉俪情深,过着真正的夫妻生活。
在《八十自叙》中,他回忆道:“他对妻子忠贞,因为她容许他在床上抽烟。”
虽只是一件小事,却足以以小现大。与廖翠凤相处,他悠然自得。而这样的待遇,恐怕是胡适难以想象的。
三、两人思想的现代意义
产生这两者之间极大的差距,原因从林胡二人向往的也可窥知一二。
林语堂不爱触碰政治,他喜欢当苏东坡式的文人,逍遥自得。而胡适虽然是无神论的支持者,不敬仰什么神,但他却极力推崇高尚的乐观精神。好比孔子的“知其不可而为之”,或者是王安石的“但能一切舍,管取佛欢喜。”
林语堂曾明确说出过自己的观点:“生活的目的是真正的享受生活”。从这里可看出,他和胡适所追求的完全不同。林语堂看重生活的意趣,讲究生命的艺术。而胡适注重生活的现实,习惯探究生命的本质。
胡适是那个时代的一个典型知识分子。他摆脱不了家庭的束缚,但又不得不忠于家庭。他把心中渴求的自由,寄托在政治和学术上。
林语堂追求精神的自由,因爱情自由而婚姻幸福,最终也大约实现了理想。
胡适的文章循规蹈矩,而林语堂的肆意自然,也是因为如此。
林胡二人被批判几十年后,他们所倡导的自由主义都被正视了起来。他们对于自由主义在中国的发展的贡献,不可磨灭。自由主义因他们而开始在中国大地流动起来,虽有阻隔,却终将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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