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生命的曙光:
为了创作此幅作品,陈亚莲在进藏寻找人物原型的时候,遭遇重大车祸,险些丧命,最终导致右上臂骨折,几乎放弃了绘画。在三年多的复健过程里,她开始学习穿制佛珠和研究宝石,像一位苦行僧一样,由衷的去体会藏族人民在虔诚朝拜过程中的艰难及新一代藏族青少年对人生的思索。
正式创作时,她大胆研究各种矿物结晶、宝石、金、银等研磨后与国画宣纸的结合方法,及如何用新材质增加画面厚重苍凉的感觉并突出写实效果,特别是她对金色的研究运用,使此幅画面中光线的强度得到了极好的增加,完美的将神秘的佛光和宗教氛围作了渲染。她用层层的紫灰色阴云表示人生的磨难,用少年那坚毅的表情和背后的曙光象征着生命的希望,这同时也看出是她多年来为了艺术创作,以精诚所至的精神用生命实地踏入进藏之旅的心情写照。
在市场经济时代,严肃艺术已成为一座孤岛,一个“最后的贵族”,每个献身艺术的人,都应从物质到精神上为它找寻一线生机。对此,陈亚莲不会让我们失望。
创作时间:2001年-2005年
作品尺寸:2.39mx1.43m
2、天路:
用一幅画纪录当代藏地的重要历史性发展,这需要勇气,也是一种责任,对水墨重彩而言,认真的深入探索与坚持实验对当代艺术来说都是很珍贵的。
陈亚莲的绘画应归属于我们时代的新水墨艺术,因为这是一个现象的时代,形象多于阐释,并且随着文化语境的变迁,对于大多数画家而言,传统笔墨的再生性机会越来越少,画家自然灵性品质的发扬当会是重要的艺术标准。因此陈亚莲很注意从传统中提取线的营养,在书法练习中领会抑扬挫顿与起承转合的奥秘,并且她始终把水墨之“苍润”放在美感目标的首位。从作品来看,线已被她融入形象的塑造之中了,可以看出她的线与皴擦结合形成的块面关系,并且在结构的关键之处可见到线的深化与肯定的作用。比较明显的是,藏民皮袍中的用线十分得体贴切,线的游走与顿挫节律,完全从属于人的动势与皮袍的肌理质感,但又不失自身美感,仔细看去,依稀可以辨出其起承转合,一波三折的气韵与节律,只不过陈亚莲将其处理得不露痕迹罢了。
将现代事物汽车、火车放在宣纸的作品中,质感的表达是第一难度,机械进入本是善于表现花鸟鱼虫的东方绘画里,要么格格不入,要么俗不可耐,但陈亚莲匠心独运,用铜铁金属入画,把国画推入一个表达无障碍的新时代,这让未来的中国画有了与油画可完全相等的量感和张力,因此在中国画坛,陈亚莲功不可没。
创作时间:2008年-2009年
作品尺寸:2.23mx1.93m
3、列仗:
一件深红色的袈裟,在破碎的车厢前,曾溶合她的血,包裹那个清冷又几乎无助的黑夜。这,便成了她的颜色,混在每幅画面里,成为陈氏标志。藏族人民的犷悍,不是一种表面现象,而是历史文化积淀的结果,是生命旅程的磨砺,是自然环境的锤炼,画面中的小喇嘛似在嘲笑人生,又在列仗中变成永远的火,有意又无意的成为宗教的灵。执仗的信徒坚定又忠诚,遥站在天地间,又尘封在她的笔下,在相对和绝对中永恒。一切藏族的神不断赶来,围住了山,也围住了画家手中的笔,于是山摇地动的挥墨传说,有了开篇。应该说,在陈亚莲的作品中我们读到了这些。陈亚莲把犷悍与生存紧密联系。并且从具体场景出发,确定题者,因而,她的作品显得富于内蕴,显得有支撑点,显得言之有物,显得形式与内容统一;但是,纵观她的创作,最大的成功在于:她能把生活现象中不明确及不确定性搞得明晰,譬如犷悍的具体化、情节化、形象化;又能把那些明晰的东西搞得不明确和不确定,譬如把宗教意识情绪化,把艰苦生活环境意绪化等;正是这样,陈亚莲的藏族风情艺术才总是处在递进的“过程”之中,而未生出僵化与面具化的外壳,使她的作品一直葆有生气和发展的余地,其实,这是一种艺术智慧。
创作时间:2007年-2008年
作品尺寸:2.20mx1.93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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