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论·研究] 李元博：张海破锋行草书的审美与价值

李元博：张海破锋行草书的审美与价值

导读

在人类文明进化中，有一个灵性非凡的民族，他们把自己的文字书写成一门独特的艺术形式，这门艺术就叫书法，这个民族就是中华民族。 ——李元博

世有张海，然后有破锋行草书。意即是说破锋行草书是因张海而出现的一个书法名词。历览几千年书法史，此前人们是不曾见闻的，这就是张海先生破锋行草书原创性最简要的证明。当然，本文的主旨并不在考证张海破锋行草书是如何原创的，而是要把眼光放在他所创造的这种破锋行草书的审美和价值认可方面。

一、破锋行草书是毛笔能事之一新见

破锋行草书是因张海而存在的，但是要研究它的审美和价值，首先就需要弄清楚它是一个什么情形的存在，继而才可能对它作艺术哲学上的价值判断和审美。

东汉蔡邕在《九势》一文中说：＂惟毛笔软则奇怪生焉＂。蔡邕所言，讲的是毛笔的性能。毛笔与刀、硬笔比较，因其用毫（毛）制作而软，所以可以生出多端变化，书写出各种不同的形态，此非刀与硬笔之所能也。

就汉字书法书写工具而论，用羊毫、狼毫、兎毫之类的毫发作成的毛笔蘸墨在宣纸上书写汉文字，其为书法的基本情形。而毛笔就是人在书法行为中最直接的书写工具（墨与纸是通过人用毛笔发挥作用的间接材料），至少从蔡邕那个时候起，毛笔就成为中国书法的主要书写工具。在这里，张海先生的破锋行草书的创造显然在用毛笔的范围之内，是在如何用笔锋上的一种重大创造。可关于用锋此前我们熟悉的是中锋和侧锋两种，今张海先生所谓的破锋与此二者并不在一个层面上，即是说沒有矛盾和冲突，而是在一个更高层面与完锋或聚锋、合锋用笔形成一种对比，构成一对相应概念，故仍然在＂惟笔软则奇怪生焉＂的范围之内。

从张海先生破锋行草书的实践情况来看，破锋与聚锋虽然在用笔更高的层面上形成一对相应概念，而对于中锋、侧锋用笔并不排斥，在这一点上聚锋能做到的破锋同样能做到，但二者所制造出来的书法外在形式则有明显差异。就这一点而论，张海先生不仅给当代，而且给迄今为止的整个中国书法提供了一种与传统的用笔一一聚锋对应的另一面，这种创造的本质在于扩大了毛笔在书法创造中更广阔的能事，这就是破锋在书法中存在的实际情形。书法家的本领大小，很在乎能在多大程度上自由、恰当的发挥毛笔的性能进行艺术创造，而当代张海先生在传统聚锋书写的基础上创造出破锋用笔，打破了聚锋用笔的唯一性，无疑是书法用锋史上一个带有颠覆性的重大创造。这个现实存在表明的是由动物毫毛制成的毛笔的书写功能进一步扩大，给蔡邕的＂奇怪＂增加了新的注脚。

值得说明的是，张海先生的破锋行草书是正宗的书家的自觉且由偶然到必然的创造，这与当代一些不走书法正道、异想天开、以创新为名的＂江湖派＂、＂我字体＂者的胡乱作为是有天壤之别的，这主要在于张海先生早年投身书法，几十年笔耕不缀，从上世纪八十年代他就是全国有名的书家，而且达到了真草隶篆诸体俱能的高度。他一直遵循承继传统创新突破的宗旨，保持孜孜以求务实创新的治学风范。据实际观察，张海先生的破锋行草书是以长锋兼毫为之，而这种创造要求书家必须用笔精熟，还要＂老＂到一定的火候时才可能写出。

于张海先生来说，他用笔的精熟、老道是以两个层面为基础形成的：一昰几十年的长期书法生活，他已达到诸体俱能且相互之间游刃有余，又尤以隶书闻名于世的第一层面的基础；二是他的行草书达到了精熟多样的程度，而且形成了相互联系又各具风格的小字行草书、铁线行草书、草书、常态化行草多种面目，这是他在第一个层面基础上筑起的又一层面的基础。独辟蹊径的破锋行草书，应该视为是他在这两个层面的雄厚基础上的新突破、新创造。

事实上这种创造只是他在草书的创作过程中从一些破锋的偶然发现里获得的，然后定向＂培育＂，前后三十年，经历了萌芽培育期、茁壮成长期、成熟收获期，以至在去年八月＂天道酬勤 力耕不欺一一张海八十初度新作展＂上，他的破锋行草书得到了众多专家们的一致肯定，并给予了高度评价。这在中囯书法史上具有重要意义。

二、张海破锋行草书的形式特征

破锋而书是张海先生用笔的一大创造，而这一与传统聚合笔锋书写对应的用笔方法，在张海先生创造出来之后，也许会被更多的人效仿和运用。但是，这还不足以让我们认识张海先生破锋行草书的艺术美，而对这种美的认识只能从他的现实作品的形式特征中去获得。

1.为中华书法园增添了新的形式美

仅就张海先生破锋行草书最为直观的妙处而言，可简要归纳为以下几点：

其一，是破锋，首先是能破敢破，有破才有了立，此一破即生一立，笔锋由聚合状开散，与张海先生用墨圆润相交替，破出了亦真亦幻、静躁各殊，朦胧玄妙的自然新生面，这是传统的聚锋用笔不曾有过的特殊效果，为当代张海先生之新贡献。

其二，张海先生破锋时散时聚，可无论散聚，却始终不离中锋主宰，做到了破而虽散，散而不乱，笔散意完，从而充分发展和深化了中锋用笔的技法概念。＂

其三，尚意从简是张海破锋行草之一特别可观之处，虽然锋散可能带来一些烟雾缭绕的表象，但若随其中锋用笔的主锋看，却是简约的，完全能看到他在用字结字以及笔画笔势上力求简洁易识的着意追求，做到了大处博观，小处求精，故能给人一种尚意从简的高境界审美享受。

以上三点，亦可作为我对张海先生破锋行草书的直观感受。

2.与＂六分半＂媲美的博大精深

此主要指的是张海先生破锋行草书融有书法多元素的特征。

我们看到，张海先生的破锋行草书与其常态化的行草书明显不同，而且距离越拉越大，越来越显出独特风格。陈洪武先生评论说：这样的创新从书法史的角度可以与郑板桥的＂六分半书＂、金农的“漆书”有同等价值。而这种价值，单从这种破锋行草书的艺术元素看，张海先生的破锋行草书确实与郑板桥的＂六分半书＂有相类而不相同的创造，相类表现在他如郑板桥一样博大精深，给自己的破锋行草书里融入了史上篆、简、隶、楷等诸名家的艺术成分。

可以说，这种诸体娴熟融于一炉的艺术功力与其破锋用笔相得以彰，玄妙自然，既是能够创造破锋行草书的技术能力，又是破锋行草书本身的形式特征，读来如观神来之笔，玄妙自然，令人遐想万千。与郑板桥＂六分半＂不同的在于他是破锋书而郑板桥不是；再者，他与郑板桥的结字、取势以及形式效果都截然不同。

3.以正率欹顺意自然的正大气象

张海善书，博大精深，尤以隶、行草为最著。1994年，他创作的三幅行草书作品杜甫《望岳》、李白《蜀道难》、王维《戏题盘石》，皆为上乘的草书佳作，其中怀素、颜真卿以及王铎的结字、笔法运用精熟，可见出他的传统功力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而且每幅作品都采用了＂一笔书＂的章法或接连使用＂一笔书＂完成文字内容较长的作品，十分完美，显得高古警拔，令人惊叹。然而也正是在这些作品中出现了些许破锋之笔。

但是单就这一时期行草书作品气势与风格看，古人的痕迹很深，证明他学习古人的＂功课＂做的十分扎实，与他以后破锋行草书＂茁壮成长期＂、＂成熟收获期＂的作品结体用笔和基本形式截然不同。我以为虽然前者有很高的书法造诣，作为一个书家能达到如此高度实属不易，但这些作品总体上还是古代名家的组合或综合，是所谓博采众长的＂综合体＂，仅是一个＂学业＂完成的形象。

而后两个时期的破锋行草书才真正显示出了张海先生特有的书法形质和性情。如苏辙《黄州快意亭记》八尺条屏，元好问《临江仙》、李白《我本楚狂人》等大量作品，一方面彰显着破锋行草书＂朦胧玄妙＂的奇特效果，而由隶而草，字态端正，行笔稳实，横平竖随，以正守之的基本态势，透露出一种行草中难得一见静气、正气和清气，其间无论是条屏小字还是几个字的竖式大字，都显出了老辣深厚的正大气象，给人一种苍海茫茫，＂正＂主沉浮的自信和力量，尤为让人折服。

三、张海破锋行草书的审美与价值

真正的艺术美并不是一般所说的单纯的外在形式的美观或好看，而是艺术家用他所熟悉的艺术形式，即感性形式显现精神理念的创造活动，客观准确地显现了理念的，就是真，无论其外在形式好看与否，都是美的；反之，外观形式与內在理念不统一的，就是假，是丑的。因而艺术审美也不应该只停留在对艺术家创造的感性外在形式的欣赏上，而是要通过感性形式见出艺术家的内在的精神理念，这时再加以欣赏或批评，从而完成对艺术作品的审美。

对张海先生破锋行草书的审美与价值判断，主要的也是基本的是就他已经提供的现实作品的审美，但这种由外在见出的原则提供的形式欣赏，并不是与他的书法艺术生涯完全割裂开来的评价（因为，我坚持反对那种主观的、先入为主的以人的身份、资历、事迹来评价书家书法水平的做法），而是要通过书家的现实作品的外在形式见出书家的精神理念，再由这种精神理念去照应书家的现实的、甚至历史的行为（事迹），这种书如其人的全过程考问，才是真正的书法审美和价值判断。据此，我对张海先生的破锋行草书作如下几个方面精神理念的认识。

1.破锋行草书的全新面目见出其不断求索不甘守成的创新理念

张海先生是一个敬畏传统文化和书法传统的人。他自早年学书，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年过半百之际，一直在认真学习传统，不仅达到了诸体俱能，而且在隶书、草书方面尤其有成就。在五十岁左右，他的几幅草书作品（如前所述）中发现有少许破锋之笔。这一偶然发现，立即引起了他的关注和思考，他就开始像培育新品种一样锤炼着书法风格，从而拉开了三十年不停顿的破锋行草书一一萌芽培育、茁壮成长、成熟收获的漫长过程的序幕。

破锋行草书本身是一个全新的创造，这种从用笔独到到形式效果全新的书样，使我看到了张海先生一直主张在继承基础上创新的理念光辉，他关于＂代表作理论、时代精神理论、一厘米理论＂等丰富的创新思想，一直贯穿在他几十年的书法创作实践之中，闪耀在他三十年的破锋行草书的创新过程。他说过：＂书法风格的锤炼与培育新品种的过程大致相同，农学家在农田里偶然发现一株异于它株的作物，就采集起来，加以定向培育，最后再大面积推广＂。

他还谈到＂一厘米创新论：＂创新是艺术的生命，但创新必须异于前人，譬如一个跳髙运动员，他的记录是2.40米，我要破这个记录，不是要求我跳到4.80米，而是提高一厘米即可，2.41米就是我的新纪录。书法艺术同理，只要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能有一点明显异于前人之处就算成功的＂。

还有他的代表作思想，是针对当时整个书法界沉浸于书写风雅却忽略作品独立存在价值，一味重复作＂惯性书写＂却平铺直叙而质量不彰的弊端提出的。现在展现给人们面目一新的张海破锋行草书的形式特征，高古而新颖，在诸多传统元素中显出了自我，而这种新的书法形式，不正与张海先生这几十年的创新思维相互映照，同日相晖的吗？不正是面对传统的一种科学创新精神的现实表现吗？张海先生在他六十多年的书法生活中经历过诸多阶段，办过若干次书展，而每一个阶段，每一次书展，都在加深思考，都在求索中创新，这就是张海破锋行草书给我们传达出的第一理念。

2.散淡平和的新我气质见出平常不平凡的新时代主人翁理念

在张海先生破锋行草书的萌芽阶段，我们看到的是他很地道的传统意味深重且十分上乘的草书作品（李白《蜀道难》、杜甫《望岳》、王维《题戏盘石》）。这个一方面说明他对传统沉的很深；另一方面又清楚地告诉我们，他那个时期包括之前的作品，相对于他的破锋行草书大多是学习吸收前人的阶段，严格地说，还不是＂真我面目，不是自觉地产生于自身内在精神理念的真实表达，所表达也不是当代人亟需表达的时代精神。

而他独创的破锋行草书，朦胧玄妙之间更多的是沉稳老成，散淡平和，不激不励，整体线质虽不乏争折提按，却除去了以前较多强调的霸气与火气，也省掉了很多不必要的技巧炫耀，虽有林散之先生的老辣，但没有散公的愤世，给人一种处上而人不重，处前而人不害的安全与善意，透露出一种平等、理性、友爱精神，这种洋溢着全新的社会历史时期和谐安祥气氛特点的外在形式，也正与张海先生为人处世的个人风格相合。

同时，也充分反映了张海先生对新社会、新时代人与人关系的正确定位和准确把握，即是说，尽管我们的社会和时代，还有美中不足，还存在着一些不平等、不合理的现象，但其与以前的社会与时代具有制度和精神方面的本质区别，民主、平等、爱国、奉献等观念究竟是我们社会的核心价值观，是最先进的社会主流意识，因而他的破锋行草书和他的理想追求完全吻合：多少年来他作为当代书法卓越的领军人物，没有丝毫盛气凌人的傲气，他只把自己当一个普通的建设者不懈发奋前进，推动了当代中国书法发展和繁荣，他个人的书法创作不断出新，带动了河南和全国书法事业的蓬勃发展。

在他八十年的生涯中，他凭着他的聪明才智和不懈努力成为一名全国闻名的优秀书法家；他在河南省书协作了四届主席，在中国书法家协会作了两主席，，其先后在位时间达二十四年之久，这在当代中国书坛上是独一无二的，然而他胸有大志，虚怀若谷、海纳百川、平等待人、不耻下问、与人为善的品格不仅广为当代书坛广为称颂，也给当代书家树立了光辉的榜样。他牢记自己＂草根后生＂的出身，始终不改谦虚、豁达、务实的本色，我以为他破锋行草书见出的散淡平和的气质，就是他的＂普通一兵＂的主人翁精神的书法表现，是他把自己融入到新社会普通建设者洪流之中，通过他的破锋行草书传达给世人个人品格与时代精神的有机统一的理念：平常而不平凡的主人翁理念。这还可以想见，出生于辽阔的中原大平原的地理优势和源远流长的文化影响，也给了他的书法很好的滋养。不以其大故能成其大，不以其强故能成其強，这是张海书法生活和他做人的辩证法。

3.以正率欹的形式特征见出显明的守正理念

张海先生的破锋行草书是以楷隶为基础的草法。虽为草书而横竖多平正，又较少犬牙交叉、参差错落，且字多独立，行直自然，尤其如几个字的大字书写：＂独持偏见，一意孤行＂＂草木蔓发，春山可望＂＂寒鸦飞数点，流水绕孤村＂，都彰显是一种简约精到的正的力量和静的雅致，洋溢着张海先生一生涉足翰墨，历尽人生沧桑所收获的人生精华，也是他几十年追求真、善、美的艺术结晶，与他的＂马拉松＂式耕耘，一厘米创新和散淡平和的本色书写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价值理念.

而无论是创新还是淡静，正是其中的核心观念，尤其在当代科学高度发展、社会成份多元裂变、诱惑和陷阱不断增多、机遇与挑战呈正比增加的人生选择面前，张海先生在他书法最高成就破锋行草书中，给我们展现是一种坚定不移的正的精神和能量，这既是一种＂人书倶老＂的精神回归，也是他终生孜孜以求的人生正道。这一点，我们从张海先生对中国书法界做出的巨大贡献足以充分感受到，譬如，由他掀起的＂墨海弄潮＂中原书法展，推动了全国的书法热；他提议开办西部书界新秀系列书法研修班，坚持数年，培训千名书家，对改变西部书法的后进局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自己出资倡导＂翰墨传薪：全国中小学书法教师培训，为书法进校园的国家战略做出了积极努力等等，都是致力于中华书法事业发展和繁荣的人间正道。

书如其人。对书法技术过关的足以抒情达意的书家来说，书法就是表达人的心灵，书写人的胸怀、人的精神、人的现实理念。

艺术是人的心灵活动，是理念的感性显现。而理念虽然可以是概念，但它不是抽象普泛的观念。而书如其人的人，通过书法形式显现出的精神理念，就是书法家在现实（艺术形式）中找到了他理念的客观的具体实在，是概念与客观真实统一和结合为一体。根据这个原理，从张海先生破锋行草书中见出的创新、平和、守正的理念，就是他展示出来的精神光芒，然而他所展示出来的精神理念是时代主流意识和他的个体特殊性的统一。

就像王羲之书法中表达出来的唯美、中和、通达的理念一样，既是历史对当时社会规范化、秩序化的必然要求，也是王羲之个体特殊性具体表现；张海先生破锋行草书表现出的创新、平和、守正的理念，表达的是我们在人民当家作主的工业信息化时代社会主流意识，同样也是张海先生个別特殊的天资、学养、品格、情绪、性情、毅力、理想、思维方式、个人意志的综合反映，是这一时期他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阶段性表达，这种用书法艺术的形式，把自己的精神理念真实显现出来，观照自我，也供旁人观照，就是真正的艺术之美，就是书法之美。

张海先生是新中国第二代典型书法家的代表，他原创的破锋行草书不仅是外在形式与精神內容完美结合，而且是我们所处的时代精神与他个性统一的充分表达，与传统的名家书法有着外在形式和精神內容上的全新创造，因而，是我们时代书法艺术的一座丰碑而为我们时代所独有并彪炳史册。

在神和英雄统治社会的历史结束之后，平民社会中人应该怎样更好地生活，张海先生用他的创造一一破锋行草书给人们做出了艺术的回答。这就是张海破锋行草书最大的的价值。

美的艺术之所以有力量，在于它能够不断地揭示真实，让人们通过艺术欣赏看到了艺术家高洁的心灵，张海如是。

简介

张海简介

张海，1941年生于河南省偃师市。现任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书画室副主任，河南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名誉主席，郑州大学书法学院院长、博士生导师，国务院批准有突出贡献专家。曾任第八、九、十届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第十一、十二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会委员，中国书法家协会第五、六届主席团主席，河南省文联主席、河南省书法家协会主席，郑州大学美术学院院长，河南省书画院院长等。其书法作品曾获河南省书法展一等奖、首届＂龙门奖＂金奖，第五届＂全国书法篆刻展＂全国奖。2018年被授予＂中国文联终身成就书法家＂称号。

出版有《张海隶书两种》《张海书法》《张海书法作品集》《张海书增广汉隶辨异歌》《张海书法精选》《创造力的实现一一张海书法选》《岁月如歌一一张海书法展作品选》《张海行草书佳作解析一一苏辙〈黄州快哉亭记〉》《佳作解析一一张海隶书宋词五首》《四体书创作自述》《淡月疏星一一张海小字行草书册页选》《张海书四体〈千字文〉》《张海书法艺术》《四体书歌》等书法著作二十余种。

所撰书论《关于代表作的思考》《时代呼唤中国书法经典大家》《坚持健康的书法批评，为繁荣书法艺术鼓与呼》《弘扬优秀传统，勇攀书艺高峰：当代书法家的历史使命与责任担当》《当代书法＂尚技＂刍议》等，在当今书坛产生了广泛影响。其中《时代呼唤中国书法经典大家》和当代书法＂尚技＂刍议》，分別获第七届中囯文联文艺评论奖一等奖和第三届＂啄木鸟杯＂中国文艺评论年度优秀作品奖。

李元博简介

李元博，1954年12月生，陕西兴平人，宁夏大学政治系政治历史专业毕业。陕西元博书法美学研究院院长，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曾为陕西省书法家协会理事，全国公安文联理事，陕西省文联委员，陕西公安文联第一、二届主席。所著《书法美学解析》一书，2018年4月获“2017年度中国书法“风云榜”学术著作”奖，2019年9月获北方15省第29届哲学社会科学优秀图书奖。

书法作品：先后获全国公安民警书法大赛一等奖（中国书协，全国公安文联主办）；第八届公安部金盾文化工程艺术类二等奖；第四届公安部卫士之光三等奖；入展全国公务员书法大赛（中国书协主办）；2012年在陕西省美术博物馆举办了个人书法作品展，出版《李元博书法作品集》、青年思想杂文集《观照自我》、公安政治工作专著《陕西公安政治工作实践与认识》等。

其书法主要追摹晋唐王羲之、颜真卿行楷，张旭、怀素、孙过庭草书。对王羲之《黄庭经》、《乐毅论》小楷，唐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颜真卿《争座位》、《祭侄稿》行书，以及怀素小草《千字文》等帖用功尤勤，研习尤深，逐步形成了端庄秀美、笔力凝重，洒脱自由的书法风貌，成为继承晋唐文人一路主流书风的实力派书法家。

（作者 李元博 来源 书法美学研究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