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兴通过对西方人物造型艺术的广泛研究和探索,从古希腊艺术,意大利文艺复兴,威尼斯画派,法国印象派,英国拉菲尔前派等有关人体艺术的流派,比较深入地领悟了中西绘画艺术本质上的区别,西方的造型最根本的原素是借助色彩和光影,还原于物象的物质属性。而东方则偏重线条,墨的韵味,追求意象,追求精神层面的意境。
为什么中国画偏重线条的造型和美感,並强调线条的质量呢?这主要来源于我们的汉字。经过考查,世界各国的文字只有一个功能,就是符号性,纯粹是表述事物的工具。而唯独中国的汉字,不仅仅是符号,而且是艺术,是形象的艺术。从甲骨文,钟鼎文,大篆,小篆,汉隶,楷书,行书,草书,汉简。因而历史上也出现了众多书法家。而书画同源,绘画强调用笔的书写性,因之也谓之为写意。
除了线条,还有墨的运用,统称笔墨。笔墨的理解和使用检验着一个中国画画家的功力和水平。我的粉丝诗昀(也曾欲拜我为师,后来成为了我的师母),她曾问我,老师,你说什么叫好的笔墨?一句话把我问住了。看似很容易,但很难说清楚。我请教了很多大家,都没有说明白。
中国首位获奖卢浮宫的画家
中国首位央视新闻播报的画家
以笔墨为绘画工具,以笔墨效果为艺术手段,以笔墨技巧为艺术水准的从事中国画的画家,却说不出什么叫好笔墨,岂不是玷污了画家这个名称?还配叫作画家么?没想到诗昀一句问我的话,竟给了我巨大的压力。是啊,从古至今,笔墨是每一位画笔所必须掌握的基本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是不行的。于是阅遍了所有古今画论。顾恺之的线条如春蚕吐絲,梁楷笔不到意到,米友仁的米点山水,任伯年的钉头鼠尾,李可染的“模糊中见清醒,清醒中见模糊”,潘天寿的“强其骨”。林林总总,浩浩渺渺,却都是支言片语,零打碎敲,窥一斑而未见全豹。
在困惑了多年,上下求索了多年,偶然一次读《道德经》,其中“万物负阴而抱阳”一句引起我的注意,那么笔墨有阴阳吗?经过几年的探索,终于解开了这个国画界的每一位画家都面临的,使用着的,然而却“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笔墨的使用无非是线面、浓淡、干湿、长短、粗细、燥润、急缓、曲直、有和无……,提炼出四对最主要的现象线面、浓淡、干湿、有无。即线面,线为阳,面(墨块)为阴。浓为阳,淡为音。干为阳,湿为阴。画面上的笔痕为阳,空白为阴。阳的就有刚性,阳刚之性感觉澎涨,前进,立体,果断,有大感,起柜架作用。能提高精、气、神。反之阴的就有柔的成份。阴柔即含蓄、隐退、安定、滋润,脉脉含情,降血压,滋润生津……
薛林兴 《春江花月夜》
那么阴柔的成份过多,阳刚不足,则是无病呻哈、 忸怩作态、故作多情、令人讨厌。而阳刚过强,则巨石挡路,乱柴插心,烦躁上火烂眼皮。嗯 所以一幅好的 中国水墨画就要刚柔相济,阴阳合度不失调。
以阴阳论的学说解读笔墨就清淅明了,一通百通,以此来解读笔墨,成为指导学习与创作,分析评判中国画艺术水平的一把钥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此时如天工开物,脑洞大开,陆续创作了中国传统题材的天上仙娥,人间淑女;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雍荣华贵的杨贵妃,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冷艳绝俗的山鬼,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l的洛神,如梦如幻的巫山神女……
很快被向来以高标准的燕京书画社选定为创作画家,很快其作品出现在了昊明堂、天宫阁`、荣宝斋、文房四宝堂……很快出现在八达岭画廊,十三陵,颐和园,天坛……很快出现在了鼓浪屿,西安、哈尔滨……很快出现在了新加坡,日本,马来西亚……
新加坡海鸥画廊的蔡建沂老板,来北京琉璃厂荣宝斋要购买“薛贵妃”的画,店员说没听说过薛贵妃,蔡失望的走了,另外一个店员说是找薛林兴的,那个店员赶紧追出去,问蔡老板,是不是找薛林兴画的贵妃醉酒?我们可以帮你找到。
薛林兴的作品同李可染,黄宾虹,黄胄等大师同时展出,没想到贵妃醉酒醉倒了众多观众,同时六位藏家要买这幅画。
台湾台北艺福艺术中心,一次性买断八十幅仕女画,在台北举办薛林兴画展,造成了薛林兴热。
薛林兴台北画展报道
深圳郑氏兄弟预交订金,隔一个月就来北京取一次画。
湖北一文化公司仅用薛林兴的画册,与国外一家白山廊签订了200幅。把个薛林兴累的发了两次高烧。
1989年,中国首届百位名家书画大展,在天安门东侧的革命博物馆隆重开幕,薛林兴与画虎名家姚少华合作的长三丈,高八尺的巨幅中国画《山神图》,成为了展览的压轴之作。
画面上,是杨成武将军题写作品名《山神图》,画面上端著名书法家王遐举用隶书笔体书写的诗是诗人屈原作的九歌山鬼。两侧有黄均、沈鹏、吴祖光、任率英等十几位书画名家的题词。
前来参观的高级国家领导人观后与我在画前合影。看到那麽多观众喜爱这幅作品,排着队在画前摄影留念,我陶醉在幸福的成就之中。这幅从构思到完成历时三个月的宏幅巨制,是我以中国画的神韵美,古希腊的人体美相结合,人体造型与笔墨效果兼容的阶段性成果的检验和总结。画面上斑斓猛虎伴随着一位手持灵芝,腰缠野草山花,长发拂地,体态与水月争灵,容貌与云霞媲美的少女在空里流霜、月照松林的仙境里姗姗来迟。
铺滿巨大画面的则是松阴满涧闲飞鹤,潭影通云暗上龙情境的背景,苍松主干如硝岩嶙峋壮士拔山,枝枒如神龙探爪盘根错节,郁郁葱葱的松叶如万枚钢针组成似锦的繁花。整个背景以浓郁衬淡雅地烘托出的少女,如芙蓉出水,玉立婷婷,其形体胖不显肉 ,瘦不露骨 ,增一分嫌高,减一分又歉矮。修长的体形,两腿一虚一实,动中含静,欲止而乃行。双手一只抬至胸侧横向伸出,似持灵芝仙草,另一只下抻腿外,似拨云霞。仙女的神情一扫屈原诗中描写的忧伤哀怨,代之以神情优雅,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一位光明日报的资深记者对薛林兴采访之后,感叹说:用水墨画出这么大尺幅的人物画,蒋兆和先生的三十年代的《流民图》开了先河,而表现人体,自这幅《山神图》,则是前无古人。一位法国驻华使馆的文化官员发出了由衷的赞叹:神奇,震撼,看来人体绘画並不是西方的专利!方毅副总理握着薛林兴的手,说:这是个里程碑,中国画坛的骄傲,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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