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谦:没有任何一种技法和风格,
能束缚住他的个性和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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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之谦不羁的性格,从他在绘画上选择了陈淳、徐文长、石涛、李鱓和恽寿平、蒋廷锡两种性格迥异画家的作品作为学习的对象。不过,赵之谦的心胸,却好像一座熔炉,织烈得不仅能从不同风格的作品中,冶炼出共同的元素,也能在所学得的每一种艺术风格里面,融入自己的笔法、个性,没有任何一种技法和风格,能束缚住他的个性和感情。
《牡丹图轴》
陈淳、徐文长、石涛和李鱓的绘画,同是从写生,从生动活泼的大自然中,吸取营养。在生活际遇上,也多半经历艰难坎坷,一种抑郁不平之气,自然而然地宣泄在笔墨之中。因此,赵之谦大多数作品,也是对景写生,尤其在温州期间,更是生活在瓯江沿岸的风物之中和他那落魄与愤世嫉俗的心境,比徐文长、李鱓有遇之而无不及。篆刻的刀石、书画的笔墨,是他浪迹天涯的伴侣,也是他空虚心灵的寄托。他与他们的艺术之间,产生一种深刻的共鸣。
《瓶花图》
恽寿平、蒋廷锡,在性格上比较慎戒含蓄,不像上述诸家那么洒脱不羁;在作品上,也比较温柔敦厚,流露着儒雅秀润之气。
《仙桃图》
他从恽寿平的画中领悟:
“学南田难得拙逸,徒事秀媚,便失宗旨。”学南田徒得秀媚,而忽视所涵蕴的拙逸,不是南田之罪,是学习者的误解。这与学赵之谦“颜底魏面”书法的人,只学到了他书中圆熟的外表,却忽视了他从篆、隶、八分而魏碑,一步步建立的基础。这是学者不察,不是他的过错;但是为他带来了“侧媚”,“靡靡之书”的讥笑。当赵之谦为这位明末清初的没骨花卉大师辩解之余,想到自己所遭到的曲解,心中不免有一种怃然之感。
《瓶梅燈鼠图轴》
在长久的体验中,他觉得恽寿平画中的山石,无论多小的幅度,其中往往蕴藏着一种磊落的气势,表现出宕荡而广阔的胸襟。赵之谦在他所画的一幅状似千年古芝般的岩石扇面中题:
“恽正叔画,凡小册之一拓而大之,即以为芝岩图,磊落襟怀,崚嶒气骨,似胜前人;若丰神秀逸,则谢不敏矣。”这种深刻的领悟,也许就是他能把两种性格迥异的画风,融合在一起的原因。
《红水仙》
无论书画同源的思想和以金石的笔法表现在绘画之中,都不是由他创始的。黄慎以草书入画,金冬心以古拙的金石笔触画佛、画马、画江路野梅,李鱓与高凤翰的写意花卉,表现出与行草一样的笔情墨趣。从金冬心、李鱓的画中,从他对隶、楷日益深入的理解中,他画中的线条,越来越充满了“写”的意趣,布局则日趋简洁......
“学由博反约,画以繁入简。”他在画中题:也许是一位画家思想、年龄和胸襟自然演变的结果。但他对初学会哈的人,仍认为细密的观察和描写,容易进入常轨。客居北京期间,赵之谦绘画中,另一较明显的改变是所题款识的书体,也由行书变为篆、隶,或苍深健雅的北魏真书。
《蔬果扇面》
不知何时,他把目光从近代画家的作品中,转移到宋元的花卉画风上面,或许这也是一种溯本探源的功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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