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嘉兴海宁是才子之乡,在近现代书法领域,出现诸多名家、大家,比如曾任过西泠印社社长的张宗祥,再比如在鉴定方面有“徐半尺”之称的徐邦达,还有艺术修养全面的钱君匋。
海宁的名人里,还有一位不得不提,就是徐志摩,这个在近代文化史上以才气著称的诗人。长久以来,我们对徐志摩的关注点一是其诗作的文采风流,二是其感情纠葛。对于他的书法,反而注目不多。
实际上,徐志摩的书法还是很有特点的。徐志摩自幼出生在富庶人家,从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青年时期又到西方留学,所以他既有传统文化的功底,又兼具西方审美视野,这为他的书法面种下与众不同的基因。
徐志摩的书法,有以下几个看点:
一是传统文化根底深厚。
身处社会变革、思想震荡的年代,任何人都无法抗拒历史的车轮。但徐志摩的书法起点仍是很传统的路数,因为他的家庭是封建式的大家族,家人信奉的仍是“诗书传家”的理念。
徐志摩早期的书法具有浓厚的“馆阁”样貌。在封建社会,馆阁书法史文人进阶的“硬功夫”,虽然社会上盛行的是“碑帖融合”,但在传统文人之间,馆阁才是正道。
现在的书法创作,崇尚艺术性、个性,但有些人在功夫还不够扎实、根基还不够深厚的情况下,盲目地出新,终落得“怪力乱神”的境地。相比于那一时期的文人,现在的人太缺乏耐心了。
二是彰显才情。
徐志摩的才情是谁都无法否认的,他的《再别康桥》《沙扬娜拉》《陌上花开缓缓归》,无论是诗,还是散文,那情致、那韵味、那气质,都直抵人心。
他的才情也体现在书法中。徐志摩的书法,最多的样式是小字行书,纯粹的帖学一脉,有二王书风的风流与蕴藉,用笔细腻悠扬,点画清晰俊朗,线条挺拔率意。
书法不仅仅是创作者技术上的表现,更多是展现一个人的性情、品格、气质。徐志摩的多情以及豪迈不羁,使他的书法中有了浪漫主义情怀。
三是格调高雅。
书法的风格多种多样,有的追求大气雄浑,有的追求厚重朴实,有的追求灵巧潇洒,有的追求明丽迅捷。虽然各个风格之间不能量化类比,但作为一项传统文化,典雅秀逸一直是书法的至高追求。
徐志摩的书法,正是沿着最为传统的文人风格走下来的,是契合传统文化精神的,所以其书法的格调很高,不落俗套。这也和他这个人的气质是相和谐的。
徐志摩无论是在学问上,还是在书法上,都算师出名门。他的书法还有一种样式,与其师面貌极像,用笔爽利、结体跌宕,展现出不俗的审美格调。
结语
浙江海宁有徐志摩的故居,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旅游必去的景点。3层小楼,还原了徐志摩往日生活的情境,同时还展出了很多徐志摩的手迹。
这些手迹有的是诗稿,有的是书稿,字迹娟秀,一派儒雅之气。徐志摩不是专门的书法家,所以创作成专门的书法作品并不多,但这些手稿仍能让我们一窥其书法的风采。
徐志摩还和很多文化名人合作过书画作品,比如他与林徽因合作的山水册,林徽因绘山水,徐志摩题长跋,画迹清朗、书迹清隽。徐与林属于那个时代的才子与佳人,一幅合作的书画,给历史增添了很多聊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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