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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轶事] 原创 李白唯一存世的书法作品:张伯驹赠予毛主席,主席随即送去一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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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李白唯一存世的书法作品:张伯驹赠予毛主席,主席随即送去一万元
依伊文史社 2024-12-20 11:53
电视上的鉴宝栏目,专家论价国画一般按平尺算,书法一般按字数算。
曾经一幅东晋王羲之的书法作品,拍卖出每字十四万元的高价,把“一字千金”变成了现实。
而且这幅作品,还被很多专家鉴定为是宋朝的仿作。
据说唐太宗李世民是王羲之的死忠粉,把民间藏有的王羲之书法都收购殆尽,死后还和他一起下葬,生生世世都要厮守在一起。
特别是最经典的《兰亭集序》,唐太宗更要拿来置于枕边,片刻不忍分离。唐太宗这种执念,使得后世再也见不到王羲之的真迹。
2010年,王羲之的书法,绢本草书《平安帖》,在拍卖市场拍出三亿八百万的价格。
这幅作品被也认定为宋朝临摹本,每个字却达到逆天的七百五十万元,再一次刷新记录。
也是在2010年,北宋著名书画家、文学家黄庭坚真迹书法作品《砥柱铭》,拍出四亿三千多万的高价,作品四百零七个字,每字价值一百零七万。
王羲之的仿品也好,黄庭坚的真迹也好,后世都能见到他们不止一幅作品。
诗仙李白留给后世一千多首诗,可他的墨宝只留下二十五个字,以李白民族灵魂级别的影响力,这二十五个字,每个字的价值就难以估算了。
这二十五字,留在李白的《上阳台帖》中。
司马承祯是武则天至唐玄宗时期的著名道士,创立了“五渐门”、“七阶次”等修真功法。公元七百二十七年,唐玄宗请他入宫,让他到王屋山自选灵地,建造上阳观。
公元七百四十四年,李白、杜甫、高适三个大诗人,到上阳台观寻访司马承祯,却得知司马承祯已经羽化仙逝。
李白曾在三峡与司马承祯相遇,还被司马承祯点赞,算是有旧交。
感慨与司马承祯永诀,他写下了《上阳台帖》:“山高水长,物象千万,非有老笔,清壮可穷。十八日,上阳台书,太白。”
这首诗用对景物的描绘功夫,来称赞司马承祯道法高深,也算是追忆和故人在三峡的那次相遇。
李白手书原创四言诗,加上两个顶尖大诗人友情出演,一起寻仙问道的故事,这对藏家来说太震撼了。
书法的年代足够早,作者人气最旺,内涵也很丰富,又是唯一的存世之作,那一个字得值多少钱啊!
不忙,唯一存世没有对比怎么能确定是真迹?就有人说这幅《上阳台帖》,用的不是唐朝普遍的硬毫笔书写,应该是宋朝人的仿品。
著名书画家、书画鉴定家启功的看法是,有李白的题款,有宋徽宗的题跋,加上收藏款流传有序,确定是真迹无疑。
李白的题款其实不足为凭,又没有李白其他的题款作对比,谁知道是不是伪造。流传序列源头上鉴定失误,一错到底也有可能。最可信的证据,还应该是宋徽宗的题跋。
宋徽宗离唐代较近,本身又是书画大家,收藏鉴赏一定也是高段位,同时代的仿品应该逃不过他的眼睛,他认可是真迹,那就可以不再怀疑。
唐朝普遍用硬毫笔,不代表只有硬毫笔,李白临时起兴,在外将就拿支笔书写,正好不是硬毫,也是很正常的事。
宋徽宗是史上顶流书法家,自创瘦金体流芳百世,入得他的法眼,《上阳台帖》的书法水准一定惊艳。
宋徽宗的题跋写了一大段,最后称赞李白的书法:“字画飘逸,豪气雄健,乃知白不特以诗鸣也。”
把李白的字,和李白的诗相提并论,那就是认可李白的书法也是一流的。
达到这种水准的书法,如果是仿品,一定也出自大书法家,宋徽宗不可能不知道,这也旁证了《上阳台帖》是真迹。
真迹加顶级书法,二十五个字,必然字字天价。何况还有宋徽宗四十多字的题跋,和元代书法家欧阳玄二十八字的诗,作品的整体价值,又有大幅提升。
要知道,宋徽宗书法真迹的拍卖价,每字也是上百万的标准。《上阳台帖》的拍卖价没人知道,这幅作品不会出现在拍卖会。
刚解放的时候,这幅作品的最后一个私人藏家张伯驹,把《上阳台帖》赠与给毛主席,并专门附言“仅供观赏”。
毛主席本身就是书法大家,毛主席的书法酣畅淋漓、风卷云腾,让一些人感觉是狂草,其实毛主席的书法确切说属于行草。
怎么区别草体呢?很简单,都看得懂的草体就是行草,少数看不懂就是草书,基本看不懂那才是狂草。不过这是江湖鉴定法,不足为凭。
毛主席学生时代,有很长时间都是工工整整写楷书,进而转向行书,过后才一直写行草,从楷到行再到草的书法流程一点没有省,基本功相当扎实。
毛主席借鉴怀素的狂草和北碑体,自成一种风格。和纯粹的书法不同,毛主席的书法具有实用性,不管题词、指示、信件还是诗词,都必须让人看得懂,写成狂草显然不合适。
用行草则可以挥洒豪情,提高速度,又不妨碍实用。
毛主席曾说:“我要用文房四宝打败四大家族。”
这既说明毛主席重视思想、理论武器,也说明毛主席对书法的喜爱。
近代著名学者黄炎培也是一位书法家,毛主席曾在延安,和他讨论历代政权周期率,对他提出我党打破周期率的办法,让他深受鼓舞。
建国初期,毛主席听说黄炎培收藏了一幅王羲之的真迹,就向他借这幅真迹来观摩。黄炎培把这幅真迹看得比命还重,也就是毛主席开口,他才会外借。
毛主席和他商量好借一个月,借到后毛主席一有时间就拿出来观摩,爱家的情感难以抑制。
黄炎培借出心尖宝贝后,却有些失魂落魄,几日不见藏品,就生怕会出什么意外。期限不到他迫不及待打电话找毛主席催还,想要尽快让自己安下心来。
几次催还催得毛主席有些上火,对报告的工作人员说:“不是讲好一个月吗?到期不还,我失信。不到一个月催讨,他失信。谁失信都不好!”
有次毛主席亲自接到黄炎培的电话,也没有对他让步,还是坚持按约定,对他说:“任之先生,一个月的气你也沉不住吗?”
没办法,都是爱家都着迷,和地位无关,纯粹是爱家之间的“切磋”。直到一个月期满,毛主席才忍着留恋对秘书说:“送去吧,讲好一个月就是一个月,朋友交往要重信义。”
毛主席对前人的书法精品爱到了骨子里,得到张伯驹送来的《上阳台帖》,简直高兴的不行,一有空便捧着细细研读,爱不释手。
在激动之余,毛主席也让人给张伯驹送去了一万元,这一笔钱是从他的稿费里拿出来的,虽然比不上这幅字的价值,但也算是聊表心意。
1958年,毛主席亲自定下规矩,领导收到的贵重礼品都必须交公。鉴赏一段时间后,毛主席就让人把《上阳台帖》送到故宫收藏,让所有的爱家,都有机会欣赏到这幅李白唯一的真迹书法。
至此,这幅稀世珍宝终于安稳了下来,而毛主席的做法,也让张伯驹感到佩服。他这一生都在为了这些珍宝奔波,倾其所有,保护它们不毁于战火、流落他国。
可以说,我们现在能够看到的很多绝世国宝,都是张伯驹和他的妻子潘素拼尽性命所保护下来的。
张伯驹之前,《上阳台帖》的藏款是满清内务府,也就是收藏在满清皇帝的宫中。
辛亥革命清朝末代皇帝退位后还居住在宫中,不过没有皇权对宫中人的控制力大为削弱。
帝王时代,宫里人不惜掉脑袋,偷盗宫中珍宝的事也不少见。在溥仪退位住在故宫的那些年,宫里人盗窃珍宝到了泛滥成灾的程度。
曾经溥仪放在床头柜的钻石,莫名失踪。他大婚的时候,新娘头饰居然被调换成了赝品。要是他还是皇帝,一定会满门抄斩好几家。
1922年溥仪十六岁的时候,有次转悠到建福宫,受好奇心驱使,让人打开建福宫的库房,想看看里面藏着些什么宝贝。
建福宫是乾隆少年时的居所,他一生都对建福宫情有独钟。乾隆不仅功夫一流,还是个文艺皇帝,酷爱写诗作画,收藏精品字画的兴趣也十分浓厚,很多他喜爱的珍宝,都被他存放在建福宫。
他还写下过“愿将建福宫中福,赐与寰区万姓家。”的句子,只不过说说而已,满清时期,老百姓照样无缘一睹建福宫珍宝的风采。
乾隆死后,嘉庆为显孝道,下旨封存建福宫,后来的清朝皇帝都没有再开启过,直到逊帝溥仪想看看,祖宗给他留下了多少宝贝。
建福宫的库房有很多,分类存放着金器、珠宝、字画、瓷器等文物。溥仪还发现了一种紫檀木制成、像书柜一样的百宝匣,小的百宝匣里面珍宝都有几百件,大的更有上千件。
溥仪对百宝匣爱不释手,搬了几十个去养心殿,不久干脆翻新建福宫,自己搬了过去。
查看建福宫让溥仪对故宫的珍宝更加上心,当他听到他的英国老师庄士敦告诉他,地安门很多新开的古玩店,老板都是宫里的太监和内务府的人时,他心疼得要命,决定彻底清查故宫的藏品,以免肥水继续流向外人田。
1923年4月,国学大师王国维被溥仪请进宫,封为“南书房行走”,五品官职,据说就是为了让王国维帮着盘点故宫的收藏。
王国维后来投昆明湖自尽,也有士为知己者死,对溥仪被逐出故宫郁结不散的因素。
王国维进宫两个来月,建福宫就突然烧起一把大火,内务府不知是真的束手无策,还是战略性束手无策,想掩盖盗窃珍宝的证据,都眼睁睁看着大火冲起十丈高,烧到其他宫殿,连周围的松柏也变成了红彤彤的火树。
后来还是附近意大利公使馆的消防队,进宫用拆建筑阻断的方式,扑灭了大火,溥仪为此还支付给意大利消防队六万大洋的工钱。
这场大火单是字画,保守统计就毁掉了一千一百多件。被熔掉的黄金,北京一家金店以五十万大洋投标取得处理权,最终提炼出一万七千多两。
要不是火灾现场金光闪闪,这家金店也不敢用五十万大洋的巨资,来做赌石一样的生意。
金店把好得手的黄金拿走,就已经赚翻,内务府瓜分余下的灰烬,都还可以提炼出不少黄金。
据说有个内务府的人,曾经捐给宫殿和寺庙两座一尺见方的“坛城”,就是用的灰烬中提炼出的黄金。
满清亡了都还在败家,这把火不知道烧掉了多少国宝,辛亥革命不能很快把故宫收归国有,也是“革命尚未成功”的一种表现。
宫里工作人员盗文物,清朝的遗老死缠烂打找溥仪“赏赐”文物,最严重的是溥仪自己也在盗文物,故宫的文物在这一时期流失得一塌糊涂。
满清亡了溥仪也知道被逐出故宫是迟早的事,他盘算着要出洋留学,还心有不甘妄想着“复国”。
这两个想法都促使他,想方设法把故宫的文物转移到宫外。他不方便自己行事,就找到他的两个弟弟给他当帮手。
那时他的亲弟弟溥杰,和堂弟溥佳是他的伴读,每天都要进宫。溥仪就以赏赐为名,让他们把一些便于携带的文物带出宫。这些文物都是精中选精,手卷字画和书册为主。
溥仪自己说有半年时间,溥杰和溥佳每天都要带一大包袱文物出宫。曾经有检查的太监问溥佳,那些珍宝是不是都是赏赐。
天天赏赐一大包,溥佳都不能自圆其说,只好掩饰回答,有些是赏赐,有些是拿出去修复。
修复从不见拿回来,太监心中有数也不揭穿,而把这三兄弟的行为,当成了浑水摸鱼的机会。于是太监中又掀起一波赝品换真品的风潮,加大了故宫文物的流失。
溥仪用这种方法从故宫盗出七十六箱文物,先放在生父的醇亲王府,然后通过族人和税务督办的联姻关系,把文物运到天津预先租好房子藏匿。
这些文物共有字画近一千三百件,册页六十八件,至宝“清明上河图”就在其中,还有司马光“资治通鉴”的原稿,几乎每一件如今拿到拍卖市场上,都是轰动级的藏品。
然而在坐拥故宫的溥仪眼里,这些文物不如现金来得实惠。他曾抵押一箱文物换来四十万现款,其中一件金册,就值四十万。
溥仪出宫到天津后卖出的几十件文物,价格也很低廉,天津的文物贩子和藏家,算是捡了一个大漏。其中有没有流失到国外,也很难查证。
《上阳台帖》不在这批字画中,乾隆在《上阳台帖》引首处题有“青莲逸翰”四个字,对这幅作品很喜欢,应该会放在建福宫。
建福宫的封条,挡不住有心的贼,《上阳台帖》在建福宫大火前,已经被偷盗出宫。
《上阳台帖》最后的藏家张伯驹,和张学良、袁克文、溥侗号称民国“四公子”。这四个公子中,除了张学良是政坛人物,其余三人都算职业公子。
那时的职业公子玩的是文化,琴棋书画和京剧都要精通。张伯驹还是收藏大家,而且还善写诗。
张伯驹收藏除了爱好,还有一个目的是:“予所收藏,不必终予身,为予有,但使永存吾土,世传有绪。”
张伯驹不求收藏永归自己,只求不要流失出诞生藏品的土地。为了保护文物不从中国流失,他的一生做了很大的努力。
他收藏主题明确,专注于唐宋及以前的精品字画,这也让他的收藏价值极高。
曾有人说自己五千件藏品,都抵不上张伯驹的一件藏品。除了《上阳台帖》,他还收藏有杜牧、范仲淹的真迹手卷,晋朝陆机的“平复帖”、展子虔的“游春图”等超级作品。
清朝恭亲王的孙子溥心畬,是我国近代比较有成就的书画家和收藏家,他有爱国心,曾大骂溥仪给日本人当傀儡数典忘祖,不过把文物卖给外国人他并不介意。
张伯驹听到溥心畬要卖文物就会紧张,知道他的收藏品质高,生怕他卖给外国人。
溥心畬卖《平复帖》,开价二十万大洋,讲价下来张伯驹用四万大洋到手,看起来张伯驹讲价的功夫不比做诗差。
《上阳台帖》是和《三希堂法帖》、唐伯虎的《蜀宫妓图》一起出售,要价二十万大洋,卖家是袁氏的一个庶务司长。
买展子虔的《游春图》,张伯驹就卖了一所大宅院,还让妻子潘素变卖了一些首饰,才凑足二百四十两黄金到手。
这三件二十万大洋,交了六万大洋的订金后,就再也凑不足,最后只好放弃“三希堂法帖”买了两件。
参照《平复帖》的到手价,两件六万大洋肯定拿不下来,少说也要十来万大洋。
以当时一个大洋折合一百五十元人民币算,十万大洋才一千五百万元人民币,现在有网友估计《上阳台帖》能拍出十亿天价。
抗战时期,张伯驹和潘素,把藏品缝在衣服、被褥里,一路逃难到西安,途中紧张兮兮,终日不敢出门,生怕藏品有闪失。
张伯驹的藏品,终究还是被人盯上了。1941年他在上海被绑架,绑匪意在《平复帖》,不然就用两百两黄金赎人。张伯驹传话给潘素:“宁死魔窟,决不许变卖家藏。”
潘素的先祖潘世恩,历经乾隆至道光数朝,曾帮纪晓岚编撰《四库全书》,官至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太子太保,还是林则徐在朝中的支持者。
张伯驹的父亲在清朝时是直隶总督,和潘素有相似的家族背景。潘素又是江南美女画家,和张伯驹情趣相投,夫妻之间称得上是灵魂伴侣。
丈夫的性命和收藏潘素都要保,只得变卖首饰、四处筹款,最终用四十万大洋赎回了张伯驹。这样算下来,收藏“平复帖”的价格,就达到四十四万大洋。
张伯驹就是这样要藏品不要命的人,他继承的家财,几乎都用在了收藏上。
他玩文化又玩得纯粹,不能为家里创收,1948年,故宫想回收藏品资金不足,张伯驹又变卖了所剩不多的家产用于回收。
以至于解放前夕,他和潘素的生活,已经到了几位贫困的地步了。
就算这样,张伯驹还是痴迷收藏。1949年,有次他在文物市场相中一幅画,同行的潘素嫌贵不愿买,他居然躺在地上不起来跟潘素耍赖。
直到潘素答应卖首饰买画,他才起身拍去衣裤上的灰尘,露出小孩得逞的神情。
一般的妻子遇到这样的丈夫早就烦透了,潘素却深爱着丈夫。张伯驹也很爱潘素,他们相爱的一大基础,就是对字画的共同的喜好。
爱字画,把这种爱和爱家分享,熏陶出更多的爱家,才是对传统文化的真爱,张伯驹要收藏“永存吾土”,就是出于这样一种爱。
1956年,张伯驹夫妇将收藏的部分文物捐给了国家,这其中包括杜牧《赠张好好诗》卷、陆机《平复帖》卷、展子虔《游春图》、范仲淹《道服赞》卷、蔡襄自书诗册、黄庭坚《诸上座帖》、元赵孟頫《千字文》等等。
国家在感动之余也不忘做补偿,政府给了他20万的奖励金,但被夫妻两拒绝了。
张伯驹这样说道:“我看的东西和收藏的东西相当多,跟过眼云烟一样,但是这些东西不一定要永远保留在我这里,我可以捐出来,使这件宝物永远保存在我们的国土上。”
他们所捐的每一卷藏品,都是中华民族文化史上最顶级的瑰宝。当年国家危难,大厦将倾之际,夫妻二人拼尽身家性命保住了这些藏品,没有让他们毁于战火或流于国外。
如今国家安定之际,他们将其捐献出来,还珠于民,正是印证了张伯驹所说的那句:“予所收藏,不必终予身,为予有,但使永存吾土,世传有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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