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浣纱》通过荷花背景渲染以及人物生动的表情,画出了西施的纯真烂漫,把一个没有一点心机的女孩子描摩得维妙维肖。事实上人们心目中的西施多受影视剧影响,形成女间谍的印象,但是这位劳动人民出身的姑娘跟貂蝉那样见识过尔虞我诈的上流社会的女性完全不同,她每天想的就是手上那些活计,周围的村民疼爱她、照顾她,她的日子等于生活在无菌舱中,我觉得聂仲娟笔下的西施更切近历史的真实,这个喜欢用小脚丫去感受水流涤过趾间那份小小快乐的女孩,突然被政治家们选中,进行了两三载封闭的音乐、舞蹈、礼仪训练,被送入吴王宫廷的豪华放浪中,恐怕一直处于一种眩晕状态,不过如宋思明迷恋海藻,这样的梦幻女孩正是权贵和英雄们最难抵抗的麻醉品,也确实不需要她再动用什么心机,夫差的心在见到她的瞬间,便从千古江山转移到儿女情长。李克寒先生的诗是对聂仲娟画作的深度解说,那清劲、雄秀、潇洒、活脱的字体自然使整个画面充盈了和谐美感,而那诗意又直指心性,把这位被动的爱国者的委屈书写得感人肺腑,也给千年悖论敲了一记响棍:
家国兴亡自有时,吴人何必怨西施!
西施若解误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
年初我在中国作家网发表了关于长篇小说《大矿山》的文学评论《在历史的聆听中破译未来》,在文中也有一番针对“女祸说”的感慨: 我们先人很早就总结出“以史为鉴知兴衰”之类的箴言哲语,但是饱读史书的文人们,除了津津乐道于“三国”、“王朝”式的权谋解析,便是武则天、赵飞燕类的宫帷艳闻,如此历史文学作品对其相对未来的指向倒是异常清晰,复杂问题一目了然,国事有问题,一定是出了什么古怪的女人,迷惑了圣贤君主,然后遗害九州。所谓红颜祸水,倾国倾城:夏亡于妹喜;商亡于妲己;周亡于褒娰;吴亡于西施;唐衰于杨玉环;明亡于陈圆圆;即便到了今天,输了甲午海战的帐,还是可以算在太后老佛爷的头上。我们破译未来没有任何密码,一个“女祸”就完结了内忧外患。但是乐道归乐道,人人心里都清楚那叫扯淡。
从画作我们可以领悟到,艺术家只有熟悉历史、敢于还原历史,其作品才经得起时空的检验和一代代人的推敲。《李克寒 聂仲娟画 西施浣纱》 就是这种属于历史、属于时空、属于一代代人的不朽之作,因为它们再现了那些可以流芳千古的、中国女性特有的纯真与良知!(博宝网评论员狂狷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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