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 • 古诗词赏析 - 日志 - 丁香雨

小寒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二十三个节气。对于中国而言，这时正值“三九”前后，小寒标志着开始进入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小寒”一过，就进入“出门冰上走”的三九天了。

小寒

“十二月节，月初寒尚小，故云，月半则大矣。”

小寒 • 古诗词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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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作者

青谷、白岚、圣诞节、颜如、幽月青痕、莲心儿

小寒

《寒夜》

宋·杜耒

寒夜客来茶当酒，

竹炉汤沸火初红。

寻常一样窗前月，

才有梅花便不同。

《诗外三味》

赏析：青谷

想起朗读它的画面，就浮现出“中华诗词大会”上一群孩子，个个舌吐莲花、出口成章，一如上榜秀才……。设想把古诗学得热火朝天的孩子们解读这流传很广的诗，如何善用衬托、暗示、细节等等，也定是妙语连珠、一派老成吧。

但头脑清醒者提醒，学古诗不能掉到不知重复多少次“向后看”的思维套路中。想要“复活”古诗词新的生命，唯有以现代文明对人性深刻的认识，把“光灌注到生命”，进而启发新人文价值的创造。换句话说，现代人的人文素养绝非是古代“冬烘”那样，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出几句平平仄仄的老调重弹。

以我所见，《寒夜》对人性的表述在诗中、更在诗外：

1﹒人生而孤独，常觉孤单无援，所以喜有交往。杜耒作为主人，一句“寒夜客来茶当酒”脱口而出，把他和客人“不同”寻常的关系点明了。杜耒是爱酒人，客人来了不备酒，也不担心因没酒而觉得怠慢客人，想必一定是熟客、常客。而在寒冷夜晚，有兴趣出门的访客也一定不是俗人。寒夜煮茗，围炉清谈，主客间说了些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人有交往，会带来很深的交谊，也会带来难料的交恶，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人性复杂于此见一斑。也因此，这次寒夜会客，杜耒清清淡淡以物入诗，却难掩住心头一片喜悦。

2﹒夜深了，彼此向火深谈，窗外透进寒梅清香。梅花是全诗主题词。但把杜耒是以梅花自喻还是暗赞来客当成思考重点，恰恰错了。“寻常一样窗前月”，“寻常”点出了真实处境。现实中，知己相逢实在稀少，司空见惯是冷冷寒月冷冷天。寒夜梅开无惧严寒，并不表示它喜欢恶劣的环境。正像索尔仁尼琴说的，可以承受苦难，却不可赞美苦难。梅花苦斗风雪，并非它“欢喜漫天雪”，而是直面困厄，却坚信终将迎来春天。

3﹒忽想起鲁迅：“寒凝大地发春华”。“春华”中有杜耒诗里的梅花吗？我很惊愕，继而伤感地得知，诗人曾与志趣相投的夜客一起度过美好的时光，最终结局却死于军乱。我们这样重知己、讲情分的诗意浪漫的民族，为什么命运如此悲惨？为什么寒凝大地总是世代血染花红？没错，人是有血性的，但我们的天生之血，难道只能倾倒在以血偿血、以牙还牙、以暴制暴、以耻雪耻的无限灾难中？！

小寒

《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北宋·苏轼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天涯思君不可忘》

赏析:颜如

那日武当山下，赵敏正假借明教之名，带着一众人马来势汹汹；张三丰此时被空相趁机暗算，身受重伤之际，从身边摸出一对铁罗汉，交给俞岱岩道：“这对铁罗汉是百年前郭襄女侠赠送于我。你日后送还少林传人，就盼从这对铁罗汉身上，流传少林派的一项绝艺”。说着大袖一挥，走出门去。

金庸先生作品文笔极好，书中令我感动到热泪盈眶的场景有好几处，此处是其一。当我看到百岁老道张三丰从身边摸出铁罗汉的时候，心里没来由的大痛，鼻中一酸，泪已盈眶。这哪里是气度宽容洒脱，为人豁达知命，创立武当大派，创出太极拳太极剑的绝代大宗师？

这分明是当年遇见郭襄，脸上一红，颇为依依不舍却还懵懵懂懂的少年张君宝。与杨过的大开大合，追随小龙女跳下悬崖的狂性不同，张三丰的情感是豁达的，静默的。马伯庸曾评点道：“金庸里大情大悲的桥段很多，若论最微妙、最隐晦，最让人感叹的，莫过于倚天屠龙记第二十七章。灭绝师太告诉张无忌，她的师傅、郭师祖的徒儿叫做风陵师太。”

实际上，张三丰对郭襄的心意相比于郭襄对杨过的心意，就似乎更为隐晦。即便是她出了家，所创下的武功，字字都是对杨过的怀念，就连为自己的弟子起的法号“风陵”，都是为纪念她与杨过初次相遇的地点“风陵渡”而名。而张三丰，百余年后，他已仙风道骨，成为武学泰斗，却从未在人前表达过他对郭襄的仰慕。

百年来，她在峨眉开宗立派，你也在武当开宗立派。百年后，她已经驾鹤西去，你还活着，历经百年风霜，阅遍三千道藏，身边却仍带着她给你的那对铁罗汉。

你一手创建的宗门被人踏上山来，眼下便有灭门覆宗之险。

可你第一时间想起的不是宗门灭绝与否弟子安好何处，而是那对铁罗汉，那对一百年前她给你的，你随手就能摸出来的罗汉。

你摩挲着铁罗汉，心里想着那些年和她一起的年少时光，你知道再也不会遇到这样一个姑娘，也再不会有别的姑娘住进你的心里了。同时你知道她心里也住着别人，你俩一般的倔强一般的至情至性，她心里永不会有你正如你心里永不会有他人。她临走之前塞了一对铁铸的罗汉给你，此后一百年间，你无论去哪里都带着它们，仿佛那个姑娘还在你身边。

在这一百年间，江湖多少风波险恶，多少惊才艳绝的人杰辈出，多少价值连城的珍宝秘笈勾起腥风血雨，你不得已杀了很多人，也险些被很多人杀死，你幸运地逃过一个又一个危局，即使死里逃生，狼狈到重伤流血衣衫不整，仓促到跌落的兵器都来不及捡起。

可她给你的铁铸罗汉你一直带在身边，从来没有远离。

要知道，张三丰能成为开宗立派的一代宗师，为人处事十分果决堪称狠辣，宋远桥杀宋青书下不了手，他一挥袖就击碎了他的头盖骨。交托“铁铸罗汉”的这一段对话，此处似是闲笔，看来毫无私情，可在这个时刻，恰衬托出将当年郭襄所赠铁铸罗汉贴身私藏百余年的情意之深，正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少年时读书不求甚解，只觉得张老道面对天大危机尚能如此的洒脱，却不想这对铁罗汉是在郭襄十六岁生日那年，无色禅师看在杨过的面子而送上的贺礼。郭襄遍寻杨过不得，伤心失望之下，顺手赠给了小兄弟张三丰，他却贴身珍藏了百年。想起，俞莲舟与殷素素在船上的那一番对话：“恩师与郭女侠在少室山下分手之后，此后没再见过面。恩师说，郭女侠心中念念不忘于一个人，那是在襄阳城外飞石击死蒙古大汗的杨过大侠。“没有一个人提到，张三丰与郭女侠在少室山下分手之后，心中念念不忘的，是当年华山之巅那位黄衫少女郭襄。

但他终于忍不住将这一份爱，名正言顺地藏在了武当教规之中。

俞莲舟：“恩师少年之时，受过峨嵋派祖师郭襄女侠的好处，因此他老人家淳淳告诫，决不可得罪了峨眉门下弟子，以保昔年的香火之情……”少年之时……昔年香火之情……谁能想到，超然脱俗，仙风道骨的武学泰斗，少年之时也曾有过天地茫茫，无处安身的时候。荒山野岭，凄凄惶惶，瘦弱少年黯然西去，手中唯有尚留体温的一对铁罗汉聊可慰藉，独行山路，形影相伴，心中说不尽的孤单寂寞。

他就这么一路走着，一路走到了武当山。后来北游寳鸣，见到三峰挺秀，乃自号三丰。自此后，少年张君宝大彻大悟，脱胎换骨，成了一代宗师张三丰，而张三丰百年来，都再没有见到郭襄一面。

天涯思君不可忘，武当山顶松柏长。风陵渡成了郭襄一辈子的不可忘，而武当山承载了张三丰的百年惆怅。你我的百年孤寂，终于成就了流传于世的峨眉武当，两座山，永远守望。

小寒

《啾啾吟》

明 ·王守仁

知者不惑仁不忧，

君胡戚戚眉双愁？

信步行来皆坦道，

凭天判下非人谋。

用之则行舍即休，

此身浩荡浮虚舟。

丈夫落落掀天地，

岂顾束缚如穷囚。

千金之珠弹鸟雀，

掘土何烦用镯镂？

君不见东家老翁防虎患，

虎夜入室衔其头？

西家儿童不识虎，

报竿驱虎如驱牛。

痴人惩噎遂废食，

愚者畏溺先自投。

人生达命自洒落，

忧谗避毁徒啾啾。

《小说与诗的共同小尖刺》

赏析：白岚

去书店寻《徒然草》，无意中得到了松本清张的小说集《西乡钞》。其中一篇名为《啾啾吟》。注解中写到：此片题目源自于明代王阳明的诗《啾啾吟》。明代武宗羁留南都时，忠、泰、江彬等在武宗面前诽谤王阳明谋反，王阳明做《啾啾吟》以证自己的立场。

而小说《啾啾吟》，自述者为松枝庆一郎，说的一段自己的故事。故事发生在弘化三年1846，三人同年同月生，不同的是在藩内出生门第不一。主角嘉门出身为下人，但也同时出生的庆一郎与少藩主做了学伴。虽然嘉门出身低微，但仍然学识了得，庆一郎与他无话不谈，常常也佩服他的才智。就连少藩主也向他请教，虽然出身下等，也被人嘲笑与嫉妒，但嘉门也一身骨气。若干年后因为藩主不为重用，庆一郎只觉得是他本身疏远人的气质，虽然嘉门自我否定，“果然敌不过门第出身，下人的孩子一辈子都是下人”。但庆一郎一直觉得他是有用之人。

庆一郎为安慰嘉门与他去叔父府中游玩，嘉门恋上了庆一郎的堂妹千惠，在不告知庆一郎的情形下，去拜访了两次庆一郎叔父，之后叔父告知庆一郎这样不妥，而拒嘉门。等到庆一郎与千惠携手结婚，却一直内心挂念此事，明知嘉门爱恋千惠，总觉得应该向嘉门说清，却之后断去联系。

明治十一年秋，庆一郎去英国留学，调查民政与法制，在英留学四年。归来日本国内自由民权运动兴起。回国不久在政坛中便受到自由党领袖人物辉文生的攻击。庆一郎一看文笔便感觉此人正是嘉门。庆一郎无意一次见到嘉门的侧影和正面一次见到之后偶遇嘉门：同是三十七岁，嘉门却半白长发，深深的褶子，刀削般的脸颊。他喝酒喝到烂醉躺于路间，庆一郎主动攀谈，虽然如此庆一郎仍心生欢喜，因为庆一郎向往自由的权论，而本人在门阀中脱不开身，显然得知嘉门被政府收买仍内心希望他能回归不被政权利用。嘉门最后被自由党枪杀，只是死都没有人知道辉文生是佐贺县士族的嘉门，使庆一郎感到些许宽慰。

故事结束，应景《啾啾吟》中的诗句，一句：“人生达命自洒落，忧谗避毁徒啾啾。”顺应大时代的脚步，民主与自由的根本。一代人自有一代人的宿命，为根本正义而舍命者终会被人称道，为个人利益而不顾道德，纸包不住火仍是悲剧，我们应该谨记。同名小说与诗共同的尖刺是否已经刺入你心？

小寒

《塞下曲》

唐·许浑

夜战桑干北，

秦兵半不归。

朝来有乡信，

犹自寄寒衣。

《迟到的寒衣》

赏析：圣诞节

自从有了人的历史，战争就成了人类难以挥去的噩梦。也许战争来源于动物的一种本能，争夺资源，争夺配偶，争夺生存空间，一切的种种原因，都可以成为战争的起因。古希腊的特洛伊战争，据说起因是美丽的海伦，国家的利益，民族的尊严，族群的利益。生命中的仇恨都可以引发一场战争，导致成千上万的人失去生命。

中华民族的战争观和西方不大相同，中华文明讲究道义，所以孔子才有“春秋无义战”的结论，所以正义的战争才能够师出有名，才有可能取得胜利。而晚唐诗人许浑的这首《塞下曲》并没有讨论战争的义利观、道义性。而是从侧面普通战士和家人的互动中。展示战争的残酷性、和毁灭性，以及给普通人及家庭带来的无穷痛苦。

昨天，在桑干河畔打了一夜的仗，我们的关中子弟损失大半。早上起来的时候，从遥远的家乡寄来了一封封家人问候平安的信件，还有家中的母亲、妻子寄来的一件件抵御严寒的冬装，只可惜一切都变样了，预设的场景都不存在了，只剩下悲戚和对战争的厌恶。

唐代早期实行府兵制，实际上就是职业军人，专门打仗，平时为民，战时为兵，免除徭役，装备自配，因此生活用品均为自备，到后期虽然开始实行募兵制，但这种府兵制的传统不会完全丢掉的。每一件征衣的背后，都是一盏盏油灯下饱含深情的一针一线的缝制。寄托着家人平安的期盼。

余陛云先生在《诗境浅说》中如是评价这首诗“诗言沙场雪满，深夜鏖兵，迨侵晓归营，损折已近半数。而秦中少妇，犹预量寒意，远寄衣裘，不知梦里征人，已埋骨桑干河畔矣。”正是这种对比、反差、沉痛、失落才能让这首诗如此的打动人心，从而使人们对战争深恶痛绝，更加珍惜和平安康的时光。

附小词一首：

秦砖汉瓦战纷纷，

功名最误世人心。

良人远征妻儿哭，

幸福时光要珍惜。

小寒

《小寒》

唐·元稹

小寒连大吕

欢鹊垒新巢

拾食寻河曲

衔紫绕树梢

霜鹰近北首

雊雉隐丛茅

莫怪严凝切

春冬正月交

《小寒》

赏析：幽月青痕

小寒位列二十节气倒数第二名，最后一名自然归属大寒。小寒顾名思义就是未到最冷的时侯，而对于冬天的温度，大多数人既爱既恨，爱便是能够见到雪花装扮的世界分外圣洁，恨就是随着气温的降低冻胳膊冻腿，有种哈气成冰的夸张，当然这种景像，对于西北的人来说根本不存在的。言归正传，古时的冷是无法体会的，面对冬日扑面而来的严寒，烫一壶热酒与好友天马行空的聊着天下事也算一件不亦乐乎的事。

“小寒连大吕”大吕是什么？是黄钟大吕吗？不是，大吕指的是夏历的十二月，也就是我们说的“农历”。“欢鹊垒新巢”天气惭冷，诗人元稹眼里的鹊儿是欢快的并没有畏惧将要面临的极度寒冷，而是唱着歌儿搭建新的巢穴颇有辞旧迎新之意。

鹊儿是怎样搭建房屋的，诗人没这过多的赘述，只是简短的用诗句刻画了一幅图画“鸟儿寻找食物在弯曲的河流之畔，寻到食物后并没有忘记盖房子也是件大事，而是衔着所需的材料飞回自己的家”而这个诗句中“绕”很有画面感，尤如鹊儿在左右观看哪里还需在精心构思下，毕竟是建房子是件大事马虎不得。

寒冷是必然的，毕竟是数九寒天，风霜凌厉，即便是常常出外觅食的野鸡也不得躲在茅草丛中避避风寒。“莫怪严凝切，春冬正月交。”诗人元稹并没有因为严寒的天气而去埋怨，他知道熬过最冷的时间便会迎来新的开端——春天。而且也从最后一句诗句而可以看出古人对于节气谙熟于心，很重视每个节气在一年中的意义，而我们现在对于二十四节气更多的随声附和，没了古人的仪式感。

附二十四节气歌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上半年逢六廿一，下半年逢八廿三。每月两节不变更，最多相差一两天。

小寒

《小寒》

唐·元稹

小寒连大吕

欢鹊垒新巢

拾食寻河曲

衔紫绕树梢

霜鹰近北首

雊雉隐丛茅

莫怪严凝切

春冬正月交

《小寒大寒又一年，怎能不让人期待春天的到来》

赏析：莲心儿

小寒是一年第二十三个节气，也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民间有“小寒已近手难舒，终日掩门深闭庐。”之说，届时北方冰天雪地、滴水成冰；南方雨雪交侵，冷肌透骨。

但哪怕即使如此，在文人墨客心里，小寒仍是个颇有诗意的节气。就拿此诗来说，这就是一首充满生活情趣和独特意境的小寒佳作。

诗人在诗中写到的“大吕”是中国古代十二律中的头两个音律，对应的是十二月，而小寒就是在此月。

在我国，古代将小寒分为三候：“一候雁北乡；二候鹊始巢；三候雉始鸲。”在候鸟中，一候，阳气已动，大雁已开始向北迁移；二候，喜鹊此时亦感觉到阳气而开始筑巢了；到了三候，野鸡也感到了阳气的滋长而开始鸣叫。因此诗人在诗中又写到大雁已开始北迁，喜鹊亦开始筑巢，野鸡也开始鸣叫了。最后两句写到虽说仍是严冬，但离春天——正月已经不远了。读到此时真的令人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期待之感。谁说不是呢？！

柳暗花明峰回路转，阴极必将转阳。没有寒冷，哪会有温暖？！我们只有敢于迎接寒冷，才能真正感受寒冷之后到来的温暖。该来的终归要来，绝不因你不喜欢，“上天”就会与你妥协什么。灾难和意外也是无法预估的，但是降临了我们只有去面对和接受，但不是屈服不是妥协。或许在困苦艰难过后，留给我们的将是无尽的快乐和希望。小寒大寒又一年，怎能不让人期待春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