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贾浅浅
晴晴喊
妹妹我在床上拉屎呢
等我们跑去
郎朗已经镇定自若地
手捏一块屎
从床上下来了
那样子像一个归来的王
——贾浅浅《郎朗》
他忽然清清嗓子对我说
嗨,我叫迈克,是来西安的留学生
你看的什么书
《废都》。
我答道,并且努力把窝着的书角展了展
废都?那是什么意思呢
那个老外耸耸肩。
(笔者注:《废都》系贾平凹作品)
——贾浅浅《那年,那月,那书》
从名字上看,或许父女二人都喜欢“低调”,因为“平凹”就是“浅浅”。
当代西北,出了三位在中国文坛颇有地位的文学名人:路遥、贾平凹和陈忠实。笔者对路遥顶礼膜拜,甚至将正在写的一部30余万字的长篇小说的男主角取名“孙少平”。贾平凹之女贾浅浅不仅继承了父亲的文艺气质,而且也走上了文学创作的路子。
综合各种信息:
贾浅浅,著名作家、中国作协副主席贾平凹之女,西北大学文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贾平凹文学馆常务副馆长。鲁迅文学院32届高研班学员,参加过第35届青春诗会,出席过第八次全国青创会,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副主席。作品散见于《诗刊》《作家》《十月》《钟山》《星星》《山花》等,出版诗集《第一百个夜晚》《行走的海》《椰子里的内陆湖》,荣获第二届陕西青年文学奖。入选2019名人堂·年度十大诗人。
贾浅浅(来源:西北大学文学院官网)
有一位文艺评论者说:
“不会写小说,就写诗歌,而只要胆子大,敢把文字分成行,就不愁没有人来吹。”
有网友说:
“现在的诗坛各个装神弄鬼,自以为特立独行,其实狗屁不通、无聊至极。”
“贾浅浅要不是打着老爸的名号,谁会关注她?这也成诗人了,文坛也没什么门槛了!”
有网友对贾浅浅“诗篇”《郎朗》做了如下评论:
在笔者看来,上面这位“渔翁”写的真还比贾浅浅的《郎朗》写得好。
这不禁让笔者想起了多年前爆红网络的一位“脑瘫”余姓大姐的“诗歌”:《我爱你》(为了便于读者“鉴赏”,引用全诗)
“巴巴地活着,每天打水,煮饭,按时吃药
阳光好的时候就把本身放进去,像放一块陈皮
茶叶轮换着喝:菊花,茉莉,玫瑰,柠檬
这些美好的事物仿佛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带
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内心的雪
它们过于洁白过于接近春天
在干净的院子里读你的诗歌。这人间情事
恍惚如突然飞过的麻雀儿
而光阴皎洁。我不适宜肝肠寸断
如果给你寄一本书,我不会寄给你诗歌
我要给你一本关于植物,关于庄稼的
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
告诉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
春天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
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当然我也会被一些蝴蝶带入歧途
把一些赞美当成春天
把一个和横店类似的村庄当成故乡
而它们
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现代诗歌是1919年“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产物,而“五四新文化运动”又是中西方文化碰撞的产物,最终结果是西方文化胜利了、白话文胜利了。“五四后最失败的文体是诗歌”,这是国学大师季羡林及儒释道大家南怀瑾的共同认知,笔者深以为然。
每每看到不知所云、毫无美感的“现代诗”,笔者唯敬而远之。“现代诗”“新诗”追求毫无章法、毫无规矩的“自由”,但这还叫“诗”吗?
汉语是最富含蓄性和模糊性的语言,最适宜诗歌创作,但在“新诗”这里,这个优势及美感已经完全丧失。(仅仅一部《红楼梦》里面美不胜收、入情入境又表达含蓄的古体诗词,就令人叹为观止。)
自是寻春去校迟,不须惆怅怨芳时。
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阴子满枝。
——唐·杜牧《叹花》
杜牧优秀诗篇无数,这首却是笔者最为喜欢的,因为它将汉字的含蓄性、模糊性之美发挥到了极致,它描述的是诗人年轻时游湖州,遇到一美丽少女,二人一见钟情,杜牧告诉少女他再到湖州之日就是娶她之时。十四年后,杜牧任职湖州,再寻此女,已经嫁人生子。
杜牧: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五四之后,“新诗”刚刚兴起时,也还是出现了一些很有美感的诗句,比如徐志摩、陆小曼、卞之琳、舒婷等的一些诗句。
像当今这些“妹妹我在床上拉屎呢”“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所谓诗句,简直就是糟蹋了汉字,成为了一种极其无聊的文字消遣。
还是回到贾浅浅,我们再来读读她的一首诗:
“在路上,
他摔下了车,
迅速站起来,
用充满泪水的眼神转身猛看,
怀孕的老婆躺在地上笑嘻嘻地说没事,
这是普天下最美的回眸一笑。”
——贾浅浅《回家》
这是她被评为“优秀”的一首诗,读者诸君以为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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