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灵需要静下来的时候,你是在听音乐,还是在写书法?当心灵需要释放的时候,你是在写书法,还是在广场上舞蹈?
每个人,都需要一种自我表现和精神寄托。过去,我把这种精神寄托化成了文字,或嘻笑调侃;或扳着脸教训人;或像漫画里的撒达姆拎砖与小布什对决,在各种自媒体上与不认识的辩论;或像林黛玉顾影自怜,为自己写出的新鲜词而感觉陶醉。然而,无论如何,人却总带有一种浮气,感觉不接地气。心灵,有一种不生根的感觉。
自从提起了毛笔,这样的情形有了很大改观。临摹,是一种很好的修炼。无论临魏晋还是唐宋,也无论临写正书还是行草;心浮,永远都是书法的大敌。临摹,这看似简单到像是比着葫芦画瓢的事情,如果不是心到、眼到、手到,一切都做不到。所谓眼到,就是必须观察所临文字的每一个细节,细小到一点牵丝、布白的形状;手到,则要下十年苦功,手拿毛笔,无论提腕悬肘,提按顿措,一笔下去,一定要画出那个“瓢”来。而心到,则是一种境界,心不但要在字上,更应该透过文字看精神,让所临所摹的文字有精气神,活起来!
修心,是每一个书法人都要做的事情。每当提起毛笔,选好一首自己喜欢听的音乐,抑或再泡上一杯沁人心脾的清茶,人,便会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心会随着音乐流动,手会跟着心灵而舞,而面前的碑帖,也成了一种神圣。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懂得了古人为什么在读书前要净手净身,因为他们永远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去读先贤的书。前人的智慧,是神圣和值得景仰的。因此在读书人面前有了诗圣、书圣,有了诗经、茶经,有了圣人、贤人。
修心,最大的障碍就是身上的浮气。书法,永远是一种清贫而高贵的活动,这是一种精神世界,也是一种净土。书法一旦与名利结合,就会脱离书法本身,产生“吼书”、“B书”、“江湖书”和现在被一批精英们垄断着的令人难以置评的“丑书”。也许,正是因为他们拿着毛笔、涂了纸墨,所以无论是吼、用性器官涂写,还是硬把书作成画,却都在艺术的名誉下冠以“书”的命字,这本身就是对“书法”的一种羞辱。
修心,就要甘于清贫、甘于寂寞,甘于自己精神世界那一点点小资,甘于学书十年而书不上墙的那一点独守。
学书之路,即是修行之路。与孤夜青灯相守,修得就是一种清静。划一道清墨,便识人间黑白;采一缕微光,便知白天黑夜。风声、雨声、挥毫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淡然。坐看云卷云舒,内心波澜不起;笑听人是人非,权当笔墨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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