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雨过后,清晨的空气特别清新。
因为昨晚睡得早,早晨4点钟就醒了,本想再睡会儿,反来复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不如起床。起床后熬了点玉米面粥,简单吃点饭,骑上自行车就往理工大学的小花园奔去。
路上的行人很少,大街上偶有几辆出租在跑,大学花园里更是悄无一人。满地的二月兰还没有睡醒,睡梦中享受着春雨的滋润,一滴滴雨露挂在二月兰的花蕊上,晨曦中闪耀着点点亮光。唯有早起的鸟儿耐不住寂静,叫声激昂而悠远。远处的樱花、海棠和紫茎花落了一地,给这春天平添了落红之后的几许凄凉;而小径边上的梧桐花却得以幸免,浅紫色的喇叭花挺立枝头,偶有几朵落在小径上,路过的人也不忍踩踏上去。
早起的感觉真好。整个公园成了一个人的属地,清新的空气也被我一个人享用,就连树上的鸟叫也似乎明白这里的一切,因此少了天亮后的合鸣,而此时只有缓慢的独奏。
走在公园的小径上,思绪处于松静的活跃中。松静于全身的放松和虚静,活跃于虚静状态偶尔闪现的那一丝丝牵挂和不舍。在这时候,才真正体会到静和动的相对性,即使是意识里的东西也是一样。当大脑静到一定程度,就会有若隐若现的人和事浮现;当这些人和事浮现的时候,却又若有若无,似真似幻。此时,我能听到二月兰的拔节声,也能听到蚯蚓蠕动触发的泥土声。
一个人,不紧不慢,全身放松,一步步,走在二月兰闪出的小径里,走在历史的出入口,走在历历的往事中。转头间,一位老者骑车而过,似梦似幻。他,抑或是她,也是来走历史的人?也是命运的遐想者?也是一位将自己抛撒给大自然的人?也是来享受春雨后的二月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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