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仅用对和错这两把尺子来判断事物,实在太不够用;轻率地评断别人,往往是自己浮皮潦草的表现。只有负责任做事的人,才会对他人和他人的事有一种包容和理解。
我们对某人做某事产生一定的看法,无外乎基于两点,第一是他做事的发心,第二是他做事的结果。但无论结果如何,人人都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又有谁会做不对的事情呢?
相反,对的事情,一定值得去做吗?
为什么我对《人民的名义》里的反派恨不起来;答案很简单——他们所犯的过错,并不全是个人的过错。如果换一个人处于他们的位置,很可能殊途同归。
现金堆满一座别墅的贪官,人赃俱获以后涕泪俱下说,自己从来不敢花受贿得来的钱。他的钱和别墅对改善生活水平没有丝毫帮助,反而给他带来极大的精神压力,每天惶惶不可终日。那我们不禁要问,一个拿了钱也不敢花的人,拿钱的目的是什么?
与此形成对比的是,剧中的正派对于导致腐败的原因显得缺少深入的理解。
因此,有不著名学者提出;当我们评价一个事情值不值得去做、应该花多少精力去做的时候,应该抛弃单一的视角,而是分从两个不同的维度来看,一是该事件将给我带来的收益大小(认知、情感、物质、身体方面的收益皆可计入),即「收益值」;二是该收益随时间衰减的速度,我称为「收益半衰期」,半衰期长的事件,对我们的影响会持续地较久较长。
如果我们反躬自省一下,可能会发现,我们平时做得最多的、最喜欢做的,是「高收益值、短半衰期事件」,其次是「低收益值、短半衰期事件」,而另两类长半衰期事件,我们或者做得很少、或者做得很不情愿、或者不具备做的条件。所谓成功的人生,就是这样把无数个或大或小的收益累加起来的结果。
运用“收益值”法去衡量某个事情该不该做,是否值得做,我想大致是没错的。但总觉得多了一些功利,少了一些情理。
若说判断是非的标准,我还是愿意跟着王阳明走。王阳明曾在讲学中说过:“各位只要经常怀着一个超脱世俗之心,排除烦扰,根据这良知耐心地做下去,不在乎别人的嘲笑、诽谤、称誉、侮辱,任他功夫有进有退,我只要这致良知没有片刻停息,时间久了,自会感到有力,也自然不会被外面的任何事情所动摇。”
《大学问》是中国明代著名哲学家王守仁(王阳明)的纲领性哲学著作,被其弟子们视为儒家圣人之学的入门教科书。其中有一段论及良知的功用,读之让人感动。
良知,就是孟子说的‘是非之心,人皆有之’的那种知性。这种知是知非的知性,不需要思考,它就知道,不需要学习,它就能做到,因此我们称它为良知。这是天命赋予的属性,这是我们心灵的本体,它就是自自然然灵昭明觉的那个主体。凡是有意念产生的时候,我们心中的良知就没有不知道的。它是善念呢,唯有我们心中的良知自然知道,它是不善念呢,也唯有我们心中的良知自然知道。这是谁也无法给予他人的那种性体。
所以说,虽然小人造作不善的行为,甚至达到无恶不做的地步,但当他见到君子时,也会不自在地掩盖自己的恶行,并极力地表白自己做的善事,由此可以看到,就是小人的良知也具有不容许他埋没的特质。今日若想辨别善恶以使意念变得真诚无妄,其关键唯在于按照良知的判断去行事而已。为什么呢?因为当一个善念产生时,人们心中的良知就知道它是善的,如果此时不能真心诚意地去喜欢它,甚至反而背道而驰地去远离它,那么这就是把善当作恶,从而故意隐藏自己知善的良知了。
而当一个恶念产生时,人们心中的良知就知道它是不善的,如果此时不能真心诚意地去讨厌它,甚或反而把它落实到实际行动上,那么这就是把恶当作善,从而故意隐藏自己知恶的良知了。像这样的话,那虽然说心里知道,但实际上跟不知道是一样的,那还怎么能够使意念变得真实无妄呢?
现在对于良知所知的善意,没有不真诚地去喜欢的,对于良知所知的恶意,没有不真诚地去讨厌的,这样由于不欺骗自己的良知,那么他的意念就可以变得真实无妄了。
每个人拥有的时间都是相同的,一旦你消灭了那些不该干的事,余下的时间,不管你做了什么,都会为你增添力量,积累动能,你就会一步步地、头也不回地走向成功。
人生很短,在这极其短暂的几十年间,如果良知认为有什么事情值得去做,就一定要把它做好!
做好一件事,切不可敷衍了事。要知道,敷衍了事的结果只会是自讨苦吃。把良知认为值得做的事情做好,这是走向成功的惟一途径。有人说过:“轻率与疏忽是旗鼓相当的瘟神。”许多人就失败在草率了事这一点上。而那些在某一方面有所成就的人,他们具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把良知认为值得做的事情做好!
把良知认为值得做的事情做好,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需要付出许多努力甚至会以生命为代价。
人只要坚信良知所判断的事情有意义,值得去做,就会有坚持不懈地把它做好的信念,把自己能够控制的事情做到极致。即便遇到再大的挫折与困境,也不会对自己失望。始终对良知充满信心,精神就不会崩溃,就可能战胜困难,取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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