徜徉传统 演绎晋唐
张良
书法艺术作为中国灿烂的传统文化遗产,经过数千年的历史传承,形成了独特的文化艺术表现形式,体现了中华民族长久以来对于人文艺术的追求与创新。 中国汉字之伟大有三:音美而成诗,形美而有书,意美而载道。数千年的中华文明,无不与汉字密切相关;虽历史几经变迁,汉字随时沿革。时代不同,书体有异,但它内在的气质并没有改变。我们从殷商时代的甲骨文、金文可以看出,先民们对文字十分崇敬,认为它具有通天地、感神灵、慑鬼御邪的超凡力量。书法艺术是以汉字为载体的,因此作为一位书法艺术家,做书必须有一种崇敬之心。如古人所谓“沐手作书”、“作书无浪书”等等。若信手涂鸦,不仅玷污了汉字,而且染上的恶习终生难除。
书法家在笔墨挥洒之间赋予作品强烈的感染力和鲜明的时代特征。正如孙过庭《书谱》所云:或重若崩云,或轻似蝉翼;纤纤乎犹众星之列河汉,荡荡乎如新月之出天涯……。跌宕起伏、变化无端。作品如玉龙琢雕,有的似奇峰突起,荡人心魄;有的俊秀俏丽,给人以美的享受。可以说,人生如字,字如人生。优秀的书法作品代表了一个时代的审美情趣和价值,彰显了书法人生的魅力。学书要走大路。这个“大”字是包罗万象的,天大、地大、人亦大。被历史公认的大师,其作品无不是恢弘正大,折射着作者的人格之伟大,学问之伟大。学习书法,选择什么路子至关重要,常言说:“大路没有小路近”,对书法而言,我认为“小路没有大路长”。临摹时人作品,三月便乏味;研习经典古帖,日久而弥新。一个真正的习书者,眼光要远,目标要高。另外,书法只有与中国的大文化相融合才能有品位,也就是说强调综合素养要高。如今,一个真正的传统文人已很难做到了,但书法却又是文人的事,胸无一点诗书的人,要想成为一个被历史认可的书法家是不现实的。
中国文化讲究一个“藏”字。易曰: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写诗词讲含蓄,习书法讲藏锋,运笔无往不复,无垂不缩,不可发露无余。蔡邕《笔势》讲“藏头护尾”,王羲之《书论》讲运笔“十藏五出”。“藏”是学书的一字金针。在当今信息时代,这个藏字对于一个学书者具有更重要的意义;身处闹市,藏身不易,藏心尤难。只有甘于寂寞,潜心研习,深入间出,闭门读书,才能领悟到书法的真谛。青年人切忌狂躁,狂必障目、躁则乱心。惟有成大学问者,才能平心静气,虚怀若谷。惟有藏者,才能静;惟有静者,才能学;惟有学者,才能得。
民族讲正气,做人讲正派,方向讲正确,色彩讲纯正,就连孔夫子吃肉都要求切正,“割不正不食”。学书更要讲正,除路子要正确之外,字要写出“正大气象”,才是中华民族的气象。如汉唐帝国,国力强而书风正。学书惟有先追述平正,平正之极,不求奇而奇自生。金文《大盂鼎》,隶书《张迁碑》,楷书《颜家庙碑》无不如此。若初学便追求新奇、张扬个性,路子必然会越走越窄。当今书坛,不少作者以飞扬跋扈为大气,殊不知,金刚怒目不如菩萨低眉。黄宾虹先生曾说:“魔亦有道,非正道也,彼成魔者,非不用功,只是不闻道,道如大路,平方正直”。笔墨虽出于手,实根于心,有什么样的心态,就会写出什么样的字来。“书者,如也,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志,总之如其人而已”。
多年以来,马飞先生在工作之余一直坚持书法学习与作品创作,多次参加全国,省市的书法交流与展出。享受着书法创作带来的愉乐与享受。同时马飞对于书法艺术的认识也在不断地深化。在我看来,书法是写字,但不是所有的写字都是书法,真正的书法创作需要文化功底,不仅要手里有活,而且要做到心中有谱;不仅要扎扎实实,而且要勇于创新。总而言之,必须要有心,必须要用心。
马飞先生现为:中国九三学社社员。政协济南市天桥区九届委员。中国书画艺术协会会员。中国长城书画协会会员,齐鲁书画研究院会员,敦煌书画院专业书法家,吴道子艺术馆名誉馆长。山东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济南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济南市民间文艺家协会鼻烟文化委员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济南市书法家协会会员。在他身上体现出一股豪气和韧劲,对艺术追求不懈努力的精神,他的艺术目标很高,他在一个一个的实施,一步步脚踏实地的前进,每每取得成绩,自己还非常谦虚,正视自己,审视自已。马飞的书法艺术,在不断吸取美学营养方面,应该说还待有一个艰难的过程,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每一次成果的取得,都是向更高一层追求的开始,用王国维人生境界的话说马飞在书法方面,已经经历了第一阶段,目前正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第二阶段,他一定要迎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第三理想境界。看马飞的书法作品,是一件愉快的事,他让人畅快,让人触动,令人遐想。
是为序。
张良,字千山。{政协委员,济南市天桥区美协副主席。}2017年2月6日晚于墨雅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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