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论·研究] 《杜华作品集——序》

　　生活里没有诗，那是诗人“多情”的结晶。

　　生活里也没有画，那是画家“多情”的展露。

　　为此，有“江山如画”之说，而没有“画如江山”之理。

　　杜华的画是从大自然中撷取得，可它不是大自然，其中加进了她的“自我多情”。在这些作品中，没有虚夸，没有造做，每幅作品都能告诉你她在苦于求索，苦于表现自我。她的画装饰味很浓，却又用淡淡的色彩表现；她以精致的工笔在粗糙的画纸上成功地闯出了自己的风格，力求“于宁静、深沉中见激情。”

　　同样是苦于求索和表现自我，她又溯笔为刀，涉足木雕，吸取上古岩画、汉画像石、民间剪纸和年画之意趣，既体味静观和古朴的温馨，又感受刀与笔的区别，在精神和技巧上双双攀援。

　　文如其人，画亦然。她的澄澈、灵秀和深沉、含蓄都渗透在她的作品中。从法国留学归来后，她又创作了一组以蝴蝶为题材的油画，力图把刀与笔、灵秀与深沉熔铸一炉，这种勇于超越的劲头值得敬佩。

　　一个画家六十岁出山亦不算迟，杜华刚过而立之年就已见端倪。本来艺术就是随心所欲的事，变成哪一派只能说是缘分了。

　　十几亿人口的大国，出千万个艺术家也不算多。我对杜华寄予厚望。

1999年于北京 韩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