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论·研究] 曹雪芹温皓然百回《红楼梦》 ：新经典，新高峰

2024年 8月，前后历经十三年增删修订的最新版“曹雪芹温皓然百回《红楼梦》”由作家出版社重磅推出。全书分上、中、下，三册一套，内有数十幅彩色插图，外有精美函盒。众所周知，《红楼梦》作为中国文学史上的巅峰之作，早已融入了中华文明的血液。《中国大百科全书》认为：“《红楼梦》的价值怎么估计都不为过。”《大英百科全书》认为：“《红楼梦》的价值等于整个欧洲。”盛产文豪和大师的法国，更是将《红楼梦》视为“宇宙性的杰作。”一代伟人毛主席说：“《红楼梦》是中国的第五大发明。”一代文豪鲁迅说：“《红楼梦》的价值，在中国的小说中实在不可多得。”

今人为《红楼梦》作续，除了要在红学家们多年研究的基础上续写，符合基本的红学常识规范外，也会面临网友、媒体等多种隐形读者的评价，故而要续写出切合原著本意，又能文采斐然、好评如潮的续作就更是难上加难。温皓然的续书以至情至性、丰厚的国学底蕴著称，赢得了学界专家和广大读者的一致肯定。作为后现代古典主义文学流派的奠基人，温皓然的修养是多方面的：书画、音乐、建筑、美学、佛学……这些深厚的积淀一旦融合，化成了文字，便构成了一种惊艳的、浩瀚的大美。因此，温皓然的续书便有了超越前人的独特的文化意义，正如当代《红楼梦》续书研究的拓荒者赵建忠教授所评价的：“《红楼梦续》是温皓然‘生命中的不能承受之轻’”“是两百多年来《红楼梦》续书史上最优秀的一部。”

二百多年来，多少作家都把《红楼梦》当作标杆，但大都不能望其项背，至今无出其右者。这是不可企及也不会重复的文学史奇迹。但温皓然这样一个当代年轻的女子，却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要穿越历史，去续写这部经典，这本身就是极为大胆的。北京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周先慎生前认为：“续书是一件大难事，续写《红楼梦》更是难上加难。温皓然是知难而上，可见她有大智慧、大自信、大魄力、大勇气。俗语有云‘艺高人胆大’，皓然是‘胆大包天’。这本书的看点就在于，读者可以从中检视，看她是否做到和如何做到将自己的血脉同曹雪芹的血脉相对接，创造出一个完整的亦旧亦新、新旧融合的新的艺术生命来。”

温皓然续写的《红楼梦》，其成功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

一是情节结构的延续，温续的后二十回“情节纹理”非常自然，基本上就是顺着曹雪芹原著前八十回的“势头”发展下来的，并非向壁虚构。此外，温皓然特别注意原著的某些伏笔、预兆、谶语（特别是对原著第五回中判词的呼应），温皓然有意顺着这些细节去想象和展开。比如原著第七十六回写到史湘云和林黛玉在凹晶馆联诗：“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的诗句，就是预兆，温皓然在续书中对这两个人物的命运结局，就做了很好的处理和呼应。温续九十一回回目干脆就处理成“苦绛珠魂归离恨天，病神瑛泪洒相思地”。另外，温皓然还吸收了红学研究“探轶”的成果，运用到续写中。如第九十七回“红颜枯骨”，就是按照脂砚斋的点评展开的。温皓然续写的后二十回是大结局，整个悲剧氛围营造非常浓厚，而又带有某些超越的悲悯之心。这符合《红楼梦》的基调。《红楼梦》比许多古代经典小说还要高出一大截，主要就在“悲悯”二字。

二是语言仿拟惟妙惟肖。《红楼梦》的语言使用的是两百多年前的明清白话，非常典雅独特，由于时代远隔，现代人虽然能欣赏，但很难接续。文学是语言的艺术，杰作的语言总是独特的，难于仿效的，续书之难，最难就难在语言。《红楼梦》前八十回的结构与情节的安排，处处都是“草蛇灰线”“ 伏脉于千里之外”的笔法。温皓然在她的续书中，对原著人物的巧妙呼应，可算是达到了妙笔生花之境。

三是续书续写人物事件，涉及很多人情风物，典章民俗，比如不同居所有哪些不同的摆设，人物关系有哪些细节安排，还有哪些礼仪习俗，不是把原著写到的重写一遍就可以了，还需要根据情节发展去设置张罗，这就牵涉到很多文化历史知识。温续红楼充分尊重已有的红学研究成果，在尽量贴近曹雪芹“原笔”“原意”以及与清代历史语境基本契合的前提下，续出了时代意义和主体精神，最难能可贵的是她对《红楼梦》终极精神价值的探索，也就是创作主旨的普世化构建，因而她的作品具有深刻形而上的意味；在艺术旨趣上，温续红楼还具有佛学梦幻色彩与诗才画笔意境，能把人带进两百多年前的历史场景中。

四是既忠实于原著脉络气息，力图做到自然合体，又大胆发挥自己的想象。正如北大教授孔庆东所说：“正像历史小说，只要不违背已有的历史记载即可，作者大可在历史叙述的缝隙中纵横驰骋、大展身手，读者要看的正是这种‘螺蛳壳里做道场’的功夫。而续书也一样，读者要看的，是续写者如何花样翻新，如何展示‘自己的红楼自己的梦’。新世纪的红楼梦续书，要求于作者的是，既不违背已有的主流红学研究成果，又能够续出时代意义，续出主体精神。从这个视角来看，温皓然的续作，显然代表了一种崭新的转折。”并将温皓然的续书概括为：“立足红学，忠实内心，施展才艺，面向时代”。称其“是新世纪《红楼梦》续书的文化意义。”

《红楼梦》前八十回有很多优秀的诗作，曹雪芹那种“按头制帽”的诗词功夫是一般人很难企及的，弄不好就会露怯。但温皓然续书里的诗词都写得很传神很成功。温皓然以其底蕴深厚的学识撰写出《红楼梦》后二十回续书，并与曹公八十回本原著刊刻成一书传世，遂成为与程乙本《红楼梦》并行于世的又一“完璧”。无疑，温皓然的续写是成功的，在《红楼梦》的众多续书中，这部作品早已脱颖而出，成为了引领时代的新经典、新高峰，在《红楼梦》续书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