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杂文] 此窗非彼窗

原创 2016-08-29 何处不桑年 诗意人生

 

由于工作需要，暑假后我到了新一所学校任教。我的新办公室窗外，竟是一棵紫薇树。记得刚来的时候，也正是紫薇盛开的时候，树头上挂满淡藕荷色的花团，挂了好长一阵子。每每望向窗外，眼睛一定会和这些花相遇，然后就觉得窗外也弥漫了淡藕荷色的香气了。

 

   随着秋意渐浓，窗外早已没有花的喧闹，却并不见怎么消停，时常听到小鸟在此啾鸣。循声望去，总会见不同的鸟在枝杈间闪转腾挪，或欢歌或细语。看来，不管有没有花，这里都是它们的欢喜之地。

 

   看窗外，早已成为一种习惯。

 

   就在前几天，又看见紫薇树的叶片间突然多出几片猩红的叶片，红的透彻耀眼。再看看，并不是紫薇的叶子。况且，紫薇还没有明显的转色迹象呢。怎回事？再仔细分辨，却见树头上还挂着许多葡萄样的小小果子，有绿的，有紫的。那绿的一定是有待成熟的；而那紫色的，也一定是熟透了的。蓦然明白：原来紫薇树上悄悄傍生了一株其它的植物。大概它的叶片不太经得起转瞬而至的秋凉，早早就红得一塌糊涂了。一片片零零散散的点缀在紫薇的亭亭绿盖上，分外夺目。

 

   总去注视那点点猩红，一直猜测着它的名字。

 

   而鸟儿来得更勤快了，现在我知道它们是来啄食那些紫色果实的。只要稍加留意，就会眼见着它们站在枝杈上，伸长脖子向前一探头，只那么一下，就把一棵圆溜溜的果子衔在嘴里了。有的果实被叼光后，留下的串串果柄光秃秃的，就像一条条蜈蚣的脚了。

   今天一同事也注意到窗外那点点猩红和紫果子绿果子们，她欢喜的告诉我，那是草参，有补气的功效，且那紫色的果子可以当颜料用。说着她就跑到窗外，掐了一串紫果子来，把它捣碎在一个画盘里，画盘里顿时溢满紫红色的汁液。她说，试试吗？我拿起画笔，蘸了那紫，在白色的墙壁上勾勒几簇碎花，穿插三两只藤蔓，墙壁上立时就多出了几分别样的生气了。

 

   同事说，真好，哪天给我们家画画去。

 

   我向她报以会心的微笑，感激她让我知道了那株植物的名字，也感激她为我提供了这么好的颜色。

 

   于是，在我别了十八年之久的那扇窗外熟悉的风景后，又在此陌生地里慢慢熟悉了一扇新的窗，熟悉了窗外的一棵紫薇，还有紫薇树上那株依傍而生的草参。谁都不会知道，那一日深似一日的红，会暂时揩净眼中的尘垢，让我的心时有纤净一些。

作者简介：

何处不桑年 70后，河北人。有散文和诗歌在地方刊物、各微信平台刊出。热爱生活，热爱自然，浸在琐碎而生动的光阴里，喜用宁静之心，抒写人生之境。